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聲音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要那麽過於的明顯,但是哪怕是這樣。
柳楊仍然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出了三分的激動,略帶五分的焦急,還有七分的期盼。
雖然柳楊並不知道他話中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不過聯系到他之前所講的那個故事,另外再加上他之前詢問自己的那個話,基本上可以肯定的說道。
他所說的那個他。應該就是空白了。
讓柳楊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讓他就找了如此多長的時。
原本以為會是在外界修羅場中有人應該會熟悉他。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到最後竟然是這麽一個獨立空間的生命體,告訴了他的存在。
並且這個生命體正式將他從這裡給送到外面的人。
這一時,柳楊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做的對嗎?
將一隻鬼從這封印的世界,給送入到了人間。
並且將他們給帶入到了,原本並不屬於他們的世界當中。
“你想要知道關於他的什麽呢?”
“首先說一下我與他並不是非常的熟悉。”
“準確來說,我們兩個只是泛泛的交談過幾句。”
“所以你若是要問他一些關於他自己的情況的話,我可能並不知道。”
談論到空白的時候。柳楊的語氣已經不自覺的開始變得冰冷的起來。
只不過出於對於那個聲音同情的態度,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來。
但哪怕是這樣凡是是戴上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柳楊的神情與剛才並不是非常的好。
甚至能夠說的上是厭惡。
以及隱藏在內心當中的恨意。
“我知道。”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聲音竟然非常的乾脆的說了出來。
他竟然猜出來了。
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於過頭了嗎?
但哪怕是這樣,柳楊的內心當中,有一絲的控制不住自己,他非常的想知道,這個聲音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呢?
或許那個聲音其實早就察覺到的柳楊內心中的心思,所以並沒有等柳楊自己親自開口就說了出來。
“因為你的身上殘留著他的氣息。”
“雖然我們已經有300多年沒有見過了,但是他身上的氣息我還是非常能夠清晰地記住的。”
“所以當你第一次進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
“只不過當時我以為是他回來了呢,但是察覺到這股氣息非常的淡薄,只是一邊身邊的人所粘上的,便立刻的明白的,你跟他應該有過什麽接觸。”
但是他下面的話就讓柳楊覺得有一些些的心驚了。
因為他完全都想象不到,他既然能把這件事都能看得出來。
“並且你們兩個人並不是什麽朋友關系,相反,你們兩個更是對立的關系,或許來說,你們兩個應該是屬於一種仇人之間的聯系。”
“並且這種仇恨並不是一朝一夕就養成的。”
“就像是雨中的水,滴在地面上,緩緩地留成了大海。”
“這裡面的恨意滔天,哪怕是殺死都解不了自己內心中的憤怒。”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劉洋就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自己應該沒有表現的那麽明顯才對他又是從哪裡猜出來的呢?
但是那個聲音確實非常平淡的說的。
“這個世界,是我的世界。”
“這世界當中任何氣息的流動都能被我所察覺的。”
“每一次當我談論到她他的時候,你的氣息一會發生一絲絲的變化。”
“那股氣息就像忽然之間變成了一把把尖刀一樣凌厲起來。”
“並且的眼神就會出現變化。”
“另外還有一個因素。”
他又繼續說的。
“那就是你身上的血了。”
血?
劉洋頓時就不明白了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殘留的血啊,它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呢?
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柳楊覺得他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
“我說的寫並不是你自己身上的血,也不是你手上所沾染的先寫,而是你氣息上所殘余留下來的血。”
“這股血並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其他人所殘余在你身體上了。”
“還記得我之前應該說到你的氣息了吧。”
“那個氣息不是你的,而是前一段時間寄托在你身體上的那個人的身上的氣息。”
“而你現在身體上所殘留下來的血點,自然是那個氣息身上所留下來的血。”
“所以我被人察覺得到為什麽他是誰,而且你們兩個人是一種對立的關系。”
柳楊已經驚訝的可以說是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沒有想象的到自己於那個家夥的關系,竟然只是被他剛見面不超過兩次的人給看了個明明白白。
他是如此的銳利嗎?
“但是有一點我非常不清楚的是為什麽他的氣息上會沾上鮮血呢?”
“他身上的血不止一個人的。”
“擁有無數個人,那些人的數字加起來甚至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哪怕曾經我寄托在他的身上出去遊玩的時候,所見到的鬼加起來都沒有他身上殘留下的血的多。”
“你知道嗎?”
”他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又是因為什麽而變成了這麽個對立的關系?”
那個聲音忽然的問向柳楊,甚至於原本語氣當中存在著,嘻嘻哈哈的語調都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好像在這一刻問他這個問題的並不是他,而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知道。”
沉默了許久,柳楊終於說道。
並不是他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哪怕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那個家夥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麽它會變成一個猶如惡魔一般的存在,不停地出現在他們的夢魘當中。
為什麽他會有如此的鐵石心腸?
將他們班級五十多人,這無數條鮮活的生命,給拉入到那地獄的深淵中去。
有時候連她都想問一句到底是為什麽?
究竟是他們錯了, 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他殺了,我們班級所有的同學。”
淡淡的說道。
甚至於淡到那所謂的同學,只不過是一個代名詞罷了。
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感。
有一個非常好笑的地方。
為什麽自己要說是空白,殺了他們班級當中所有的同學呢?
明明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動手呀!
動手的,分明是他們。
為什麽自己要將所有的鍋,都甩到了他的身上去呢?
因為...他們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