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雖然不知道他們這夥人會將如何對待自己的幼子,但是其自己的命運也已經明了了。
襄陽王趙玨分開眾人,對左右言道:“此人既然居然也敢擅闖朕的衝霄樓,那也不能就讓他如此了,來人呐,殺掉他的頭來祭奠我兒吧。”
趙玨本就殺人如麻,當其明白其中緣由的時候,焉能放的了宋輝離去?
宋輝也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自己一時意氣用事置身闖衝霄樓,結果這衝霄樓還未探查明白,自己則要死於非命了。
晏峰聽到趙玨命令也趕緊做禮道:“王爺,既然您要殺他,那就讓我們兄弟二人來吧,這宋輝欺人太甚,我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趙玨看了看晏峰晏飛兄弟二人,說道:“呵呵,那既然如此就交給你們兄弟二人了。”
晏峰晏飛兄弟二人得令一聲,也是怪笑一聲走向宋輝,兩人從腰間抽出佩刀,來到宋輝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嘿嘿,今日你可算是落到我們兄弟二人的手裡了,著刀吧!”
說這話,晏峰一馬當先,手中佩刀晃動一下,便對著鐵籠內的宋輝砍去。
雖然剛開始晏峰和晏飛說了很大的狠話,但是二人也是知道宋輝武藝,就算二人現在學藝不錯,也不見得就一定要製服的了宋輝,所以也並未將宋輝放出,而是直接選擇在鐵籠之中將宋輝性命結果了。
此時宋輝身處鐵籠之中,左手抓鐵柵欄,右手撐五虎斷魂,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動彈的機會了。
現在的宋輝甚至都也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也在這個時候,一聲斷喝傳來,“刀下留人!”
晏峰率先出刀,速度很快,但是聽到聲音之後,也下意識的頓住了佩刀。
宋輝直覺的腦袋之上一根勁風劃過,等待許久,那佩刀也未落下,宋輝這才緩緩睜開雙眼,隻發現晏峰的佩刀也落在了自己眉心之處,並未真的看下。
宋輝心有余悸,額頭冷汗也冒了出來,雖然宋輝不怕死,但是如此窩囊的死去著實讓宋輝難受的很,但是現在宋輝也根本來不及高興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趕緊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在襄陽王趙玨身後也走出一人,這人長得白白淨淨,一身書生的打扮。
此人宋輝也是略有印象的,此人也正是當日鄧家堡見過一面的小諸葛沈仲元。
襄陽王趙玨聽到有人喊話,眉頭也是一皺,回身看向沈仲元,問道:“沈愛卿,這是何意?”
沈仲元才智雙全,在趙玨手下威望也是頗高的,也算得上是趙玨手上為數不多的智囊之一,所以趙玨對其還是非常之敬重的。
但是這沈仲元雖然身在賊營,但是也實在是暫時沒有棲身之地才落草如此,其還是很有抱負,希望有一日能夠金盆洗手,改邪歸正,可是這幾年也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今日見到宋輝被擒,心生惻隱所以也想著要救宋輝一命,如此一來,就算日後趙玨身敗,宋輝念在自己情義,也應該會放自己一馬。
可是襄陽王趙玨顯然也是不可能知道沈仲元的如意算盤,沈仲元趕緊做禮答道:“回王爺,此人現在不可殺啊。”
趙玨眉毛一挑,問道:“不可殺?難道我兒就白死了不成?”
沈仲元也說道:“王爺此話差異,小侯爺之死我等都是痛心疾首,可殺亡者已逝,活人難道還不能繼續活下去了不成?這宋輝我也之前是聽過的,人送外號小南俠,其武藝當真是非常厲害,如果王爺能夠放他一命,讓其為王爺效力,那王爺還不是如虎添翼?”
襄陽王趙玨一聽,也是一怔,這種理念也確實是他沒有想到過的,襄陽王趙玨道:“他難道就真的回歸順於我?”
沈仲元答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王爺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必將對王爺感恩戴德,他們這些人最重要的就是俠肝義膽,想必以王爺之才,絕對能折服他的。”
沈仲元妙語連珠,說的趙玨心中也多少動了,現在襄陽王趙玨確實是用人之際,雖然現在其手下能人猛將非常之多,但是又有哪個君王會嫌棄人才少的?
沈仲元見到襄陽王趙玨動了心思,也繼續說道:“臣也是聽說此在開封府只是一個六品校尉,只要王爺對他進行封賞,難道他不會感激王爺的知遇之恩?”
沈仲元把所有的話說完,襄陽王趙玨也沉默了,如今沈仲元的提議確實讓襄陽王有所觸動了,當然以趙玨的眼光來,並不只是想要收復宋輝一員猛將,如果因為宋輝這件事,能夠將江湖上的所有俠客義士都收歸自己麾下,那自己何愁霸業不成?
想到這裡,趙玨心中殺念也確實少了不少,晏飛晏峰看到趙玨要改變主意,也是立馬急了,晏飛趕緊說道:“王爺!宋輝不能留啊!我等和宋輝有這不共戴天的仇恨!如若讓我們同處一處,我,我寧願以死明志!”
說這話晏飛逼急了居然拿起佩刀要將自刎在此,全場嘩然,晏峰也附和道:“王爺!宋輝俠肝義膽, 忠義千秋,他是不會那麽容易背叛開封府和朝廷的,王爺三思啊!”
趙玨現在也進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他現在確實想要收復宋輝,另一方面晏峰和晏飛的問題也不能解決。
就在趙玨左右為難之際,沈仲元卻又說道:“古來成大事者,何拘小節?古有韓信受胯下之辱登台拜帥、勾踐臥薪嘗膽難道王爺如此氣量都也沒有,又焉能稱霸天下!?”
沈仲元此話一出,真的好似一枚重磅炸彈,趙玨神情也是一震,可是一旁的吳道成卻突然說道:“哼,沈仲元,你說如此多,難道就是想救宋輝性命?王爺手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難道還缺他一個宋輝不成?”
吳道成說話也是一語中出,直擊沈仲元說話的軟肋,但是此時趙玨眉頭緊鎖,顯然是覺得雙方說的都有道理,但是又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排此事了。
沈仲元聽完吳道成話語,也不敢示弱,反駁道:“哼,你是怕宋輝武藝高強,到時候強了你的風頭吧!”
吳道成也道:“荒唐,貧道難道會怕一個黃毛小兒不成?”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爭論的好不激烈,但是雙方爭論的越激烈趙玨反而是更加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這倒不是說明趙玨辦事優柔寡斷,只是因為雙方都是趙玨手下愛將,同意了這個難免撥了另一個的面子,確實也讓趙玨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