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流露出的寂靜,讓在場的許多人都不免的有些膽寒。
似乎就連這些場外的耗子精,都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流。
一個個嘰嘰喳喳的亂蹦著。
滾落下來,掉下去的,跳上去的。
“吵死了。”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
頓時,那群耗子忽然的就像是打了麻醉劑一樣,像兔子一樣的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裡。
一動也沒動,就像是玩偶一樣。
當然了,如果能忽略它那顫顫巍巍的黑毛,以及圓溜溜的眼睛閃著光的話。
“等等,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這一時舒服,舉起了他的手,弱弱的問道。
所有人這才注意到他。
他才是死屍客棧的現任主人。
而那個人被關押在也是在他的客棧裡。
老者與老人都不說話了。
“說。”
舒服就像是得到了詔令似的,從剛剛那股壓抑的狀態中釋放出來。
“我覺得吧,我是死屍客棧當中的主人,我覺得你們應該任何事情通過我才能解決。”
“所以我一開始找的就是,只不過被某些人給攪和罷了。”老人淡淡的開口。
眼神當中似乎從來就沒有容得下老者。
在他黑亮的眼睛裡,在場的只有三個人,以及滿屋子的耗子。
“什麽?”老子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眯起眼睛。
“你信不信再說一句,我直接讓我的那群屍體把你給啃完了。”老者威脅的。
“你覺得是你的那群破爛快,還是我的這群家夥快。”說著,手裡面蹦出了一隻耗子。
吱吱呀呀的,張牙舞爪的對著他們。
“好啦,怎麽剛說上兩句又這樣了。”
“按照規矩來說,死屍客棧是不允許發生任何爭鬥的。你們這樣一來就違反了整個楚巫客棧定下來的規矩。”
舒服忽然就像是找到了保護自己的法令一樣。
“呵呵,我可沒有發生任何的爭鬥世人只知道,攻擊死屍客棧的只是一群耗子,鬧了荒的耗子。”
老人笑了笑。
聽到這話,舒服心裡一咯噔。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呀。
連怎麽替他們死亡找借口都想好了。
“你們還有什麽需要問的,就趁現在得快點問吧。”
“不然的話,等一會可就真的沒有時間會給你們的了。”
“我有。”
柳楊開正聲口。
男子驚訝地看著他。
不僅就連他當場的所有人,乃至於那群耗子都轉過頭來看一下那發出聲音的聲源。
問題,他能有什麽問題?他只不過是一個剛過來借宿的人。
“你有什麽問題。”老人看著他說道。
“為什麽你要求放了那裡面的人?”柳楊盯著他說道。
“時間到了,自然也就放了。”
“裡面那個人曾經犯了很大的錯誤吧,當初這死屍客棧的主人並沒有殺了他,而是把他關押在裡面。”
“說只有當外面的人自願放它出來時,它才能真正的出來。”
“我接近過那道門,並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只需要輕輕的推開,哪怕是個出生的嬰兒,垂暮的老人都可以。但是那個被關押在裡面的人卻並沒有破門而出。”
“他們兩個人都默默遵循著這樣的規則,可是你這樣做的話,不就違背了他們的意願了嗎?”
柳楊的這些話,讓老人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好久,老人才說的。
“你並不是當前的人,並沒有看到過當時的情形,所以你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也只是與你所能看到的聽到的來判斷某一件事物的好壞。”
“可是你若不說,我們又怎麽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更況且那些事情已經過了十幾年之久,有的還會關押,有的也已經離開,既然連他們都沒有糾結於當時的事情的話,我們又何苦抓著不放呢?”
柳楊的眼睛緊緊盯著老人,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睛當中,讀出他心裡面的想法。
老人沉默了。
或許他根本並不需要沉默。
只需要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一聲。
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們這群家夥指手畫腳。
然後招呼那一整群的耗子,讓他們全部食之殆盡。
然後從山下隨便抓兩個人過來,讓他們過來開門就可以。
但是看著老人的意思的話,似乎並不打算這樣做。
明明擁有足夠的實力,但是卻並不強求他人。
他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柳楊皺著眉頭,他有些看不清了。
忽然,窗戶被一陣風聲給吹開了。
外面是黑壓壓的世界,但是原本令人恐怖的黑暗角落中那些隱藏的有凶獸,似乎在打看門的那一刻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看著外面,倒覺得是一副寧靜的景象。
外面沒有紛擾,有的是風聲,掠過草地,吹起木葉,落下一夜的繽紛。
夜是溫和的,讓人醉。
“呵呵。”
空氣當中,竟然傳出了一陣陣的笑聲。
那個笑聲聽起來讓人覺得爽朗。
非常的乾淨,不夾雜的任何的汙濁。
“牙齒倒是挺伶俐的。”
剛剛發出聲音的一刻起,柳楊忽然的愣了愣。
他記得這個聲音是那個被關押在門裡面的人發出來的。
只不過他不是被關押在門裡嗎?為什麽他的聲音卻能傳到這裡呢?
“你出來了。”老人淡淡的說道,但是,若要仔細觀察的話,他的眼睛當中流露出一絲絲的感慨。
“沒有。”淡淡的回應。
“答應過那個人。”
“除非外面的人主動自願的話,我出來,不然的話,我是堅決不會踏出門一步的。”
“那你是這輩子都不願出來了。”
“你怎麽不相信會有人主動的為我打開這扇門呢。”
“哼,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你是一個煉人化屍的妖魔,你覺得誰會把你放出來?”
“既然如此的話,那還是把我關押在裡面保險的好。”
“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麽今天還要出來,繼續畏畏縮縮在你的房間當中,看著四方四角的天。”
那一邊的聲音忽然的停住了。
“可能,是太過於寂寞了吧。”
“在一個地方待的久了,也會有些膩了。”
“那個人已經死了,死了15年了。 ”
“我知道。”
“但是我答應過她的。”
老人準備說出的話終於又的回到了嘴中。
冷哼了一聲。
“你們都是神經病。”
他笑了笑
“所以,我才無可救藥呀。”
“嘿,那個小孩,你能過來一下嗎?”
“我忽然想見見你。”
“不是進來,而是站在門前。”
“想聽聽你的聲音。”
忽然,舒服才反應過來,好像叫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