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顏查散是何許人也?宋輝雖然不敢說絕對了解,但那也是有所耳聞的。
顏查散是為《三俠五義》後期書膽之人物,時年二十二歲,乃為江蘇常州武進縣人士,後中當朝狀元,又拜包大人為老師,曾與白玉堂有過面之緣。
那白玉堂見顏查散相貌堂堂,所以有意想要試探下顏查散的品德與學識,所以這才有了“美英雄三試顏查散”的故事。
最後白玉堂也深感佩服顏查散的為人,隨兩人結拜為異性兄弟。在之後的故事中更是顏查散為中心,講述他在白玉堂等眾俠客義士協助下,翦除襄陽王趙爵等誅強鋤暴的事情。
從小聽評書長大的宋輝對顏查散那也是很是熟悉的,所以現在才回如此驚訝,陰差陽錯之間,自己居然巧遇了顏查散,也便是之後的狀元郎。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剛剛雨墨口中所說的“金公子”正是錦毛鼠白玉堂的的化名了,這錦毛鼠為了試驗顏查散故意用一個“金懋(mao)叔”的名字,以此正好對應自己的綽號“錦毛鼠”。
宋輝也是極其的高興,顏查散千恩萬謝,宋輝都揮揮手表示不客氣,如果這人真的是顏查散,以後保不準真的還能報達自己,嘿嘿,想到這裡,宋輝也不免的猥瑣一笑。
顏查散也看的奇怪,忙問:“公子你這為何發笑?”
宋輝趕忙說道:“沒事,沒事。”
宋輝也為了掩蓋尷尬轉頭對店小二說道:“小二,快帶我去你們柴房。”
店小二看到宋輝如此執著,也隻好點頭答應,帶著宋輝和雨墨來到了客棧耳室的柴房之中,雨墨現在也很是感謝宋輝,加上兩人年齡也相仿,很快便也談論到一塊去了。
雨墨也畢竟是顏查散的書童,照顧人方面還是做得相當不錯,不多時,便也給宋輝在柴房中收拾出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地,以供宋輝休息。
宋輝趕忙道謝,雨墨忙說“應該的,應該的。”兩個孩童少年現在倒是也算相得益彰。
而隨著兩人的不斷接觸,雨墨這還在嘴裡也藏不住話,一個勁的哭訴自己家公子命苦,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了所有的話。
現在的雨墨也早已宋輝當做熟人看待,在雨墨看來眼前這人,可比之前那個什麽金公子可愛的多。
這雨墨那肯定也還是不知道那個金公子其實就是錦毛鼠白玉堂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現在倒也是打聽白玉堂現在何處的好時機,畢竟這一次宋輝楊蘭前來開封很大原因就是衝著這個白玉堂而來。
不過雨墨也不可能知道淞滬現在所想,倒是把自己家公子一肚子的苦水說與了宋輝聽。
宋輝也沒有打斷,反而是認真聽取,畢竟如果以後還要和顏查散見面或者依仗的話,多了解下其經歷總歸還是好的。
顏查散早年喪父,家中只有寡母鄭氏、老奴顏福以及書童雨墨,主仆四人還算融洽,也是相依為命多年。
只因顏老爺在世的時候為人正直,中了當朝榜眼,只因不甘心為當朝著送禮,也才隻做了一任縣尹,但是就算隻做一七品小官,顏老爺那依然也是兩袖清風,一貧如洗,清如秋水,嚴似寒霜。
到了後來顏老爺不知為何,突然染了一場疾病,不多時便身亡了,隨後家業零落,原本就清苦的一家,在顏老爺死之後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過顏查散到也是胸懷大志,總要克紹書香,加上顏查散本就聰明非常,也是學得滿腹經綸,曾經也屢欲赴京考試,可是無奈家道寒難,有心撲京,無力啟程。
眼看顏查散現在也已經二十二了,
明年也就是又是考試的年頭,其母鄭氏也想出一個勉強的辦法來,那顏查散的姑母家道頗為豐富,又加之其姑母家有一女兒,當年顏父年輕時候曾與其姑父柳洪曾訂過“娃娃親”,現在雙方孩子都已長成,何不投靠其姑父家?這樣的話一來可以讓顏查散繼續用功讀書,以備來年考取功名,二來也可以和柳家小姐成親,豈不是兩全其美呢?
可是顏查散畢竟是學富五車,想法頗多,雖然也同意此等行事,但是也考慮到自己家已有多年不和姑父家通信息了,在父親在日還時常寄信問候,直到父親亡後,也曾遣人報信,可是姑父家也並未派遣一人前來吊唁,至今也是音梗信杳,雙方雖是也都是老親了,又是姑父曾經提議結下親事,可是顏查散考慮到自己現在並無功名在身,又是家道貧寒,如今這種情況,就算到了姑父哪裡,恐怕也是枉費心機了。
再有就是此次進京一趟,老母親在家也是無人侍奉,盤纏費用也是毫無分文,現在就算有力也是力不從心了。
不過最後也好在顏老爺生前名聲頗盛,得到了當地老百姓的愛戴,當地老百姓聽聞顏查散要去進京趕考功名,也便都慷慨解囊,這邊三文,那邊幾兩,倒是不多時日,就也湊足了幾十兩的紋銀作為盤纏。
經過商議,鄭氏也休書一封給其姑父,打點之後,母親交由老奴顏福和左鄰右舍照看後,顏查散才帶雨墨前往京城。
說道這裡的時候,雨墨早已唏噓不已,隻道:“公子命苦啊。”
宋輝也聽得很是認真,這顏查散之前生活確實不怎麽如意啊,就在宋輝感慨之見,雨墨則有咬牙切齒的說道:“原本這一切倒是還好說,能安穩到了京城也就算了,可是卻也平白無故的出來了一個金公子。”
宋輝聽到金公子的時候,也不免一笑,這錦毛鼠白玉堂看來是把小雨墨氣了個夠嗆,宋輝也忙問,這金公子又是怎麽回事?
雨墨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顏查散在進京途中,曾經住了一間客棧,剛住下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破破爛爛白面公子,這人口說要和顏查散吟詩作對,還口口聲聲說要請顏查散吃食,結果好酒名菜上了一桌子,兩人吟詩作對倒也快活,可是第二日這金公子居然離奇失蹤了。
沒有辦法這酒肉之前只能顏查散墊付,這一口氣就花了整整十二兩紋銀,倒是讓雨墨好不心疼一把,雨墨也暗暗發誓,下次見了這金公子一定要討要會錢財來才行。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
過了幾日,三人又一次的在一客棧相遇,這一次金公子故技重施,又一次的大擺宴席,胡吃海喝,讓雨墨好不氣惱,雖然雨墨竭力想要攔住金公子,可是卻也是徒勞,加之顏查散對付這種事情也確實沒有手段,也只能任由金公子“坑蒙拐騙”成功了。
這一次金公子吃的更加誇張,整整花了紋銀十八兩,金公子故技重施又讓顏查散付錢,可是這一次顏查散著實拿不出這麽多錢了,無奈之下大街買衣,將老母親臨走前縫的一件衣服買了四兩紋銀,這也才勉強湊足酒肉前,給了店家。
現在主仆二人已經身無分文,也好在雨墨聰明,在靴子中存了幾文零花錢,這也才使得兩人還能睡的起這笑客棧的通鋪,要不然兩人恐怕真的就要露宿街頭了。
宋輝聽雨墨說道,心中道:嘿嘿,小朋友,你怕是不知道,後面你還會碰到這金公子再坑你們一次呢。
不過宋輝自然是不會和雨墨說這種話的,反而是關心其那個金公子了,宋輝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金公子現在在哪裡不?”
現在如果能知道錦毛鼠白玉堂身在何方,那以後的事情肯定是要少了很多麻煩的了,所以宋輝才會有此一問。
雨墨一聽到金公子二字,氣便也不大一出來,說道:“什麽?金公子?我怎麽知道!我如果要是知道他在哪裡,我,我一定叫他好看!”
現在雨墨可謂是怒發衝冠,顯然已經對這個什麽金公子毫無好感可言。
宋輝這個時候則想了想,如果說是錦毛鼠白玉堂是有意要實驗顏查散的話,既然前兩次都已經過了,那如果按照歷史發展,肯定還會有第三次,想必這白玉堂也是偷偷跟隨顏查散身後,只是因為這主仆二人不會武藝這才未有所發覺,畢竟錦毛鼠白玉堂的跟蹤術那可是跟南俠展昭相同境界的。
所以說這錦毛鼠絕對是在這附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