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張將自己的眼睛在周圍掃了幾眼,分別從陳一風身上,掃過去,又看了看管盼,最後停在了老大爺的身上。
等他看到老大爺的臉色頓時變得時候。
笑了。
“我與你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不如這第二鞭就交給你吧。”
“你覺得怎麽樣呢?”
弓長張的聲音讓老大爺差點沒喘過氣來。
頭搖的跟撥浪鼓樣
“不行,不行。”
這時候連身為長輩的身份都不在乎了。
“我都一把年紀了,根本就挨不著你這一鞭子,這一鞭子下去,恐怕我這一條命就沒了。”
弓長張還真的認真的想一想。
“你說的不錯喲。”
“像我這麽一個大小夥子下手都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你直接過去了,那是不是以後到了陰曹地府還要賴我呀。”
“沒錯沒錯,所以我這一把老骨頭根本就受不了。”
老大爺動用自己全身腦細胞為自己開脫。
“還有,還有,你想想,咱兩都什麽交情了。”
“那可是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比起這些小毛孩,那可不知道熟了多少年。”
“所以,不論從舊情上面,還是從尊老愛幼上面,都不能下重手。”
老大爺死皮賴臉的。但終究就是一句話。
這鞭子你不能打我,要打你打他們去。
而弓長張還真得認真考慮了一下。
這個時候,陳一風倒是忍不住了,忍不住開口道。
“我說你個糟老頭子,你怎麽這麽坑爹呢?”
“雖然,你是年紀大了一點,但我們還是祖國的花朵呢。”說
著眼睛還鄙視著看向他。
“不愛護我們就算了,相反,你還助紂為虐,來摧殘我們。”
“你說你作為一個長輩,你好意思嗎,你臉皮怎這麽厚呢,二皮臉啊。”
老大爺頓時被陳一風的這句話給氣的連紅一塊紫一塊的。
真是恨不得拾起地上的拐杖,直接給他一幫人。
這倒霉孩子,說話怎麽就這麽難聽呢。
他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眼睛花了。
怎麽就這麽救了個沒良心的回來。
是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幅德行,早就應該在那個時候把它給丟出去,被扎成了刺蝟,活該。
牙咬的嘎子嘎子的響。
“那個癟日玩意,不懂就不要說話。”
“等你到我們這個年齡了,你也就明白我們的力不從心了。”
可誰知道等他說完這句話後。
陳一風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豐富了。鄙視的表情之上又帶的一點藐視,或許不想與他為伍。
在心裡面給他狠狠地記下來了一筆。
小子,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之後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但是非常可惜的是,陳一風根本就聽不見他的心聲。
順帶著朝他吐了口唾沫。
“啊呸,你個糟老頭子,賊壞的很。”
“表面上看著像個人,但背地裡乾的卻不像是個人事。”
老大爺的脾氣也上來了,現在根本就顧不得他們是在危急的時刻。
通紅的臉,粗著脖子,扯著嗓子往回喊。
“來來來,你小子跟我說說,老子怎麽不像個人了!”
“要是說不上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不把你的腿打斷,老子就不當你二大爺。”
就這樣,兩個人非常沒有眼力見的,因為鞭子的問題而吵到了一塊。
只不過一個非常奇怪的一點是,弓長張並沒有阻止他們,而是靜靜地看著,臉上還帶著微笑。
如果不知道的,還真的容易把他當成人畜無害的過路人。
“現在,怎麽辦?”
江一川皺皺眉,似乎不理解他們怎麽就突然的吵起來了。
現在真的明白隊友的重要性。
而柳楊微微眯著眼,盯著他們兩個人。
“他們拖延時間。”
哦?
江一川將頭扭了過來,看著柳楊。
“你有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什麽不同了?”
不同。
陳一風反應也並不好非常的遲鈍。
他聽到柳楊的話,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周邊到底發生了什麽都不一樣。
機關,停了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機關並不是無窮無盡,就能用到底的,他需要來自外界對他的壓力,才能觸動這裡面的機關。”
江一川非常認真的聽著柳楊說著。
而柳楊的聲音非常的低沉,或許是因為他剛剛受了傷的緣故。
並且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這裡的情況,而是都被陳一風與老大爺給吸引了過去。
“因為機關要受到來自外界的壓力,太能夠觸動它。”
“所以當我們停下來時,這股壓力也就隨之而消失了。”
“但是我之前有一個錯誤的認識,我本以為這裡的機關其實都是用水銀來控制住的。”
“但是我突然發現並不是這麽一回事。”
江一川眼睛看著他。
而柳楊也此時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目光在這一刻的觸碰。
“那就是有沒有發現過,當我們還處在的地板外緣的時候,地板,完全沒有什麽變化
。”
“但是當我們真正的邁上地板上時,而地板卻悄悄地移動了。”
柳楊將眼神放在了陳一風與老大爺的身上,雖然他們兩個人隔著哥的天涯海角,但是依然也瞞不住他們之間的火藥氣。
我恨不得直接蹦過來,扇對方兩個大耳巴子。
“雖然液體有很強的流通性,但是又怎麽可能把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把人給運跑呢。”
“可以他還還需要一個人的多力量。”
“這麽說的話,如果是我們給了觸動他的契機,那麽另一個人就是這個契機的引線。”
“而他只需要做的事,便是點燃這個引線。”
江一川看著他,他發現自己似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你是說。”
“弓長張掌管著這個法陣的觸發條件。”
“不錯,他們就是為了爭取那一點時間,讓所有人緩一緩。 並且有一點非常好玩的事,弓長張知道他們的心思。”
“但是對他來說,確實完全並不在乎,以一個看戲的身份。”
“因為,對他來說,這裡的所有人,都只不過是他生命中一粒飄過去的石子。”
“無論如何做,都逃不掉上一屆被收割的命運。”
“但是,為什麽弓長張掌握著這個法陣的秘密。”
“僅僅是為了看守裡面的那個鬼嗎,但是,這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麽聯系呀。”
或許,當中還有一種可能性。
但是柳楊沒有說出來。
突然,弓長張回頭了。
眼睛看了他一眼。
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