午後,烈陽高照。
樹上的知了熱得有氣無力。
寧州大學內的一座山丘上,空間突然如同水面出現一個漩渦,從漩渦裡射出一個黑點!
漩渦很快消失,黑點飄落草叢間,恰若黑色的螢火蟲。
忽然,四周的天地靈氣開始流向那個黑點!
黑點漸漸被一層白光籠罩,並不斷變大,吞噬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到三個呼吸,方圓十裡的靈氣都朝這裡瘋狂匯聚!
從上往下看,靈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漏鬥!
小山丘上狂風大作,絲絲閃電隱現!
半分鍾過去,異象消失。
草地上多出一顆直徑達兩米的光球!
光球的光芒快速收斂,在中間出現一個人!
一名全身赤條條的男子!
“這裡是地球?!我回到地球了?!”
望著遠處的樓宇,男子深邃的眸子透出驚詫。
“啊,流氓!”
女生的尖叫聲突然響起。
原來是一名從山下路過的女學生。
她透過樹林隱約看到上面有發光的東西,好奇之下便上來查看,不料看到一個赤果的男生!
“流氓,你怎麽不穿衣服!”
女生紅著臉,雖然嘴裡罵著流氓,但一雙眼睛卻盯著男生看,因為這個男生太帥了,身材、皮膚、氣質、硬件,比她夢想中的白馬王子還要完美!
男子絲毫不驚慌,他手指輕彈,一縷靈力射進女生的身體,下一秒女生便暈倒在地。
男子撿起女生的手機,查看時間。
“2018年10月?地球隻過去了三個月!”
李悠自言自語,表情有驚喜,更多是複雜。
三個月前的暑假,他獨自一人到臥龍自然保護區探險。
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不知怎的他整個人穿越到修仙界,並獲得永生天尊的傳承!
隻用三百年時間,他便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收服地獄魔龍、大荒神龜,成為一代傳奇!
原本一切順風順水,直到他遇到永生天尊的女兒――冥月仙子。
冥月仙子,出生之時天降枷鎖,屬於天罰之人!
天罰之人,天生靈魂有天罰之鎖,注定活不過一千年。
為了報答永生天尊,李悠全力幫助冥月仙子逆天改命,利用逆天醫術成功去掉冥月仙子的天罰之鎖!
他的這一做法,違反了仙界至強者――中天聖母的意志!
中天聖母出手,將他永世鎮壓!
得虧地獄魔龍、大荒神龜拚死護主,他才得以逃脫,但也僅剩一縷神魂。
不曾想,這縷神魂意外回到了地球!
而且,地球的時間僅僅過去三個月。
“這下麻煩了。”
回歸地球,換做以前李悠會很高興,但現在他開心不起來!
地獄魔龍、大荒神龜為了救他,徹底惹怒中天聖母,估計遭到了鎮壓!
冥月仙子也是生死未卜!
他要回仙界救他們!
但怎麽回去?
地球和仙界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實力巔峰的時候都沒法從仙界回到地球,現在又何談從地球前往仙界!
他僅剩的一點法力,都用來重塑肉身,除了記憶,他已經不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君!
若以這樣的狀態回到仙界,中天聖母的一個弟子用眼神都能殺他一萬次!
中天聖母找不到這裡,他呆在地球才安全!
綜合考量,
安心在地球修煉是目前他的唯一選擇。 “地球的靈氣太稀薄了。”
感知了一下,李悠劍眉皺了起來,地球的修煉環境跟仙界的比簡直天壤之別。
得找個地方布置聚靈陣才行!
這麽想著,李悠準備離開,忽然注意到自己赤果著,就這樣走下山不妥當。
他的目光落在那名昏迷的女生身上。
場面看著很像李悠準備做流氓之事。
但,在仙界多少仙國公主、絕色仙子想獻身給他,他都沒理會,又怎會對一個普通女生起歪念。
只見他右手手掌,出現絲絲微光,微光組合成一個圖案!
接著手掌貼上女生的額頭,圖案進入女生的身體。
兩秒鍾後,女生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李悠的目光充滿恭敬,“主公!”
“去給我買套衣服來。”
“遵命!”
女生如此聽話,是由於李悠對她施展了禦控之術。
李悠擁有古老的禦獸秘法,在巔峰時期,他連地獄魔龍都能收服,如今雖然實力萬不存一,但短暫控制一個普通人,並非難事。
十分鍾後,女生拿衣服回來。
李悠穿上衣服,對女生道:“睡吧,忘記剛才的事。”
他的話仿佛有著神奇魔力,女生眼皮變得沉重,軟綿綿地倒在草地上睡過去。
“發生了什麽?剛才那個流氓帥哥呢?”
當女生醒過來,渾然不記得自己去買過衣服,隻記得看到一個身材很正點的赤果帥哥,然後莫名其妙地暈過去了。
“難道流氓帥哥對我做了什麽?”
女生驚喜地去檢查身體,然而失望地發現,全身衣物完好,壓根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
走在寧州大學的校園裡,李悠感慨良多。
千年時間,猶如彈指一瞬。
雖然地球比不上仙界,但這裡也有讓他魂牽夢縈的東西,比如那個從小慣著他、護著他的母親。
他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去看母親。
消失了三個月,母親應該擔心壞了吧!
然而,偏偏有人不讓他如意。
“李悠?!”
一名眼鏡青年,擋在李悠前面,驚訝地上下打量李悠。
他叫孟蒿,是李悠他們班的班長。
“李悠,開學一個月了你都沒來報道!現在務必跟我去見輔導員,否則取消你的學籍!”
雖然有些驚訝李悠的外表變化,但孟蒿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官威”。
李悠隻是淡淡地攘嗣陷鏌謊郟閎乒ゼ絛白摺
孟蒿當即惱火,竟然敢無視本少?!
“李悠,你膽子變大了啊!是不是皮變癢了?”
另一名人高馬大的男生攔住李悠。
這人叫呂苟,是孟蒿的狗腿子。
以前李悠挺不願惹這兩人。
但是現在。
“啪!”
他人狠話不多,反手就給了呂苟一巴掌,同時輸入一縷力量。
“你特麽的敢打我?!”
呂苟捂著火辣疼痛的臉, 眼睛瞪得如同牛眼。
“你不是說皮癢麽?”
李悠語氣淡漠,繼續往前走。
“我乾!”
呂苟目露凶光,準備攻擊李悠。
然而下一瞬,呂苟身體一僵,雙手捂住屁股。
“阿苟,你怎麽不攔那小子?”
看著李悠走遠,孟蒿有些不滿。
“孟少,我菊花,癢!”
呂苟臉色脹紅,支支吾吾。
“討厭,別在這說!”
孟蒿嗔怪地白了呂苟一眼,這死鬼幹嘛在這說私密話,且一直以來他都是“受”啊,攻的人又不是他!
“不是,我真的癢!”
由內而外的瘙癢,越來越強烈,呂苟開始控制不住雙手,隔著褲子撓。
“阿苟,你?”
孟蒿愕然,趕緊把呂苟拉到人少的地方。
“孟少,幫我!”
呂苟使勁地撓,然而根本無法止癢!
看著呂苟難受的樣子,孟蒿不得不幫忙撓。
然而這一撓,孟蒿自己也開始癢!
“我擦,阿苟你傳染給我了!”
難以形容的奇癢,孟蒿都快哭了,一邊撓一邊罵呂苟,“你是不是得了什麽花柳病?你是不是背著我有其他男人?!”
“沒有啊孟少,我隻有你一個!”
兩人癢得幾乎失去思考能力,也顧不得這是哪裡了,開始伸到褲子裡撓。
“我擦,真是辣眼睛!”
偶爾路過的學生,看到這一幕紛紛拿出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