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池業從懷裡點了根煙,毫不在意車廂是個密閉空間,直接點上了,狠狠吸了一口。
我被嗆的難受,伸手想要打開車窗,卻被韓池業按住了手,更是被他吐了一臉煙圈:“陳少言,老實點。”
“咳!咳!”
我咳嗽著伸手往韓池業那裡扇著煙霧,我怎麽也沒想到,韓池業竟然用這種方法折磨我。
“陳少言,你說巧不巧,你憑空從警察面前消失了,我們警局停屍房的屍體,也是憑空消失了。”
我的手僵住了,驚訝的看著韓池業。
警局停屍房的屍體消失了?
“怎麽,你要說你不知道嗎?”
韓池業嗤笑著吐了個煙圈,輕聲道:“陳少言,更加巧合的是,消失的屍體,都是學生。”
我驚訝地問道:“學生?”
韓池業緊緊盯著我,盯了我好久,這才點了點頭,低聲道:“第一個消失的屍體是名叫方倩的女生,然後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李念馨,之後,再死去的學生,只要停留在警局裡,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和你一樣。”
韓池業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空氣中漂浮的煙圈,然後緩緩松開了手:“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韓池業的動作嚇了我一大跳,當然,更讓我驚懼的是,韓池業說進了警局的屍體都會消失!
屍體怎麽會消失啊?
我呆呆地看著韓池業,韓池業緩緩皺起了眉頭:“你真不知道這件事?”
我搖了搖頭。
韓池業不再說話了,沉默著吸了幾口煙,然後開口道:“說吧,你怎麽做到憑空消失的?”
我沒有回話,而是恍然大悟道:“韓警官,你原來是因為屍體消失的案子來正德市的啊!”
韓池業皺著眉頭看著我,隨即舒展,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嘲諷般的笑容:“陳少言,別揣測我的身份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接手這個案子,的確是以警局屍體失蹤為開頭的,然後聯系上了以前的學生死亡案。”
說著,韓池業聳了聳肩膀:“真可笑,消失的屍體導致我們坐在了一起,話說,你不會消失嗎?在我面前消失一次如何?”
我看著韓池業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笑了。
韓池業真實身份是什麽我才不介意,我只需要知道他比較特殊就行了。
1號那天夜裡,我在樹林裡看到韓池業時就覺得這家夥不是什麽普通警察,畢竟能讓一個官員畢恭畢敬。
當然,我對警局屍體消失更不感興趣,反正最後都脫離不了零班的死神搞得鬼,我在乎的是……
我看著韓池業,輕笑著問道:“韓警官,你今天怎麽跟我父母說的?”
韓池業聳了聳肩膀:“還記得那個被人刺傷的黃毛嗎?我只是說你在學校打傷了人,他們自然就開始聯系你了。”
“沒說我和那些學生死亡案有關嗎?”
韓池業雙眼猛地一亮,笑眯眯地說道:“怎麽,承認和學生死亡案有關了?”
因為從我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了韓池業話裡帶著一絲欣喜,我也從韓池業那裡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也有些開心。
我猜的果然沒錯,現如今這個案子果然是被政府壓著的。
1那天我在看到那個官員阻止記者後,我就感覺到了政府開始在這個案子施壓,隱瞞真相了,如今看來的確如此,身份特殊的韓池業,連對重要線索人的父母都不說明真相,看樣子這個案子,上面的人堵的很死。
“韓警官,那張卡片你還拿著的吧?”
我看著韓池業震驚的表情,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張卡片上的名字究竟是什麽意思嗎?”
韓池業一臉震驚地看著我,他此時似乎很激動,捏著煙頭的手都在哆嗦著:“你……你說什麽?”
我佯裝輕松的聳了聳肩膀:“不想聽就算了。”
“聽!你說!你說!”
韓池業抖著嗓子對我喊著,一把捏滅了他手中的煙頭。
我扭頭看著車窗外站著的那名警察,韓池業伸手打開了我這邊的車窗:“小劉,你先回車上吧。”
“等一下。”
我輕笑道:“劉警官,麻煩幫我準備一張紙和一支筆,對了,我要用鋼筆。”
我看著韓池業狐疑的眼光,笑道:“卡片上的人關系有些複雜,我需要紙筆。”
韓池業對著劉警官點了點頭,看著快步離去的劉警官,我暗暗舒了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對了,韓警官,我忘了問你一個問題。”
韓池業一邊關著車窗,一邊開口道:“什麽問題?”
“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是個官吧?什麽官?”
“陳少言。”
韓池業的語氣冰冷了下來:“你在想什麽花花腸子嗎?”
我的心裡猛地一跳,隨即訕笑道:“怎麽可能?”
我佯裝無辜地看著韓池業:“韓警官,我是覺得,我雖然和殺人案沒關,但我終究算知情人,這麽大的案子,我知情不報,我在想著,那個官或許……”
“你放心,等我們抓到凶手後,只要你和案子牽扯不深,我保你無事。”
聽著韓池業信誓旦旦的話,我一臉疑慮地道:“怎麽可能,萬一其他人……”
“這個案子,我全權負責!”
韓池業盯著我,肯定地道:“這件案子,除了我知道全部,底下的人甚至包括市裡的人,都是知道一些皮毛。”
說著, 韓池業從他懷裡探出了我的班規卡片:“像這樣的證據什麽的,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聽到韓池業這麽說,我心安了大半,調笑道:“周哲軒?”
韓池業自然明白我說的是周哲軒知道卡片的事,他嗤笑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陳少言,你現在似乎心情不錯啊?”
我看著韓池業帶著探究與玩弄的眼神,心裡猛地跳了一下,不過在想到韓池業根本不知道我要幹什麽後,我心緒恢復了平靜,側頭看著肩頭的黑色火苗,淡淡地道:“畢竟要解脫了。”
“解脫?”
韓池業疑惑的重複了一句,隨即皺緊了眉頭:“陳少言,可以說正事了嗎?”
聞言,我點了點頭。
“好,先告訴我凶手是誰?”三年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