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禦使走後,司馬穎才扭頭焦急的對那斥候問道:“結果如何了”還在發愣的斥候連忙回應說:“啟稟大王,我們一直向西分頭前行了一兩百裡路程,沿途並沒發現任何關中軍的蹤影。對沿途的百姓進行打聽,他們這些時日也沒見到一支從西邊來的軍隊。”
“媽的,被耍了”司馬穎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司馬顒爽約,慶幸自己當初聽從了盧志的建議,否則現在自己真就被逼上華山一條路的境地了。
此時也一旁的王彥勸道:“大王,此時想必皇上想必司馬遹已經動了疑心,既然司馬顒已經爽約,我們需要盡快離開此處。”
司馬穎點頭說道:“傳我軍令,現在就開拔,重新返渡到黃河北岸。”心裡卻暗自恨道:司馬顒,這個本王帳先記著。日後找機會和你算。
十萬冀州大軍再次從黃河浮橋上返回黃河北岸,接著馬不停蹄的向鄴城奔去。在稍遠處的一片茂密樹林中,一個青袍素服的年輕人正仔細觀察著冀州大軍,他就是親自跑出來查看軍情的司馬遹。
看著黑壓壓,連綿天際的大軍,司馬遹歎口氣,小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還不是司馬穎的全部人馬,而且西邊的司馬顒的實力更為強大。所以要鎮住他們,還得大幅提高自己的軍力才能實現。”
司馬遹的天子儀駕大張旗鼓的進入洛陽城北這座神秘的小城衛城。此城已被司馬遹設為禁地,方圓五裡之內為禁區。
實際上,衛城早已被附近的山民僬夫所發覺,並且消息逐漸傳播開來。但是人們並不確切知道這座小城是何時所建,只知道大約是司馬遹返回洛陽登基前後極短一段時間內所建成的。
入城後的司馬遹打開面板一看,積分又增加了10000,是臨時任務誅殺司馬囧的獎勵。現在共有三萬多可用的積分。
司馬遹一步步操作著。5000積分,工坊升到黑暗時代高級。5000積分,軍營升到黑暗時代高級,6000積分,馬廄升級到高級。黑暗時代高級已經是這個時代的升級極限。
此時軍營之中多了兩個特殊兵種選項長弓手王庭重騎兵。
長弓手的原型即是“不列顛長弓手”,他們手中的那把長弓長達兩米,由一根完整的紫杉木所製造。長弓所發射的箭矢極限距離可到近四百米,有效射程則為兩百多米。比射程優勢更重要的是,長弓所發射的箭矢也比普通箭矢要長要粗的多,在同樣速度的情況下其動能當然大大超過普通箭矢。理論上可以洞穿這個時代任何甲胄。可以說是一個單人投射器,而不是狹義上的弓。
這些還不是長弓手最大的優勢,長弓手最大的優勢在人上而不是弓上。這些系統長弓手能每分鍾發射整整十支這樣的重型箭矢,而且兩百米范圍內的拋射能做到十發七中,一百五十米范圍內可十發十中。
但由此而帶來的缺點是這些長弓手與鐵衛一樣,幾乎不可能用土著兵士訓練而成的,因為訓練成本太高。首先要挑選有這種體質的兵員,然後經過經年累月長達近十年的訓練才能達到接近系統長弓手的水平。
王庭重騎兵的原型即為“拜佔庭重裝騎兵”,他們和鐵浮屠一樣,是人馬具鎧,這些鎧甲與鐵浮屠的鎖甲有所不同,是幾種形式的甲片構成的組合鎧甲。馬甲是大塊鐵甲片綴成的鱗甲,人身體上的鎧甲則是棉甲鎖甲構成的複合甲。頭盔,護臂,脛甲則是整塊金屬打造的板甲。而面部則和鐵浮屠一樣,被一層鎖鏈甲罩住。
王庭重騎的主戰武器是一杆長達近四米的騎槍,
除此還配備有快弓短刀,最具特色的竟然還配有標槍。他們和鐵浮屠一樣可以下馬做戰。同長弓手一樣,王庭重騎的最大優勢來自騎士本身,他們嫻熟的騎陣戰法和嚴明紀律讓土著兵士難以模仿達到相同的水平。
這兩個兵種的造價也極為昂貴。長弓手並不在弓弩類兵種的升級路線內,而是獨立的,一個長弓手需要整整15積分。王庭重騎倒是可由鐵浮屠升級而成,一個要花費20積分,升級則是要10積分。
於是司馬遹先將此前戰爭中傷亡的數十系統兵員補齊,而後又花費7500積分生成了500名長弓手,7000積分將500鐵浮屠升級為王庭重騎且新增加了100名。33100積分被他花的乾乾淨淨,一分不剩。
在回到洛陽的路上,車駕上的司馬遹琢磨著僅憑新增的系統精銳兵力還是不足以保障削除強藩計劃的完成。所以還是得擴充禁軍規模,不如把外營兵全部擴充為禁軍。但這些需要耗費大量錢銀, 雖說自己有衛城的工坊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裝備,但還是需要大量原材料的,而且這些原材料還得從全國各地調集運輸而來,所耗費的錢銀將是個巨大的數字。國庫的狀況自己也清楚,經過多年內耗,以及前不久的巴蜀之亂流民安置,國庫已經快見底了。這錢從哪來若是靠商貿出售工坊製造的器具,那太慢了,時間上也不允許。
想著,想著,司馬遹的車駕就已進了洛陽城內的宮城。待他走下馬車,已有黃門內侍上前稟告,說中書令張華已經在殿外等了大半天時間了。
司馬遹一看天色已晚,心想張華此番前來必是有緊急情況要稟奏,於是腳下帶風,幾步就來到勤政殿。
果然,張華一看到他,就神色焦慮的上前稟報說:“啟稟皇上,荊州義陽蠻帥張昌,石冰反。已攻陷荊州五郡,且部分賊兵已進入揚州和江州二州。”
司馬遹聽了後,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忿忿的說道:“這荊州刺史劉弘是怎麽搞的義陽蠻為何而反”
“稟皇上,荊,江兩州今年先澇後旱,糧食絕收。張昌等賊乘機蠱惑災民,聚眾造反。此前劉弘多次來過奏折的,只是”
司馬遹平複了情緒說道:“朕記起來了,這不怪劉弘。前些時日,因為司馬囧之亂,路途隔絕,北方的賑災糧款到達不了荊州。”司馬遹心裡清楚,實際上路途即使暢通,洛陽也沒有多余的賑災糧款。
當下,又要對荊州用兵用錢用糧。所有問題還是落在一個錢字上,而且還得是快錢。司馬遹愁的鎖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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