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楊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

　小醜的角色明明是為了逗人們開心。

　從什麽時候開始，卻已經演化成為恐怖的主角。

　幽默漸漸消失，嘴角翹起的不再是善意的笑，而是陰謀得逞的表情。

　他已經化為了人們內心的恐懼。

　小醜，善良的外表下，內心的醜惡。

　柳楊不經意的向後面退縮，這方面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小醜就那麽自立立的站在中間，好是為了宣染這個氛圍。

　所有的燈光都朝他身上聚集，他成為了這個黑暗中的亮點。

　它暴露在黑暗之中，但黑暗卻不會吞噬他。

　因為他代表的黑暗，代表的恐懼。

　小醜的紅糟鼻子，微微的在顫抖，撲克四角眼、黑白分明。

　圓溜溜透著一股邪氣的眼神，似乎在肚子裡面褚存了一肚子壞水。

　“哎呀呀，為什麽讓往後退呢?”

　“難道你看到我，你不高興嗎?”

　柳楊並沒有回答他。

　高興?見到你簡直高興個鬼。

　他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狼，眼睛狠狠地盯著站在它面前的野獸。

　不管他有任何一個動作，自己就如驚弓之鳥。

　“看你這優愁大恨的樣子，應該遇到什麽不滿了吧，要不要讓我給你表演一個呢?”

　說著，他從自己的背後拿出了一卷紅色的絲帶，看樣式像是女士的。

　然後他用從自己的背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帽子。

　就是平時魔術師表演魔術的魔術帽。

　他想做什麽?

　柳楊不敢放松自己的眼神，眼睛隨著小醜的動作，一轉一轉的。

　“嘿，定。”

　當小醜的動作停下來，將紅色的絲帶放入帽子當中。

　他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柳楊。

　“你喜歡什麽玩具呢?”

　柳楊只是抿了抿嘴唇，並沒有說話。

　小醜也不惱，張開香腸的紅嘴，露出了微黃色的牙齒。

　他似乎在笑。

　“你的同伴哪去了，我看你的樣子應該很著急吧。”

　“你應該喜歡同伴吧。”

　“要不我們把它變出來?”

　說著，他作出了一個非常苦惱的樣子，似乎在想著這個帽子中，該怎麽裝一個大活人呢?

　突然，就在柳陽聚精會神的看著他時，他轉過頭來對著柳楊，咧著嘴笑了笑。

　將魔術帽一抖，伸出短巧滑稽的手，將放在魔術帽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黑色的領帶。

　柳楊一眼便看見這個黑色的臉蛋，但是他明白，江一川並沒有佩戴領帶的習慣。

　他想了想自己的同學，但是自己的同學中也沒有佩戴領帶的習慣。

　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另外，這個領帶又說明了什麽。

　“啊呀，只是變出了一個黑色臉蛋沒有把你的同學變出來。表演失敗了呢。”

　他撓了撓紅色蓬朝的頭髮，露出一副苦笑。

　似乎表演失敗了，他很尷尬。

　但是柳楊並沒有心情再笑，他也並不覺得好笑。

　反而有股涼涼的感覺。

　果然沒多久，小醜又微微的翹起了左角，並且右眼微微上提。

　就像三角眼蛇，微微的冷意。

　“你為什麽不笑?”

　柳恍若未聞，當他再看向小醜時。

　小醜又擺出了一副苦惱的樣子，似乎剛剛和聽見的是幻覺。

　啪！

　小醜打了一個響指。似乎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

　柳楊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那裡竟然出現了亮光。

　並且此時在空氣中想起小醜的聲音。

　“既然帽子當中出現不出什麽東西，那你看看這個櫃子裡面會不會有其他的呢?”

　柳楊鬼迷心竅的竟然向前走了過去，那是一個白色的櫃子。

　比他要高許多，大約有兩米五的樣子，並且櫃子很寬。

　柳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動，他明明可以阻止自己的，但是他的動作卻好像已經先行一步。

　吱呀。

　門開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

　“啊！”

　從櫃子當中竟然蹦出了小醜。

　小醜朝著自己大笑，露出白牙齒。

　生日快樂！

　四個大字的紅色字眼暴露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條聯。

　四角撲克眼，就像是童年噩夢角色，黑白的條紋以及紅糟鼻子。

　臉上的表情變得巨大化起來，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胞都在運動。

　就這麽出現在他的眼前。

　柳揚驚恐交加，急忙向後退去，拉開一段的距離。

　小醜看著柳楊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似乎很開心。

　歪歪扭扭的身子晃了晃，從櫃子上跳了下來。

　他的個子並不是很高，比柳楊要稍微的矮一點。

　“剛剛有沒有被嚇到，祝你生日快樂！”

　他似乎陷入了一種自我瘋癲的狀態。

　手中拿著紅色條聯，不停的振來振去，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就要蹦出來。

　白色的眼睛，誇張的嘴巴，放生四月的大笑對柳楊來說，現在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哎。”

　小醜動作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柳楊蘇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為什麽不笑?”

　他將手中的紅色條聯，上面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字，給扔在了地面上。

　柳楊有些發愣，他不知道小醜的轉變會有這麽快。

　“我剛剛在嚇你，難道你沒被嚇到嗎?”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不好的意味。

　“沒，沒有。”

　“那你為什麽沒有笑呢?”

　他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麽放手。

　是誰說的?難道被嚇到了就要笑嘛?

　“為什麽要笑?難道不是哭嗎?”

　他好像有些安靜了。

　安安靜靜的待在地上，非常認真的看著他。

　“因為，朋友之間才會笑。”

　朋友才會笑?

　柳楊不太清楚他是怎麽想的。

　“哦！我明白啦。”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

　做出一個很驚奇的表情，就這樣看著柳楊。

　“你是在埋怨我沒有剛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吧。”

　“哎呀呀，我把這件事給忘了。”

　“怪不得你沒有笑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他不停的大地上來回走動，似乎真有其事。

　忽然，他停住了，背對著柳楊

　他轉過頭來，但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動。

　以一個近乎90°的視角。

　柳楊可以清楚看到他的面目表情。

　“你想要什麽禮物呢?”

　“我給你準備好了一個， 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忽然，那個不知道被扔在哪裡的魔術帽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小醜看著他，將手伸在裡面。

　然後將帽子正面放在手上。

　表情冷冷的在發笑。

　帽子慢慢的往上提，露出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

　一個腦袋。

　柳楊瞳孔一縮。

　是那個中年男子。

　“哦，對了，這個領帶是他的。”

　他將黑色領帶放在了頭顱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