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之國,渦潮忍村村外。
快速的在亂石林立的石堆間跳躍,幾個縱躍間,兩道不斷閃動的人影已然跨越一片山崗。
宇智波陽抬起頭,眺望著遠處一處長在山頂處的密林,陽光下,鬱鬱蔥蔥的樹木顯得格外的蔥綠,看起來好像是那座矮矮的小山頭上頂著的一定可愛的小綠帽子!
呸!
從剛才出城開始算起,兩人大概已經趕了接近半個小時的路程。
看著這個剛才從兩個山賊的口中套出來的山賊巢穴已經遙遙可望,宇智波陽這才停下腳步,長緩了一口氣,抬手將因為悶熱天氣導致額頭沁出的一層細密汗珠擦去。
緊跟著停下腳步,伊藤明日香瞥了一眼身旁的宇智波陽,欲言又止。
“怎麽了香香,有什麽事情要說嗎?”宇智波陽開口。
其實宇智波陽早就注意到了伊藤明日香臉上的異色,本來還以為她會直接問,沒想到等了半天,這位平時做事乾脆利落的暗部隊長反而猶豫,這讓本來就強迫症的宇智波陽頓時不爽,乾脆直接主動向她開口。
“啊?”
沒想到宇智波陽會主動問話,伊藤明日香臉上微微一愣,
半晌...
“沒想到,你還挺冷血的嘛...”
如同蚊蠅一般的少女細語聲從這位暗部隊長的口中傳出,若不是一直仔細觀察,宇智波陽險些都沒聽到。
面對著這位暗部隊長的這句感歎,宇智波陽歎了口氣,問道:
“香香,你是不是覺得,那兩個人也蠻可憐的。”
“難道不是嗎?他們平時就已經過的那麽艱難了,如今還被趕出來,變成乞丐了。”伊藤明日香點了點頭。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宇智波陽又問。
“...沒”
看著伊藤明日香回答不出來,宇智波陽笑了笑,充滿陽光的臉上並沒有為剛才的事情有絲毫的愧疚感。
“我可不覺得,剛才那兩個人有哪裡值得可憐的。”
“身為一個強盜,從入行的那一天起,他們就應該承當這個職業所應該承擔的風險。”
“你現在看著他們窮的吃不起飯覺得可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曾經被他們搶劫過的人呢?那些人的錢難道就是活該被別人搶走嗎?還是說他們的妻子,孩子,家裡的父母長輩,不需要他們來掙錢去養活?”
“而且,你覺得他們真的就如同那麽所說的那麽善良嗎?真的隻搶錢財?看到漂亮的姑娘不動心?碰到誓死不從的不去殺掉?”
“而那些被他們玷汙的人,被他們的暴行殺掉的人,他們就不無辜嗎?”
看著伊藤明日香一張臉由憐惜轉為迷茫,宇智波陽感歎著少女的無邪的同時,用了一句經典的台詞,作為自己最後的結束語。
“香香,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是的,宇智波陽從來不覺得自己殺掉剛才的兩個山賊有什麽不對。
正如他最後的那句話。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或許他並沒有權利去決定那兩個人的生死。
可如果他不殺掉那兩個人,那接下來又會有多少人遭殃呢?
殺人者人恆殺之。
以暴製暴雖然不見得是正確的。
但卻是最簡單快捷的處理方式。
更何況,
剛才那兩個人本來就是為了搶劫他們。 若非兩人都是實力超強的忍者,恐怕如今他們早就會像普通人一樣,被搶劫了全部的銀錢後流落街頭,
又或者是反抗之後被那兩個人捅上幾刀,重傷不治導致失去生命,
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討論善與惡、對與錯。
宇智波陽在前世,就極度討厭那些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無所顧忌去肆意踐踏著法律的那些人。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所有的事情在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作為一個旁觀者,是永遠無法體會到當事人的心情究竟是有何等的悲涼。
那些只會冷眼旁觀,甚至是因為犯罪者因為某些看似高尚的原因,便同情心泛濫,跟風呼喝著要求輕判甚至是無條件原諒的人,永遠都停留在自己心中的那片小天地裡。
倘若有一天,當這些人單獨面對犯罪者的時候,那時候,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原來法律真的是保護他們生命財產安全的最後一道大門。
而當那個時候,他們才會閉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只有當那個時候,無助的淚水湧上他們的眼眶,他們才真正的能體會到,做一個被施暴者,是何等的無助,何等的心涼。
聽完宇智波陽這一番長篇大論,伊藤明日香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崇拜’的表情,一雙美目眨也不眨的直直看向宇智波陽,用著夢幻的少女聲音癡癡道:
“道理我都懂,可如果我再聽到你喊一句香香,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給哢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