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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奶爸的異常生涯》第四百九十三章 2人的騙局(三千五百)
安年一手將江一竹拉到背後,緊緊盯著四周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她並不開口,面前的許多人都是在那座倉庫中照過面的熟面孔,在此情此景下見面,各自的盤算已經不言而喻。

"不用躲了,你的真實身份,還有這孩子的身份,我們都已經打聽到了。"丙邁步上前,謹慎地停在她三步之外,"你總要為你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安年掃視著周圍,聽罷卻是反過來嗤笑一句:"啊呀,我這記性不太好。你們說的事情,是夜鶯做的呢,還是說...前幾天在倉庫裡當了手下敗將呢?"

一群人臉上驟然變色,卻沒什麽人有實質性的動作,不知是理智的定力還是對她實力的恐懼所致。

"現在還能這麽堂而皇之地出現,看來是找了個好主子啊。"安年一個個看過那些面孔,"說起來上次我還剩了一個問題,現在你們應該可以回答了:那位梁主管現在在哪?"

丙斜眼瞥著身邊面面相覷的隊員,沉聲道:"在這之後,你自然會知道——如果你有幸能活到那時候的話。"

小小的身影抖了抖,在那陰森的語調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媽媽的衣襟,由此感覺到了安年衣服下緊緊收縮的肌肉,這讓她瞬白了媽媽絕沒有看起來的那麽輕松。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那扇緊閉的門上。如此情勢下她自然也隱約察覺到了門後等待她們的命運,但不知為什麽,從來到這裡的一刻某種奇特的連接感就始終揮之不去,就連眼前這猙獰的舊門給她的感覺都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

"希望真如你們所說。"安年背過手拉起她的手腕,臉上收起了那副輕佻。

幾道人影小心地圍攏而上,簇擁著一大一小的兩個背影,最終消失在門後的黑暗裡。鏽跡斑斑的鐵門吱呀地偏轉,發出令人牙酸的轟響後緊緊關閉。

幾十步距離外,黑色風衣包裹的身姿靜靜佇立在路燈的陰影間,目送著所有影子消失在門後。遠方凌亂的移動聲在同時傳入耳中,外圍的獵人已經在展開隊形,不用多想便知王慶所帶的人已經融入了狼巢的人群當中。

"用這種方式送她們上路麽?"一貫淡漠的聲音傳來。

江樺回過身,果不其然就見那令人反感的影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身後。此時他摘下了所有偽裝,少年的臉龐上一片死氣。

"她們會被怎麽樣?"

"既然結果已經確定,過程也就沒什麽意義了吧。"甲搖搖頭,"其實仔細想想的話,沒什麽是不能失去的。每一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是赤條一人,所謂的別離也不過是回到原點。"

"我問的是,她們會被怎麽樣?"江樺重複了一遍。

"作為祭品,自然是要被擺上祭台。"甲頓了頓,妥協般轉回了話題:"主人所追求的一切將在此地誕生,但那還不夠。在這之後,這裡的遺產會將終極的力量發散出去,那必然會摧毀現存的所有能見之物,而在毀滅之後,就是新世界的誕生。"

"謝春兒在這裡建立了另外一個莫比烏斯島,你們利用的還是謝春兒留下來的東西..."江樺望著眼前的廢墟,"她能掌握的范圍比你們大得多,但也只是撼動了一個天子城。現在你們拿著的只是相同的東西,卻想要改變一整個時代麽?"

"說得沒錯,謝春兒並不是萬能的。或者該說,從程序階段就規定了她只是為了那一條命令、一個單純的研究目的而誕生,出了原獸領域的她和那些低端智能沒什麽不同。

"甲說,"但現在這個時代原獸還能被稱為是人類的天敵。他們被鎖在達格網當中,正是人類恐懼於他們被再度組織起來的可能性——漆黑之日的事情,不是已經說明問題了麽?"江樺忽地回過頭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番話的影響,夜幕籠罩下那崎嶇不平的輪廓看起來竟有著幾分熟悉。

"那一天站在邊境的實質指揮只有夜鶯罷了,但借由上個時代的技術力量,她一人調動的原獸便已經夠和人類精銳抗衡,而那次調動的原獸還遠非達格網內的全部。"甲同樣在望著那座建築,無波無瀾道,"要達到目的,需要的'部件';只不過是一個足夠強力的核心、再加上一個更凌駕於漆黑之日之上的媒介罷了。這些年來謝春兒和主人都在追尋同樣的東西,謝春兒已經完成了後者,主人要做的只是實現第一點。"

熟悉感像是觸電那樣擊中身體,他終於記起了這種感覺:與在漆黑之日、身處邊境之中的那座信號塔當中時完全相同。那座塔作為巨型的擴張器,將夜鶯的坐標信號擴散到足夠控制邊境內的上千原獸——但從來沒有人規定那樣的東西只能製造出一個。

"這是...和那一天相同的設備。"江樺低聲道,"你們追求的所謂終極不是單純的個體力量...而是功率開到極致的'坐標';。"

"是,你猜對了,不愧是謝春兒之後離夜鶯最近的人。"甲點頭,"謝春兒的目的是光複帝國,而這就是她真正用來實現這一切的權柄,是她真正的成果:和漆黑之日時所用的擴張設備相同,而通過她構造的網絡,這一次的功率可以達到上次的成千上萬倍,影響范圍也可想而知。想一想,如果生命最終被用來實現這等偉業的運轉,是不是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一次城裡的獸災是就是借著這種東西實現的...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把謝春兒當做借刀殺人的工具。"

"準確地說,是她的副本。"甲說,"她的意識無形,能確定的只有作為承載物的硬件所在。東部戰區的那一個是正體沒錯,但主人從很早以前便掌握了她的拷貝件存放在這裡。現在雖然本體意識已滅,但基礎的功能和數據庫都還可以運轉...這對於我們的計劃來說已經足夠了。"

江樺望著那直立向空的高塔,用沉默對抗著這番話帶來的震撼。難怪謝春兒的請柬會邀請梁秋來這裡、難怪當時安年會誤判這座樓就是謝春兒的所在——夜鶯殘留下的直覺並沒有錯,這裡存放的就是她的分身。她早就知道是那個男人構造了這一切,兩人相輔相成,但最後她自己都成為了對方的食物。

"從一開始,謝春兒就是被他所舍棄的存在...所有人都是。"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沒什麽是非要不可的。每一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是赤條一人,所謂的別離也不過是回到原點。"甲還在說著,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麽心情在這時候嘮嗑起來的,"唯有看穿這一點,才能超脫於生命之上,才有資格得到最終力量的洗刷...你到現在,真的做好這樣的覺悟了麽?"

江樺聽出了那話裡微妙的異常,不動聲色地反問:"莫非你達到這一點了麽?"

"對我來說,這稱不上是覺悟,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除此之外的想法,也就無法理解你們的所作所為。"甲抬起頭,"除了執念和力量,沒有什麽是能永遠握在手上的。人類在不斷的得而複失中感受痛苦,因此才會被自己的心所困。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選擇永遠不去開始...這樣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江樺聽著他說話,從那一如既往的淡漠中感到了什麽。許多次他從甲身上察覺到了一種熟悉到方案的氣息,而現在這句話讓他終於明白了那感覺是從何而來。

只是同性相斥。眼前這個少年與他的過去是如此地相像,為了避免失去而不斷逃避著人世間,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空無一物。原來那樣的人真能空虛至此,行走在人世間如同人偶,被利用或許才是一種解脫。

"這樣的事,你還打算做多久?"江樺問著,不帶一點感情。

"'多久';之類的說法是不存在的。這是我唯一的生存方式,非要有期限的話,大約是不死不休吧。"甲淡淡道,"我不知道這樣做我能得到什麽,但至少我能確保這樣的情況下我始終都在前進。曾經的你也有過這樣的機會和境遇,也是因為這樣你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但從你打破與這個世界的牆壁後,你就不可能再回來了。"

江樺神色微變。

"從那個孩子的事情開始、到夜鶯、再到今天的白狼,你從未放棄過任何人,從未願意拿誰去當作籌碼。你沒有想過侵略,隻一直在恐懼著失去,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甲用著似曾相識的語氣道,"但你藏得很好,因為你已經有能力讓別人無法碰到弱點。這也就意味著,你永遠不可能主動選擇'失去';,當然也就不可能...真正讓那兩個人去犧牲。 "

江樺並不接話,這只是借甲之口對另一個人言論的轉述,即使說了也沒什麽效果。只是在沉默的同時他已然將手探入衣擺下,無聲地緊握住了被掩在長衣下的戰術刀。

"在選擇當獵人的一刻你就應該明白的,這世界上沒有誰能救到所有人。"甲搖了搖頭,"這一次也是一樣,想要得到什麽必然需要相對的代價。哪一端都不願放棄、想要拯救一切的美事是不存在的,做出這種選擇的你...也不過是騙子罷了。"

早該知道這個障眼法是無法生效的,從那個選項被給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看穿了他的選擇,也當然就知道了他將會采取的手段。他說的沒錯,這一次換他對那個男人撒了謊,或許對自己也一樣。

他沒有去看旁邊甲的動作,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然清晰可聞,不用想就知道此時身邊的人一定正同樣像是獨狼那般俯身蓄力。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動靜銷聲匿跡,微小卻致命的變動發生在兩人的視野之外。近乎凝固的幾十秒或是幾十分鍾在悄聲間流逝,隨後一聲尖鳴如同霹靂炸進耳膜。

那是自倉庫門後傳來的槍聲!

空氣撕裂聲平地驚雷,江樺霎時暴起,被推到極限的純正赤瞳赫然亮起,手上利刃在同一瞬間被抽出直刺向後!寒光最終撞上另一道冷弧碰撞出無數火花,第二柄戰術刀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衝勢,刀刃後露出的眼睛同樣如血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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