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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夫子》第117章 強項子孫
不出郭松的預料。次日,朝廷頒布命令,要求各地義軍即刻解散,義軍首領只能攜帶不超過一百人去任職地赴任。黃巾余孽的剿滅工作由朝廷派官兵執行,各地不得擅自募兵,違者按謀反處置。

郭松人在雒陽,卻也只能下令將士兵遣散。其實就是讓他們恢復農民的身份,在靈壽縣、真定縣等地種地,按照功勞大小分給他們土地和生產資料。

此時,在長秋宮內,皇后何婉正在飲茶,皇子劉辯隨同太監、宮女出去遊玩去了。大長秋在一旁為她焚香添茶。

大長秋見何皇后臉色陰晴不定,問道:“娘娘為何心神不寧?”

何皇后歎息道:“大將軍封賞不公,只怕給大漢江山埋下禍患。”

大長秋道:“黃巾之亂已經平定,各地諸侯也遣散了兵員,何來禍患?”

何皇后搖搖頭,問道:“大將軍近幾日在忙什麽?”

大長秋道:“昨日聽十常侍說,似乎是在商議關於一個叫郭松的人。”提到郭松的名字,大長秋抬起眼觀察著何皇后的臉色,果然見她神色突變了一下,但又迅速恢復自然。“聽說,想要給他一個虛銜,讓他去太學或是鴻都門學教書。”

“怕是沒那麽容易。”何皇后放下茶杯,問道:“皇上在哪?”

大長秋低下頭,緩聲說:“在西園裸遊館。”

“哼!”何皇后剛剛站起來,又坐了回去。她是一個現代女人,且不說什麽情情愛愛,一夫一妻是底線。但作為皇后,就不得不接受和三千粉黛共侍一夫的現實。若是遇到聖明天子,只要她有嫡子,自然可以想辦法搞“二聖臨朝”的套路。攤上劉宏,這個被稱為“靈帝”的皇帝,可就別想什麽三千寵愛在一身的事情了。“亂而不損曰靈。”劉宏的諡號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何皇后雖然是讀文科,歷史能拿高分,但她只是知道桓靈二帝是昏君,對他們的昏庸程度一無所知。畢竟這兩個人的生平並不是主要考點。

她第一次去裸遊館侍寢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切嚇得目瞪口呆。一個皇帝,居然準許太監和自己的後妃在水池共遊,上演假鳳虛凰的把戲。雖然太監們沒有男根,卻拿著由黃金、玉石製作的假男根在妃子體下抽送。

萬幸,這些太監也只是和非處女妃子玩這套。對於還未被劉宏破身的處女,除非皇帝下令,他們都是不敢動的。

可太監們也只是不對處女進行假男根插入而已,該摸的摸,該啃的啃,一個不漏。何皇后正是因為一巴掌扇在一個意圖非禮的太監臉上,被劉宏注意到,由此臨幸。何進又賄賂了十常侍黃金白銀無數,才讓她得寵,登上皇后之位。

自從生下劉辯,何皇后便再也不去裸遊館,光是想想那場景,她都覺得惡心。後來得知前任皇帝桓帝更過火,組織數千人,直接讓大臣、侍中,提槍上馬,和自己的妃子真刀真槍的乾,包括皇后都在其中,她的三觀都被震碎了一地。

大長秋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果然,只要提到裸遊館,何皇后就會打退堂鼓。何進兄妹倆都很奇怪,他們似乎對漢宮的規矩和傳統非常不適。當然,在十常侍和文武百官看來,他們之所以如此不懂“規矩”,只是因為他們屬於“草莽”,沒文化也是當然的。

“起駕。”何皇后突然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然後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完最後一口茶,端莊優雅的起身,往宮外走。

“是。”大長秋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侍奉。他一時間沒想明白,何皇后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以前可完全不是這樣的。

“哼。”何皇后暗自冷笑,目光掃過。在她的眼中,大長秋的臉被一個類似於瞄準鏡的東西“框住”,一旁跳出一個說明欄,羅列著詳細的數據,其中一條,名為:忠誠度。而大長秋的這一欄,寫著一個阿拉伯數字:0。

坐上鳳輦,纖纖玉指遙指前方,威嚴道:“去西園。”

大長秋高喊,“起駕!!!”

在鳳輦上看著兩側高高的宮牆,猶如監牢一般壓抑。天空中,飛過幾隻嘰嘰喳喳的麻雀,輕松越過宮牆,呼朋喚友在空中玩耍。

“松。”何皇后看著皇宮內的松樹,上面停留著一對正在築巢的麻雀,不大的巢穴,卻足以遮風擋雨,讓它們撐過寒冷的冬天,若是撐不過去,大抵會一對兒死在巢穴裡吧。

大長秋一直低垂著眼簾,心裡在想,今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關於郭松的事情,他多少知道點。在黃巾起義,郭松聲名鵲起之前,他就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因為每次劉宏臨幸完離開之後的夜晚,何皇后都會在睡夢中念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名字。

就算是白天,沒事做的時候,何皇后也會坐在松樹下,寫著一些詞句,寫完,念兩遍,就丟進火堆燒掉。

難道郭松是她的舊情人?可也不對啊。何皇后的年紀比郭松大五歲,她十五歲入宮時,郭松才十歲,應該還是個玩泥巴的毛小子。何況郭松是賤民出身,何皇后雖然是屠戶家,卻也是富甲一方。兩家又一個在豫州,一個在冀州,哪來的接觸機會?

但這些疑問,給大長秋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問。從十常侍那裡得到的信息,也只知道郭松的一些事跡,以及何進意欲除之而後快。

不多時,鳳輦抵達西園。在外頭大老遠,就能聞到香水的氣味,挑逗著神經。靠近了,裡頭鶯鶯燕燕的嬌喘與嬉戲更是不絕於耳。何皇后眉頭緊鎖,強忍著惡心,走了進去。

不著片縷,大腹便便的劉宏斜躺在寶座上,手裡端著一杯葡萄酒,笑嘻嘻的指導太監如何刺激一個妃子的下體。

“不對。再往上面一點,上面一點。蠢貨!”劉宏破口大罵,道:“沒種的東西,連個女人都不會玩。朕教你,在女人這神仙穴的上面,兩截指頭的位置,那棍子戳,保管她噴水!”

太監依言行事,調整玉棒主攻的方向,果真刺激的妃子四肢收緊,顯然極為有效。

“皇后娘娘駕到!”

十常侍喊話的時候,何皇后已經到了劉宏面前了。

劉宏也被她這個“不速之客”嚇了一跳,這地方何皇后一直非常反感,就來過一次。劉宏一方面寵著她,一方面她也迅速懷孕生子,母憑子貴。她不想來,劉宏也勉強不得。

“皇后今天怎麽有雅興來此啊?”

何皇后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被太監玩弄的高潮迭起的妃子,這個女人,她非常熟悉。在歷史上,何皇后就是因為毒殺了這個妃子,差點被廢後。劉宏也一直因此對她心懷不滿,遲遲不願立劉辯為太子。

而她之所以毒殺這個女人,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也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傀儡皇帝——劉協。

當然,這一場毒殺,在何婉穿越過來之後,自然不存在了。她雖然當了皇后,可畢竟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現代人,要她因為這種事情去毒殺一個女人,實在沒那個勁。而且她也十分自信,憑借自己兄妹兩穿越者的智慧與金手指的加成,拿下帝位不過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在歷史上,本來也是劉辯先當了皇帝。

也陰差陽錯,因為她的“寬宏”,反倒更加得了劉宏另眼相待,王美人也老老實實的服侍她,不敢有所妄動。劉協如今只有三歲,完全構不成威脅。

王美人被太監用玉棒送上高潮,躺在地上享受著余韻,完全沒有意識到何皇后在場。面對這樣一個毫無尊嚴,猶如玩具的競爭者,想讓何皇后認真起來都有點難。

“皇上。妾身是來恭喜皇上平定亂賊的。”

“哎呀,皇后有心了。”自從皇甫嵩將張角三兄弟的腦袋送到雒陽,劉宏便認為天下大定,更加肆無忌憚的在西園享樂,足不出戶,與何皇后至今才見著面。

“拿來。”劉宏從太監手裡拿過一根暖玉雕琢的男根,上面精雕細琢著龍鳳圖案,刻著一首四言詩,簡直是一件無與倫比的藝術品。劉宏把何皇后攬入懷中,笑道:“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玩個痛快。”

“皇上~”何皇后撒著嬌,掙脫了劉宏的懷抱,嬉笑著拿過那東西,一下子收入自己的衣袖裡,笑著說:“這麽好的東西,就送給妾身吧。”

“哦!好!”劉宏哈哈大笑,沒想到何婉居然喜歡這個東西,當即吩咐道:“來人,把另外幾件也拿過來,都送給皇后!”

何皇后看著太監端上來的東西,什麽玉球,玉環之類的,強忍著不滿和反胃,面帶微笑,吩咐大長秋全部收下。

“哈哈哈。”劉宏大笑。

何皇后也微笑起來,劉宏的頭頂上有一個橫條,隨著他的大笑,讀條迅速前進,超過了三分之二。

何皇后上前攬著劉宏的脖子,衝著他吐氣如蘭般,呻吟道:“皇上,咱們換個地方,好好恩愛恩愛。”

“好!好!”劉宏立刻答應了下來,隨後那一個讀條便迅速歸零。

何皇后挽著劉宏的手,一邊走一邊撒嬌,討他開心,等抵達寢宮時,讀條再次滿值,何婉讓劉宏坐在床邊,關好門,給他倒了一杯茶,道:“皇上,這次平叛,哪位將軍功勞最高啊。”

劉宏想了想,道:“張常侍與何進都說是皇甫嵩和朱儁。可皇甫嵩卻說是個叫郭松的。朕也不太明白。現在封賞已經完了,那個郭松想必當了個縣令吧。”

“哦?”何皇后眼神閃過一絲寒意,果然,何進從中作梗了!“皇上,妾身想看看卷宗。”

“好!”劉宏滿口答應。

何皇后立刻派人去把討伐黃巾賊的功臣名冊拿來,都是竹簡,滿滿的一馬車。面對如此眾多的資料,何皇后眼前跳出一個對話框,心裡默念“郭松”,幾個竹簡立刻高亮起來。

何皇后取出竹簡,翻開查閱。這竹簡的內容,主要是各地義軍自己匯報,大部分都是殺敵多少,攻克了多少地方。只有特別重大的功績,皇甫嵩才會審核查驗過後,重新寫一份上奏匯報。

皇甫嵩是個本分的人,對於郭松的功績,他一五一十記錄的清清楚楚。殺敵多少,攻城多少,斬殺了哪些重要人物,經歷了多少場大小戰役。

何皇后看的驚心動魄,每看到郭松被圍、陷入困境,或是面對數倍敵軍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被揪住了,看到他化險為夷,又長舒一口氣。

劉宏本來是想在她的溫柔鄉暢遊的,結果她在看卷宗看的一會笑、一會哭的,讓他心裡非常不爽。怒問道:“皇后是不是把朕給忘了?”

“皇上說哪裡話?”何皇后露出一個微笑,劉宏即將爆發的怒氣居然瞬間消失了,立刻和顏悅色的說:“皇后辛苦,幫朕多看看,那幫狗東西有沒有欺瞞朕!”

“是。”何皇后看著被扣除的分數,以及劉宏頭頂上消失的“火焰”,微微一笑,又專心看起卷宗來。

劉宏還想說話,何皇后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劉宏腦袋上冒出一串zzz的動態符號,然後他便直接拍在地上,睡死了過去,呼嚕大作。

何皇后也不去管躺在地板上的劉宏,自顧自的看完了卷宗。取出筆墨和絲帛,回頭盯著劉宏,低語:“複製字體。”

隨後,何皇后的手如同機械一般自己動了起來,飛快的在絲帛上寫著文字,看字體,與劉宏的字跡完全一致。

很快,絲帛上便寫好了一篇文稿,何皇后取了劉宏的隨身印章蓋上,然後出門召大長秋過來,“去,吩咐掌印侍中過來。”

大長秋感覺莫名其妙,歪著頭想看室內的情況。何皇后冷聲道:“怎麽?你不想幹了?”

“奴才不敢!”大長秋趕緊收回了目光,隻感覺何皇后的目光猶如北風掃過,讓他如墜冰窟,慌忙跑去傳喚掌印侍中。

掌印侍中,是負責管理傳國玉璽的人。對應的,還有掌印太監。在秦始皇雕琢傳國玉璽以來,這個職務並不是專職,甚至在漫長封建歷史中,大部分帝國並沒有記錄這個職務。

讓侍中拿傳國玉璽,那他就是掌印侍中,讓太監拿傳國玉璽,那他就是掌印太監。總之,這麽一塊重要的信物,皇帝需要隨時使用,卻不可能隨身攜帶。皇帝安排誰拿,誰前頭就加“掌印”二字即可。

類似的,還有持劍侍中、太監,是負責拿高祖劉邦“斬蛇劍”的侍中、太監。這個職務有時候任期比較長,有時候只有一天,甚至只是一場儀式的時間。它很重要,但沒有太多附屬意義。

不多時,掌印侍中把傳國玉璽拿來了。“請問皇上現在何處?”

何皇后拿過玉璽,徑直走回房間。

“娘娘留步。”侍中居然膽大包天,走進了皇后的寢宮,將何皇后攔下來,“此事需皇上首肯方能用印。”

何皇后冷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侍中全然不顧她眼中的威懾,淡然道:“楊琦。”

“好一個強項子孫!”這個人的名字,何皇后是知道的。這貨是敢當面罵劉宏是昏君的,嘲諷劉宏與桓帝相比,就是堯舜之間的對比,都是“聖明天子”。氣的劉宏罵他是強項子孫,死後會招來大鳥。

但楊琦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甚至負責執掌傳國玉璽和斬蛇劍兩樣國之重器!這和他弘農楊氏的出身是分不開的,連皇帝也要讓著三分。

“你女兒也在宮中?”

楊琦道:“至今還未蒙陛下臨幸。”

“我可以幫一幫。”

楊琦道:“不必。等她年紀到了,出宮改嫁即可。”

何皇后見他如此固執,立刻就要開金手指,結果發現扣分失敗,“‘強項子孫’楊琦,特性:剛直。無法更改。”

“可惡!”何皇后心裡怒罵!這幫歷史名人,都有各自的獨特之處,在這個“特性”的加護下,她的金手指也無可奈何。偏偏這個楊琦,是個“硬脖子”,連死都不怕的人物!

“哼!你等著!”何皇后把玉璽還給他,楊琦立刻退出屋子,畢恭畢敬的等著。何皇后走進屋內,喚醒了劉宏,“皇上,麻煩你蓋個章!楊琦那廝……”

“楊琦!!!”何皇后話沒說完,劉宏便毫無體統的大聲喊了出來。可見他平常也受了楊琦不少的氣!

楊琦昂首挺胸,趨步上前,底氣十足道:“臣按章辦事,請陛下見諒!”

“見你個狗東西!”劉宏氣的就要操家夥打上去,卻強行忍了下來,氣的渾身發抖,卻也不敢對楊琦如何。“老子總有一天要抓住你的小辮子, 置你於死地!老子就不信,天天盯著你,你就能不犯錯?!”

楊琦輕描淡寫的說:“那陛下可要少花點功夫在西園,臣可不能進西園遊玩。”

“狗日的!!!”劉宏都要氣炸了!左右亂摸,“老子的劍!老子的劍在哪?”

楊琦取下自己腰間的佩劍,雙手奉上,“斬蛇劍在此。陛下請用。”

“老子劈了你!!!”劉宏拔出斬蛇劍,作勢就要砍下去。

楊琦站立不動,等著他砍。

可這劍,終究沒有砍下去。

劉宏轉身劈開了椅子,大罵:“你這狗東西,老子一定要找機會滅你全族!你給老子等著!”

楊琦這時候才跪伏在地,恭敬道:“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滾!”

“等一下。”何皇后叫住,先把傳國玉璽拿到手,讓劉宏蓋了章,交給楊琦,“請侍中去傳旨吧。”

“諾。”楊琦接過聖旨,又收好傳國玉璽和斬蛇劍,快步離去。

劉宏看著他的背影,喟然長歎道:“朕已經是個昏君了,不想再背一個暴君的惡名!不然,一萬個楊琦也早死了!”

“陛下息怒。”說實話,何皇后沒料到劉宏能忍住,倒也敬佩他這“帝王的胸懷”。扣掉一點分,讓他把這口氣緩下去,免得氣死了。

劉宏回過神,才問:“剛才那是什麽東西?”

“給陛下招了一個忠臣。”

“哦。好,如你意就行。”劉宏沒有多問,喘了口氣,道:“今天動了氣,怕是不能與皇后同遊了,改日再敘。”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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