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鎮甕中捉鱉,武安國首次立功,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三百多盜賊,在他的連夜審訊中,才知道這並非蒙山城眾人所為,是以蒙山城盜匪聚眾商討,想要從曲阿獲得一點好處。
只可惜這夥人太貪婪,得到了好處之後,居然還想繼續不勞而獲,因此被早早埋伏好的武安國一鼓作氣拿下,因這一戰武安國在陷陣營中的地位也牢固了不少。
蒙山盜匪襲擊曲阿鎮的事情,很快傳播到了蒙山城,蒙山城城主高開道聞言,又聯想到了之前清洲城城主割讓夏河五鎮的事情,這讓他很是擔心,如果東海借此事做文章,那蒙山城要麽戰要麽和。
但是戰,城中糧草短缺,目前又是蝗災過境,打著一場仗,怕是糧庫真的要空了。
如果和,難道也要拿著五座城池去和葉棠去議和嗎?
這一戰,打不起,更何況西邊的巨鹿城可是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邊的城池,有的沒的,慢慢吞並著徒弟,更有太平道的信徒到處散播著張角的道義,這如果被同化了,那以後的後果更嚴重,所以和東海城開戰是不明智的。
於是蒙山城因為此刻面臨的重大事件決定召開一次會議,如何對東海城予以補償。
葉棠此刻在蓮峰鎮正在接待著五鎮的族老,他們聽聞了曲阿鎮的事情之後,聯想到之前清洲城的不作為,東海城的英勇反擊,為百姓謀福祉,對於東海的依賴居然要高於了清洲城。
一名族老顫顫巍巍的對著葉棠抱拳道:“城主大人,我代表我們曲阿鎮百姓向城主大人道謝,這是我們鎮上湊得一些雞蛋,還希望城主大人收下。”
葉棠上前一步拖住了老者道:“老翁無需多禮,雖然清洲城現在把夏河五鎮作為交換割讓給東海,無論以前我們有什麽矛盾,無論是爭地,還是爭水,這些都是過去了,你們也不要擔心,都同屬東海百姓,這些事情不會存在報復的行為,而我們五鎮周邊的山匪都已經已經清剿完畢,短時間之類是不會有人來搶奪我們的糧食。大家只要好好落實滅蝗運動即可,挽救接下來我們能夠挽留的糧食,這才是頭等大事。”
葉棠看著這曲阿鎮的族老,又看了一眼其他五鎮的人,這句話不但是說給曲阿鎮聽的,也是給其他四鎮說的。
葉棠說完,又是一名族老走了過來道:“葉城主,小老兒蒲笠是蒲集鎮的蒲家族長,現任鎮旗蒲發是我兒子,小老兒有一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蒲集鎮,葉棠聽說過這個城鎮,但是不熟悉,緊靠著登城鎮,人口基數大概有一千戶,算是一處不小的城鎮。
這個老頭這個時候跳出來不會是要給自己施壓,然後為他們蒲氏家族討點好處,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老頭子可就真是一個老油條了,不過他才不會那麽容易就選擇妥協。
“蒲老,您請說,我葉棠有問則答!”
那蒲笠開口道:“我今年已經七十有二,也沒有多少活頭,但是現在經歷了蝗災卻是不下於十起,但是能夠做到葉城主如今這般,卻是從未所見,城主之恩,吾等難以忘卻,只希望城主日後莫要再談及歸還夏河五鎮的事情,清洲城對待我等,說割就割,如棄弊履,視我等猶如交易之物,我等心中不滿。今又遇曲阿鎮盜匪遇襲一事,足以見得城之擔當,所以我代表我們五鎮想要向葉城主尋問一句,可否不把五城歸還,吾等必當以死追誰城主,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隨後其余的五鎮的鎮旗現在已經只有兩位在此地,
其他三位早不知道跑到哪裡躲難去了,蒲集鎮鎮旗蒲戰與曲阿鎮鎮旗鄺豐,也隨之跟著眾族老跪拜在地。 葉棠沒有想到因為曲阿鎮一件事情居然引來了五鎮真心的歸順,雖然現在的歸順還有待觀察,但是能夠做到這一步,葉棠心中已經是十分滿意了,於是他看著眾人道:“即為東海人,便用不拋棄!”
葉棠簡簡單單的十個字,讓眾人聽了之後紛紛點頭,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現在蝗災四起,各地的糧食的儲備本就不多,再加上城主府的管控與強征,留給百姓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了。
但是東海城卻是主動開倉放糧,同時對災民還施以援手,以此讓災民能夠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從這種種開看, 歸順東海城是一個比較明智的做法。
夏河五鎮的事情處理完之後,葉棠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一直擔心,如果這五鎮對於清洲城的情節過深的話,以後會不會做出叛亂的事情,現在看來明顯是自己多慮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能夠有一個強有力的城池罩著,一切都會有解決的辦法,但是跟著一個連百姓都不願意去保護的人城池,不要也罷!
葉棠剛剛想要休息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帳外有人來報,葉棠於是召人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白須老者,他看這葉棠道:“蒙山城高文書見過葉城主!”
高文書,葉棠沒有聽說過,然後看著他道:“高先生,你好,不知道此次前來高先生有何事?”
高文書上前一部道:“奉我家城主之名前來解釋聚眾的山賊盜匪侵擾貴城曲阿鎮一事。”
葉棠一聽這蒙山城的城主倒是有些意思,這邊還沒有追究了,那邊的賠償方案揪出來了。
“這個高先生,我和貴城之間不過就是一個誤會吧!既然查清了,我們之間便沒有什麽仇怨,但是以後我還希望你們一定要注意,如果有下次,我就真的不客氣了,畢竟東海城的尊嚴不可侵犯!”、
高文書聞言趕緊掉頭道:“葉城主果然寬宏,那我們的這份賠償依然還需要葉城主收下,只有這樣我們以後才能有更多的見面機會啊!”
“好了,這個就不用多說了,我們不是欺壓良善之輩,對於曲阿鎮的這件事情,還請高先生回去說明,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還有什麽齷蹉,我們也只有沙場上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