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查散也並不是想要對艾虎用刑,可是現在都也已經如此,那自然是要將戲演好才是。
艾虎聽到顏查散又要打自己,當下立馬哭喊起來:“大老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沒有說錯話啊!”
艾虎現在的演技當真是頗為精湛,其本來年紀就不大,此時那略帶稚氣的臉龐梨花帶雨,還真就唬住了很多不明事情的人。
顏查散冷哼一聲:“哼,諒你也不敢胡說,此事到底如何本官自會查明,不過要是本官從哪裡查出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的話,哼哼,可休怪本官無情。”
艾虎也跪到說道:“小人不敢胡說,小人不敢胡說。”
蔣平看到艾虎如此,也一個勁的偷著樂,這艾虎年紀不大,鬼心眼倒是不少,這表演到還是真的到位,如果宋輝也在此地的時候,也根本會佩服此時艾虎那奧斯卡影帝般的演技。
顏查散沉吟一下,驚堂木一拍,說道:“此事本官自當查明,來人呐,先將這艾虎關押起來,這件事非同小可,本官秉明聖上之後,再做打算,退堂。”
現在也已經達到了目的,這公堂也沒有什麽審問下去的必要了,此時的話,也要進行下一步了,那就是要仁宗皇帝秉明此事。
偷盜珍珠九龍冠,這罪名無異於謀反了,仁宗皇帝聽後絕對會勃然大怒,所以顏查散也在下堂之後,稍作收拾也便起轎前往皇宮面聖。
現在仁宗皇帝也剛用過午膳,正在南書房批閱奏折,顏查散卻也到來了。
仁宗皇帝聽聞的顏查散要求見自己,也略感意外,仁宗皇帝也畢竟是一代明君,心知顏查散求見自己肯定也是有要緊的事情的,所以便叫傳話的小太監把顏查散請入南書房。
“這才剛下了朝,顏卿又找朕何事啊?”仁宗皇帝見到顏查散之後,也立馬笑了笑說道。
這顏查散雖然年紀,處事能力並不算貼切,但是也是後生可畏,所以仁宗皇帝對其說話還很是客氣的。
顏查散見到皇上之後,也趕緊叩首在地,說道:“臣叩見皇上。”
仁宗皇帝也趕緊讓顏查散站起身來,說道:“顏卿平身,你到底又何事要說與朕聽?”
仁宗皇帝也知道自己這個顏卿嘴笨的很,根本不會說那些個阿諛奉承的話,所以詢問的也是開門見山。
顏查散此時雖然進了皇宮,見了仁宗皇帝,但是心中卻咯噔作響,這件事畢竟是子虛烏有之事,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此時也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此時閉口不談,那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也白費了,為了杭州百姓,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顏查散咬了咬牙,說道:“其實臣也未又大事,只是臣想要詢問聖上一件事情。”
仁宗皇帝聽得顏查散此話也有點發愣,不知道顏查散何處此言,仁宗皇帝砸了砸嘴巴,問道:“咦?問朕?那問朕何事?”
顏查散略微沉吟一下後,說道:“臣但不知皇上平日典禮所穿戴的珍珠九龍冠現在何處?”
一聽到顏查散此話,仁宗皇帝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其根本不可能猜測到顏查散為何何出此言。
仁宗皇帝笑了笑,說道:“顏卿你在說什麽?朕的珍珠九龍冠自然是在皇宮的藏寶閣內,顏卿你又在說笑了。”
顏查散面色一冷,回答道:“皇上,這也不怪臣如此詢問,因為今日臣接到了一個案子,此人狀告到臣的開封府,起先此人是為了那馬強一案喊冤,可是後來也卻說漏了嘴...”
顏查散話也未說完,停頓了一下,仁宗皇帝則立馬好奇心來,
這馬強一案還真是出了這麽多狀況,仁宗皇帝也好奇那人究竟說漏了什麽。仁宗皇帝便問道:“那人說了什麽?”
顏查散趕緊跪倒在地,回答道:“經過臣的嚴刑恐嚇,他,他說馬朝賢馬公公監守自盜,盜取了皇上的珍珠九龍冠!”
顏查散此話一出,其汗水都也浸濕了後背,顏查散這一次可以說是撒了一個彌天大謊,而且面對的是當今聖上,以顏查散的為人來說其根本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仁宗皇帝也好像注意到了顏查散的異樣,不過並未在意,在仁宗皇帝看來,其大半是覺得顏查散被這案子嚇到了。
仁宗皇帝心中暗笑,這顏卿還是不如包卿啊,仁宗皇帝笑道:“顏卿多慮了,朕可是了解馬朝賢,他這人雖然愛貪點小便宜,但是如果說他真的監守自盜,還盜取的是朕的珍珠九龍冠,那朕是不相信的。”
顏查散見到仁宗皇帝並不相信,當下也是一急,趕緊說道:“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這可是事關皇族威嚴啊!”
顏查散這話倒是有了幾分的分量,在哪個年代,皇族威嚴可以說是高於一切,仁宗皇帝雖然心中並不相信馬朝賢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現在顏查散又一口咬定此事,那就也順著顏查散的要求做一做, 如果沒事發生,倒是讓顏卿給馬朝賢陪個不是就可以了。
仁宗皇帝笑道:“顏卿有心了,那既然顏卿不相信,那朕這就叫馬朝賢前來,你和馬朝賢一同前往藏寶閣一探究竟就可以了?”
顏查散長出一口氣,趕緊回答道:“臣遵命。”
經過仁宗皇帝的傳信,馬朝賢也不肖多時就來到了南書房,馬朝賢見到仁宗皇帝之後,也趕緊倒身便拜:“奴才見過皇上。”
馬朝賢此時也並不知道皇上此事叫他前來所謂何事,但是當馬朝賢看到顏查散的時候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聲,他怎麽會在這裡?
仁宗皇帝轉身對馬朝賢說道:“朝賢,剛剛顏卿的開封府接到了一個案子,說是有個人信口雌黃說什麽你將朕的珍珠九龍冠盜了去,你說可有此事?”
馬朝賢聽到仁宗皇帝此話一出,也趕緊再次叩到在地,喊道:“冤、冤枉啊!就算給奴才一百八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仁宗皇帝點了點頭,說道:“朕也如此以為,你是什麽樣人,朕還是了解的,但是顏卿畢竟也是受理了這案子,如果得不到確定那也是沒法結案的,不如這樣,你們二人共同前往藏寶閣一探究竟不就可以了?這個你且放心,只要你沒有做出此事,朕自當讓顏卿親自給你賠不是。”
馬朝賢也連連點頭,現在皇上已經擺明了袒護自己,這讓馬朝賢心裡多少有了些底氣,再加上馬朝賢自己本裡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自然是並不懼怕,馬朝賢說道:“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