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部都進屋吧。”
“等一會兒,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老婆婆的神情略微的有一些暗淡,就好像她原本已經籌劃好了一切,好像突然就被柳楊這麽一個小插曲給打破了。
柳楊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倒是木卻是首先走進門去。
看見木走進了門去,而柳楊也只能在後面緊緊的跟隨著。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我感覺那老婆婆的深情好像有一些不一樣呢?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略微帶著一點的憤怒似的。”
“就好像我打壞了她的好事。”
柳楊小心的跟在木的身後,並且聲音小小的說道。
“放心,一切都有我呢。”
“你不會出任何事的。”
柳楊略微有一些無奈的看著他。
這明明是答非所問嘛。
兩個人走進屋裡,沒多久,老婆婆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走進來之後,將房門給緊緊地關上,並且在屋子裡的地方點亮了七盞明燈。
原本非常陰暗的屋子,在此時卻顯得格外的明亮,就好像宛如白天一樣,而柳楊看著老婆婆這嚴肅的表情。
內心裡面有了一分的忐忑,不知道接下來他要迎來怎樣的事情。
只見老婆婆坐在了他們的旁邊。
並且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盞茶,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這才說起了正事。
“你說你剛剛出去被一個人喊住了,並且那個人叫你回頭去撿東西,但是你卻害怕危險,所以沒有回頭去撿,而是跑開了。”
老婆婆重複了剛剛柳楊所說的那一段話,柳楊點了點頭。
“因為我當時非常納悶,在這深更半夜之中,到底是誰在叫我的名字呢?我來這裡又沒多長的時間,基本上知道我是名字的人根本沒有。”
“而且我自己本身就帶的一些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就害怕剛剛那個叫我名字的,或許是我曾經惹下來的一些禍患,所以也就沒有回頭去搭理他。”
“那麽這是怎麽呢,難不成我耽誤了什麽事情嗎?”
柳楊轉過頭來問著老婆婆。
“不,你沒有破壞任何的事情,相反。”
“你卻正好做對了一件事情。”
柳楊的臉色,浮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事情都已經到達這個地步了,那麽我也不好再繼續掩飾什麽了,現在就跟你們實話實說吧。”
”剛剛那個叫做你名字的其實,就是我的老伴兒,也就是這裡的村長,他也是你們一直找的那一個人。”
老婆婆又重新喝了一杯茶,然後輕輕的吐出來,但是那句話,但是卻讓柳楊感到震驚以及疑慮。
他明明記得老婆婆的老伴兒,也就是蕭村長,他不是早就在30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嗎?
那麽為什麽現在老婆婆卻說剛剛叫他名字的,其實就是蕭村長呢?
難不成在一開始的時候,老婆婆的話其實是騙他們的?
到後來她發現已經掩飾不住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跟他們坦白從寬了。
老婆婆看著劉洋臉上浮現出的那神情,便也立刻明白他現在內心當中到底在想著什麽,所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放心,老婆子我活了這麽大的年紀,還根本不用去騙你這麽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
“就算我騙你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好處呢?我的老伴兒的確就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但是死了之後,又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嘞,再說了,你們之所以來找我們蕭家,不就是因為我們蕭家有這麽一法門嗎?”
老婆婆的眼神稍微的描了一下柳楊,但是這個眼神確實讓柳楊內心當中有一絲的顫抖。
就好像自己隱藏許久的秘密,就這樣的被對方給發現,並且就堂而皇之的接受在所有人的面前。
雖然現在柳楊表面上依然是處動不驚的樣子。
但是此時他的內心早已經先出翻天巨浪,難不成現在老婆婆在他們一開始就來的時候,就明白了他們來的目的,所以便一直也都在跟他們打皮球。
故意拖延時間,像要把他們給送出去,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
那個已經死了30多年的蕭村長的鬼魂卻突然之間冒出來了,並且留下了柳楊。
柳楊越想越心驚,因為他發現當自己已進入封門村的時候。
他就好像一步步的走入這個老婆婆所設下的所有圈套當中。
“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麽可否告訴我們現在蕭家的傳人到哪裡去了。”
木在一旁淡淡的開了口。
但是當老婆婆面對於木的時候,他的神情卻好像放恭敬了許多。
在柳楊眼睛當中看來,就好像是一個晚輩,對於一個長輩的恭敬。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出現這樣一個錯覺,但是那種神情,他確定根本不會錯的。
因為那種神情,基本上都是自己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對於長輩,才會有的神情。
“現在蕭家的傳人已經不在了。”
“伴隨著我老伴的離開,他也就離開了。”
“現在這個封門村當中的確是真的封村了,現在已經在沒蕭家的血脈了。”
“所以說,一早我便讓你們二位離開,因為哪怕你們在這裡呆上許久的時間,也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那套法門之後,就在300多年前那場戰亂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蕭家傳人的滅亡以及法門的失傳。”
“曾經那位名震天下的蕭家現在早就已經化為了一個邊城的小村莊。”
“現在的人呐,哪還知道300多年前祖上那些流傳下來的光輝事跡呢?對於他們來說,隻管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就已經足夠了,根本不想在過問從前那一些事情了。”
“所以說, 今日你前來,我等也無法再像當年那樣許諾的鼎力相助的。”
“還請你恕罪。”
老婆婆的神情非常的恭敬,低下頭來對著木,鞠了一躬。
這一拜柳楊當然是受不起的,但是卻並不代表木是受不起。
他是活在300年錢的人,早就與他們蕭家的老祖宗那也算得上是深厚的交情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什麽那蕭家的子孫,現在卻將我等留下來了呢?”
“莫非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又或者有什麽話想要告訴我們。”
“還是說,其實是有辦法能夠幫我們的。”
在這一刻木的眼睛變得血亮起來,好像有一條條血海色的紋線,從當中隨風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