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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奶爸的異常生涯》前傳 無法回頭的路(四千四百字)
安年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走在彌漫清香的草地上,身後拖著長長的白色裙擺。那是夢幻般的景象,是每一個女孩心中公主的模樣。但她沒有心思去多看,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機械得就像人偶。

她每走過一步的地方都會有小小的種子發芽,新生的葉片頂破土壤鑽出來,在她背後開出一條紅色的花道。白色的大門在她面前敞開,她一步一步地登上勾著金邊的階梯,階梯的頂端放著宣誓的聖台。

“那邊的女孩,你是否願意將自己奉獻給他,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走向何處,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金色的陽光投下來,一身白衣的牧師朝她這麽問著,就像是婚禮宣誓。旁邊似乎有人在潑灑花瓣,整個世界充斥著迷人的香味,她貪婪地呼吸著,甘甜氣息像是融進了靈魂。

是在什麽地方聞到過這種味道?

牧師輕微地吟唱著,向她攤開右手,手心裡放著閃光的銀戒指。

“安年,你是否願意接受這一切?”

應該接受的,那是她早已出口的誓言。她已經站在了這裡,站在了所有人面前,有那麽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她落下最終的決定,怎麽可以在這時反悔呢?

她點了點頭:“我願意。”

牧師牽起了她的手,將戒指推向連心的無名指。周圍的人們歡呼起來,漫天的玫瑰花瓣撒落,香氣醉人,讓她幾乎想要放棄一切思考就這麽沉睡過去。

是啊,一切都是完美的,這是她的選擇,都該結束了。

不。

有什麽東西不對。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往後抽了抽胳膊躲開了那隻戒指,然後往牧師的左手裡看去。

左手是空的,主持的手上隻拿了一隻戒指。

如果這是一場婚禮,那麽她的身邊就少了新郎。

可是她答應過誰呢?

她不知道她所起誓的對象到哪裡去了,於是往後扭過頭,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遲到了。可是唱著聖歌的人們在這時尖叫起來,他們撲上來緊緊抓住她的身體,像是要把她摁死在宣誓台上。

不準回頭。

不可以回頭。

你不能回頭了

淡淡的香味驟然變得濃烈,那是滿地的花瓣被風卷起,在她身側像龍卷似地旋轉。花瓣的縫隙之間,走來的那條花道全然枯萎,熊熊的烈火自腳下騰起,伴隨著人沉重的歎息。

她聽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神聖的情景在一瞬間被焚燒殆盡。玫瑰花瓣落在雙眼上,情景變得血紅一片。

突然間所有人都消失了,從一開始就沒有鮮花也沒有聖徒,她只是獨自一人站在這宣誓台上被燃燒,或者說是祭台。

視野中隻留下那道銀光在閃動,牧師帶著它站在血紅大幕的另一邊。她邁動步伐朝它跑去,無聲地大喊著。但牧師大概是聽不到吧,他只是自顧自地對著她喃喃著。

“怎麽會醒過來的?”

在跑到最近處時她聽見眼前人這麽說了,然後那張臉就挪到了面前。血光盡皆散去,始終模糊著的面孔變得清晰,原來那身上的白衣不是聖袍,而是醫用的白大褂。銀色的光在他手上亮著,是針頭頂端的液體在反射燈光。

“這是哪裡?”安年含糊地問著。

“沒什麽,這就是手術室。不要動,現在你的恢復還沒完成,趕緊睡一會吧。”那個聲音這麽說,將吸滿了劑的針管探向她的靜脈。

安年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這個狀態下她沒法去思考什麽。恍惚中她還留在那片一望無際的青草地上,

特殊的香氣逗弄著快樂的神經,這讓她感覺到十足的困意。於是她重新閉上了眼,只是在朦朧的意識間吸著氣,盡力呼吸著那若有若無的微香。地下室裡什麽時候栽了花呢?又是什麽樣的花,才會有這樣迷人的氣息?

不,這味道很熟悉,也許她之前是見到過的。是這一次的氣味太過濃烈了呢?還是以前都沒發現過這樣的甘美?

、裂開的屍身,是有什麽東西死掉了。

不用去看,那裡只是屍體

那裡只是死亡

只是死亡的血

是血!!

冰冷的寒意在意識到的一刻直衝骨髓,安年忽然清醒了,然後猛地睜開了眼向氣味來處扭頭看去,死去的原獸倒了一地,蔓延的鮮血把地面染得鮮紅。

“媽的,怎麽連這東西都跑出來了?”

她聽到低沉的吼聲傳來,那是介於人與野獸之間的哀鳴,就像一根針從耳膜刺入最深處的心脈。她用盡全力轉動眼珠,逼迫自己循聲去看,映入眼幕的是通體慘白的紅瞳人形!

細細的白氣正從人形的身上冒著,那是久凍的寒冰留下的痕跡。在原獸的bn中,這東西同樣被了,就憑著最後一口氣竟然撞開了封鎖它的冰層。此時它就像是發了狂犬病的瘋狗,在一眾人的按壓下衝著安年的防線磨著那口白牙,勢頭是想要將這些礙事者一口吞下去或者是想要奔向它所效忠的王。

除了安年以外沒有任何人發覺到這一點,他們只是如法炮製地用強酸液淋在它身上,這樣的腐蝕性物質能最大化削弱這些畜生的再生能力。但他們沒發覺到那個睡意朦朧的女孩正睜大了眼睛看全了這一切,人形在地上扭曲著抽搐,強酸液毀掉了它的聲帶讓它沒法出聲,只能躺在一片血腥間躺在一片原獸的屍體之間!

這不對,這有問題。雖然謝春兒手下的研究都免不了奇怪但這一次不一樣!她從未被告知過會被帶走,也從不知曉這種東西的存在,一切都是超出她意料的!

那是人但那又不是人!他們在用活人進行試驗,她在這裡這麽久竟然從來不知道有這件事,他們把她帶來了這裡就意味著她也是一樣!她不能讓他們再繼續下去!

安年用盡全力抽回了手,就像在夢中拒絕那枚戒指一樣。但手臂縮到一半的時候忽地停住了,有什麽東西牢牢地綁緊了她那是纏繞在手腕上的束縛帶。她被緊緊地綁在這口棺材一樣的恆溫倉裡了,就像是貨物一樣,要被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她並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但那一刻她的直覺敏銳得就像利刃。利刃深深地扎進大腦,錐痛的感覺無比清晰地說:快逃。

“謝教授在哪?為什麽要做這些?”她瞪視著眼前的人。

但一向聽話的人們這次沒有理會她的撒嬌或是請求,他們不易察覺地抽動著嘴角,強硬地拉起她的手臂:“謝教授已經走了,這是她的命令。”

“走去什麽地方?”

“別問了,你不該知道這些,現在”

安年一巴掌拍開了往她身上挪的手,提高聲音道:“我要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出了她語氣中竭力壓抑著的顫抖,幾個白大褂相互對了一陣眼神,隨後突然變得癲狂了。他們迅猛地撲上來將安年的手腳摁在倉中,那勢頭簡直像是要nb。然後針管被交到了最中央的人身上,他連試點都顧不得做,針頭如劍,直朝著柔軟的女孩刺下來!

“製住她!”他吼叫著。

話音未落,重物落地的悶響撞上了地下室的牆壁。

銀針落空了,連帶著整個恆溫倉一同翻倒,被綁在其中的女孩一躍而起,身上的束縛帶一瞬間盡數撕碎。幾個高大的成年男人被那股勁力衝得翻倒在地,捂著被重擊的胸口半天沒說話來。安年以蹲伏的姿勢落地,倏地抬起頭來,眼中純正的紅芒赫然閃亮!

那一刻安年什麽都沒有想,亦什麽都沒法想。她只知道前所未有的恐懼洪水般地從心底湧出來了,那種恐懼在向謝春兒宣誓時就埋下了種子,而現在它已經發芽了!

“讓謝教授來!”她衝那些rn喊。她平時都以一張笑臉迎人,但現在她絕不吝惜她所有的凌厲。

不能和他們走。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如果這時妥協的話,代價會是一生。

她的腦子裡像是放進了蜂窩那樣嗡嗡叫,眼前的景象在陰暗的地下室和燃燒的祭台間來回切換。她在無意識間一步一步地後退著,向著枯萎的花道,向著露出一線天的出口挪去。正在這樣的徘徊間,她聽到拉槍栓的哢噠聲清脆響起。

“你必須留在這。”打開了保險的槍管正對著她。

安年縮小的瞳仁中映著黑洞洞的槍口。她見過這種東西,經驗告訴她這是足以要人性命的武器,她從來沒想過,這些一向對她甜言蜜語的大人,會用這種東西對著她。

絲絲縷縷的恐懼直攀上腦,但除此之外還有發自內心的憤怒。

這些人竟然敢用槍指著自己?

這種膽大包天的東西死不足惜!

她被這一閃而過的想法嚇了一跳,那不該是她的想法,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用自己超常的力量去施虐,而剛才那一瞬間就像是魔鬼佔據了她的身體,若不是及時發覺,絕對會有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

這不對,一定有什麽東西出問題了。

她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清醒過來,眼前的景象從幻覺重新回歸了現實。她猛地向旁邊的恆溫倉伸出手。一眾人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孩瞳中紅光大亮,緊接著竟然把一人多高上百斤重的恆溫倉輕松地抓了起來,高舉過頭頂!

“攔住她!”有rn喊。

已經來不及了,沉重的恆溫倉當頭而落,就像是西遊記中孫悟空砸向凌霄寶殿的那開天一棒。安年將那艙體整個向著白大褂們扔了出去,在巨響響起的時候飛速後退,向地下室的出口跑去。

驅動她做出這些的不是耀武揚威,正相反是恐懼。她不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麽,但她清楚自己現在必須要跑!

人們大呼小叫地從地上爬起來,那個白色的小女孩正在他們眼前以驚人的速度前衝。她在劑的效應下睡了幾十個小時,但現在她的動作快得就像閃電,劑的效應已經完全被代謝掉了!

最中央的人看著那個身影,突然重重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腦袋。

“媽的!她腦子裡植入的芯片是用瑪諾做的!”他吼著,“瑪諾激發了那女孩的血統,我們的劑劑量是按照她平時的活性狀態計算的,但現在她的代謝提升了!”

身邊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謝春兒在整理資料時無意中給那個激發活性的金屬的命名,立時頭皮發炸:“謝春兒在想什麽?!她不是說在實驗完成前不能把實驗金屬用在這孩子身上麽?43的實驗明明還沒完成!”

“鬼知道!她都準備毀掉這個島了,你們難道還覺得她腦子是正常的?!”白大褂一捶旁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子彈推入槍膛。

“那是實彈!”目睹這一切的人驚叫著大聲提醒他。

“我當然知道!反正以她的血統就算中上幾發也能愈合,打她的腿就好了!”端槍的人站起身來,“她現在突破了極限,誰知道待會還能不能保持理智?絕對不能讓這種人跑了!”

“你說的這種人是21、還是謝春兒?”旁邊的人一邊拉槍栓一邊問。

說者愣了一下,然後危險地眯起了眼:“她們兩個都是!”

說話的時候安年已經衝上了地下基地的出口,暗室的上方是熟悉的第一資料室,只是原本放著電子化資料的書架全都被搬走了,屋裡空曠得有些清冷。透過窗子可以看見屋外的旗幟正在風中呼呼地搖,今天的海風恐怕又要來了。

這樣的話, 所有人都會被帶回室內去避風這原本很平常的一件事在現在的情況下也讓她嗅出了不對的味道,進入室內可以意味著安全同樣可以意味著無路可逃!

不知是不是過度緊張的緣故,她感覺到大腦一抽一抽地疼痛起來,就好像裡面有針在刺。她顧不上去理會,只是飛也似地衝撞著資料室的門。沉重的大門被打開了,就在照面的一瞬間,從外面透入的陽光被什麽東西全然遮掩

“到此為止。”屋外的人同樣手持長槍,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和恐怖神情對她說,“回到裡面去。”

安年反射性地退後了一步。明明她剛才做出的一切反抗都是在地下基地裡面的,那是絕對不會有監控的死角,牆體使用的隔音材料也完全不會讓外面人發覺異狀。但事實就是這些人覺察到了,不僅覺察到,還已經做出了反應,要上下包抄她!

是甕中捉鱉。小小的女孩是溫軟的獵物,而整個莫比烏斯島的人都變成了獵手。

“你們”安年低聲說。

“不要胡鬧了,現在聽我們的才對你最有利。”頂頭的人說著向裡邁進,他手上拿的也是實彈n。但面前的到底是個小女孩,所有人都有些猶豫。

可就在這幾秒之間,女孩忽地睜大了眼,直直地瞪著他們,瞳中不詳的血光明亮到刺目。她集合著整個島的力量,那後退可以是獵物膽怯的退讓,但同樣也可以是捕食者進攻的前奏!

“你們給我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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