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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夫子》第50章 登門找茬
  靈壽縣城離西柏山不過五十裡,乘船走滹沱河,順流而下,一個時辰即可抵達。郭松駕駛著一艘小船,撐著竹篙。寒風乍起,衣袂飄飄。

  行船至靈壽縣外的小碼頭,皚皚白雪,早已將兩岸冰封,極目遠眺也看不到半點人煙。從沿途看過來,可知王壯所言不虛,王大眼的確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官,農田都做好了防疫過冬的準備,草野間也收拾的妥妥當當,來年開春,必然是個豐收年。

  “可惜,開春的時候,就要爆發黃巾起義了。”郭松歎了一句,據說現在冀州各地都在爆發瘟疫,民不聊生,官府束手無策。這也很無奈。古代沒有什麽衛生防疫思想,百姓也都是沿河洗滌衣物、果蔬,染病率更高。

  不過靈壽縣在滹沱河的上遊,只要控制好關口,是能遏製住瘟疫流入的。王大眼顯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碼頭邊的船夫都被撤走了。

  系好船,敲掉碼頭上的積雪才上岸。盡管穿著軟甲,披著天衣,寒意還是滲入肌膚,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擺子。“人類對雪的寒意,真是切膚之痛。”

  郭松其實感覺不到冷,甚至非常溫暖,畢竟套著兩件神器,背上的龍魂槍也散發著溫熱。但面對白雪皚皚的冬天,“寒冷”是直接從潛意識裡冒出來的。

  城門口並沒有衛兵,城門緊閉,立著一塊告示牌,“開春前縣城一概不準出入,違令者一概仗殺!”命令顯得很殘酷,可在沒有疫苗的古代,要隔絕疫區,只能采用這種方法。

  郭松抬起頭,看著大約兩丈高的土坯城牆,笑道:“看來只能爬牆了。”

  不管是土坯牆還是青磚牆,磚塊之間的縫隙都是非常大的。在現代水泥發明之前,只有埃及人的金字塔可以建設的連鉛筆刀片都插不進去。至於這是不是因為建築結構的問題,郭松沒有研究。

  狐尾軟甲長出手套和指甲,抓在土坯上輕松攀爬。城牆的主要作用是防止普通人直接出入城市,但起到防備作用的是城牆上巡邏的士兵。在明代以前,中國絕大部分城牆都是土坯,包括如今的大漢都城雒陽,也只是部分貼磚,主體依然是土坯堆砌。

  只要巡邏松懈,或是人數不夠,有較大的間歇期,那麽三五個人的小隊是完全可以爬牆入城不被發現的。

  從城牆上的積雪來看,應該有兩三天的時間沒有巡邏了。翻過牆,發現巡邏隊設在城內。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城牆的內側通常要比外側陡峭,相對也更加光滑,還有民居等建築阻礙。就算利用工具爬上了牆,到了下牆的時候,可就只能抓瞎。

  “這倒也是個好辦法。”內側能避開不少風雪,視野亦開闊不少,至少站在城門處,極目遠眺,是能看到其他方位的,外側可就沒這個優勢。翻牆的人想要下樓,只有走階梯才能少點動靜,否則百姓肯定是會發現自家後院掉了個東西,古代人過冬大都是宅家的。

  他們有想法,郭松有對策。一眼就瞧見了縣衙所在的位置,不下樓,直接從城牆上繞過去。他可不是翻牆進來謀生活的流民,他就是進來找縣令茬子的,自然沒有任何擔憂。巡邏隊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會直奔縣衙而去,這可是“自投羅網”。

  縣衙在主乾道旁,距離城牆有些遠。郭松縱身跳下城樓,披上龍魂鎧甲,穩穩當當的落地,身輕如燕。沿著街道快步前進,繞過巡邏隊伍,抵達縣衙門口。

  郭松站在門口望著牌匾,面帶微笑。內裡坐著一個白胡子的老官差,

正圍著火爐烤火,瞧見門口站著一位公子哥,趕緊吆喝。  “公子有何事?”

  郭松道:“王縣令可在衙內?”

  “今日縣衙放假,縣令在家。”

  郭松又問,“李縣尉可在?”

  “在。我去給公子通報。”

  郭松擺擺手,“不必,讓他到王縣令家來,就說西柏亭故友來訪。”

  言畢,抖落鬥篷上的積雪,轉身便走。

  老官差見他態度如此,心知是個大人我,不敢怠慢,趕緊去匯報。

  “李縣尉,方才有位公子哥,身長八尺,穿著麻布鬥篷,背著一杆長槍,氣度不凡。他要您去縣令家,自稱是您西柏亭的故友。”

  “西柏亭故友?”李英先愣了一下,雖然當時執行任務的是他,可在事後偵查現場時,所有人都篤定郭松必死無疑。他一時間沒有想到郭松身上去,“是王壯?他哪來的什麽氣度?”

  老官差連連擺手,解釋道:“那公子哥大約十七八歲,真真是劍眉星目、霞姿月韻、氣宇軒昂、風度翩翩,就是宋玉再世,只怕也不過如此。”

  老官差讀書不多,這些形容詞已經是他能想到的全部了。李英為官三年,見識大漲,只是他搜腸刮肚,能想到的符合這些形容詞的人,莫說西柏亭、靈壽縣這小地方了,就是放眼冀州,也只有一個人——郭松。

  郭松是他見過的人當中,唯一一個懂得整頓儀容儀表,非常注意姿態的,永遠都是筆挺的站著。後來練兵時,發明了“軍姿”,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讓一群土匪改頭換面。

  “去通知養縣尉,來王大人家匯合。”李英沉著臉,招呼著自己部曲,往王大眼家趕。

  雪地上的腳印一路朝著王大眼的住處去了,李英拍馬急追,他見過郭松出手,對於仇敵,郭松歷來心狠手辣,絕不容情。

  三年前他和養一箭的確手下留情了,可也確實篤定郭松已經死了。利箭、烈火、山洪、土石、豺狼,任何人攤上其中一條,都必死無疑!那天郭松可是全部遇上了,怎麽可能還活著?

  那日他們走了不遠,就聽到山洪暴發的聲音。翌日帶著隊伍去查看時,看到了狼群留下的痕跡,一路追擊,撿到了一些狼群咬碎的衣服,還有一截腿骨,上頭還沾著血肉。腿骨被作為證據送去雒陽給趙易查驗了,衣服碎片也確實是郭松的,擊殺的幾隻豺狼的腹中亦有新鮮的人肉。

  怎麽想都只能是郭松死了,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可能。

  “或許是我多慮了。”李英自我安慰,想到十三年前那個橫死街頭的稅吏,他不由得一陣寒意。他如今兒女雙全,日子舒坦,受人尊敬,實在不想就這麽死了!

  “也許是趙雲,他也是翩翩公子,而且槍法很不錯。也許是西柏亭的其他學生,那老東西沒見過世面,什麽詞都亂說,讓我誤會了。”畢竟審美這東西是完全主觀的,老官差也沒和多少公子哥打過交道,偶爾遇到一個俊秀的,就驚為天人也是有可能的。

  郭松抵達王大眼府上,敲了敲門。家仆打開門上的小口子,看了他一眼,問道:“來者何人?”

  “西柏亭郭松,求見王縣令。”

  家仆道:“縣令今日不會客,請回吧。”

  郭松淡然道:“勞煩通報一聲,我想縣令會破例見我的。”

  家仆見他樣貌不凡,穿的也不賴,背後的武器也是好東西,自然不敢輕慢,萬一真的是老爺的朋友,遭殃的是自己,“你先等一下,我去通報。”

  王大眼正在屋內烤著火爐,夫人在身旁給他按摩頭部。自打三年前殺了郭松以來,他心中有愧,常年失眠多夢,加上當了縣令,公務繁忙,結果惹了病根。媳婦雖然是搶來的,但兩人感情還是相當不錯。

  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妻十三年,生兒育女了,也沒那麽多講究。何況王大眼不納妾,不嫖娼,算是難得的好男人,媳婦也沒啥不滿之處。

  家仆來通報,“老爺,門外有個公子,自稱是西柏亭郭松,求見老爺。”

  “啊?”王大眼嚇得茶杯掉落,呆若木雞。半響回過神來,急忙問:“你說什麽?誰求見?”

  “西柏亭郭松。”

  王大眼遲疑著回過頭,看著媳婦。她也臉色慘白,嚇得不輕。暗殺郭松的事情,瞞得住其他人,肯定瞞不住枕邊人的。他們夫妻也都清楚,這個為他們謀得今日官位的軍師到底是個什麽角色。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媳婦也沒主意,哭喪道:“我哪裡知道?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王大眼一時間慌了神,急忙問家仆,“兩位縣尉在哪?”

  家仆道:“他們今日在城內巡邏。”

  想了想,王大眼逐漸冷靜下來。喝了一口茶,拿回了一點氣概,道:“請他進屋。命家中男丁,都拿起武器,隨我會客!”

  郭松優哉遊哉的站在屋簷下等著,望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心裡反倒是很愉悅,美麗的景色總是讓人開心的。

  門開了,家仆走出來,恭恭敬敬的說:“公子,老爺有請。”

  郭松大步往屋內走,大笑道:“大當家,別來無恙!”

  兩人相距近十丈遠,王大眼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比起三年前他更加成熟俊秀,但音容笑貌依然未改。

  王大眼媳婦一見他,頓時俏臉緋紅,羞澀低語,“好俊的男人。”

  王大眼白了自己媳婦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欣賞俊小夥?不過,“軍師的確是俊,天仙般的人。”

  又看了看自己手底下三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家丁,心裡有了底,道:“夫子大難不死,真是神仙保佑,今日來我府上,所謂何事?”

  “神仙可不會救我。”郭松閑庭信步般走進了包圍圈,笑道:“大當家莫慌,先告訴我趙易過得怎麽樣?”

  王大眼道:“趙大人當然是春風得意。”

  “那就行。”郭松微笑道:“李英和養一箭應該馬上就到了,咱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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