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看到賈詡的書信之後,也是一番感慨,清洲城居然內亂如斯,就是東海城不介入,也撐不了多長時間,被分刮的局面在所難免。
葉棠也沒有閑著,在王買德的陪同下帶著一部分宿衛直奔夏河五鎮,龐統、李若水以及包拯直接坐鎮東海。
到了夏河五鎮,葉棠先是見到了年幼的陳煦,陳煦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怕是早已經取而代之了,哪裡還有現在這擔驚受怕的孩子,葉棠安撫了一陣之後,就像夏河以北行軍,在清洲城賈家峪與高順匯合,此刻賈詡在高順的身旁正為其出謀劃策,分析清洲城的局勢。
葉棠的到來讓高順一驚,想到年前的時候,為了剿滅盜匪親自化妝成了一名弓箭手,現在居然帶著部隊來到了前線,這要是有個好歹,那他是難辭其咎,不過看到了有王買德陪著之後,他心裡的石頭才落了下來,王買德現在可是軍師龐統的嫡系弟子,有了他起碼安全系數更高了一些。
賈詡則是不慌不忙的與葉棠等人見禮,這次則是報上了自家的真實姓名,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賈詡,你可知罪?”葉棠看著賈詡,臉上一寒。
賈詡沒有一絲的懼怕,而是平靜的道:“賈詡無罪,豈能知罪?”
“背叛舊主,另投他處,此乃不忠!”葉棠冷哼一聲道。
賈詡歎了一口氣道:“非是我賈詡不忠,乃是天下大勢所趨,使我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陳康此人多疑,唯用心腹,我多次勸諫都無效果,雖然斬殺了不少江氏舊部,卻遲遲不肯對自己的親信部隊下手,非是我賈詡不義,而是他們實有取而代之之心,不出我之所料,陳康死於自己的兄弟之手,我為了給陳家留一條後路,才有了之前的以城換糧之舉,為的就是一個人情,想必城主大人以及旁邊的這位先生也看出來了吧!”
葉棠點了點頭道:“如此,我還錯怪你呢?”
賈詡對著葉棠抱拳道:“城主大人無錯之有,實乃是形勢所逼小民不得已而為之。另外小民一方面是為陳氏舊主留下一支血脈,另外一方面也是給自己一個資本,用以踏上城主聚賢台。”
賈詡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明了了,能夠保住舊主的血脈,自己已經盡了忠,另外一方面也給自己加入東海城體系注入資本,保一個前程。
高順也出列道:“主公,賈先生人心不壞,這次我們調撥的糧食,主要用於了百姓的身上,清洲城的部隊只是用了不到十之一二,但是這邊的百姓依然把糧食都送予了清洲城部隊,後來才知道,整個清洲城只有這支部隊,沒有對百姓們進行搶奪,在其他城鎮,殺人、奪糧等經常見到,再加上最近連克五鎮,滿目蒼夷,足以見得先生非是壞人,還請主公明鑒!”
葉棠聞言,看了眼賈詡,這家夥果真有點手段,這剛剛和高順認識不長的時間,居然能讓高順為其說話,高順性格耿直,忠心不二,既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更何況葉棠對於賈詡也是盼望已久,自然不會對他做些什麽。
“呵呵,開個玩笑,不要那麽當真,賈先生可是號稱毒士的存在,我怎麽敢懈怠先生,只希望以後先生能夠好好的輔助於我,同龐師和王先生一樣為東海城做一番貢獻,我自不會虧待與你,天下之大,神洲之廣,我們的腳步不止於此。”
“不止於此,敢問主公志向?”賈詡改了稱呼,直接叫起了主公,更是表明了心跡。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葉棠借用了前世的一句話,
讓賈詡臉色一變。 太狂了,這是賈詡對葉棠的第二次的印象,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為葉棠的志向不至於眼前的幾座小城,未來等待著他的很有可能是從來沒有人涉足過的豐功偉業。
葉棠和賈詡又談了一些關於時政的看法,賈詡回答的也是井井有條,而且還針對現下的利弊予以舉例說明,與龐統的觀念基本吻合,王買德與之針對一些方針進行爭辯,卻是被賈詡駁的體無完膚。
王買德現在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了,於是乎虛心請教起來,並沒有因為在葉棠的面前丟失了顏面而忌恨賈詡,這也是葉棠所希望看到的,畢竟在葉棠的心目中賈詡可是比王買德重要多了。
就這樣葉棠在清洲城的土地上仰望著這一塊異土,烽煙四起的大地之上顯得更加的蒼涼,一絲熱風襲過,臉頰上的汗珠低落了下來。
接下來的戰鬥就更簡單了,有了賈詡的建議,對於清洲城的地形本來不甚清楚的東海軍隊,一下子明朗了起來,在征戰中可謂是無往不利,不下三月,整個清洲城都落在了高順的鐵騎之下。
高順之英雄,賈詡之謀略,在平亂清洲城的道路上,可謂是完美的體現,更是讓高順陷陣營的威名昭示於天下之間。
王買德對於賈詡的態度則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之前雖然虛心請教,但是內心之中卻是不服,見證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之後,算無遺策的賈詡讓他十分震驚,此時的已經徹底的心服口服。
於此同時,巨鹿張角也誇大了范圍,以糧換城的手段,所能取得的城池數量很少,所以也開始了征戰一途,根據傳來的消息,張角的軍隊同樣是攻無不克,短時間內巨鹿張角已經發展到了五座城池,可謂是家大業大。
巨鹿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但是巨鹿城的實力在那裡放著,沒有人趕去捋他們的胡須,紛紛派遣使者前往巨鹿示好。
東海與巨鹿相隔大概有三座城池,和風城、天啟城、白河城,相隔有五百裡,一時之間難以產生交集,但是自此以後,東海城則是開始面臨了周圍各大城池的威脅,而在這裡面的原因,不用想,都是張角一手造成的。
既然你們要戰,我東海自是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