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張的話說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誰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所有人都互相撇了一眼對方,都期待著對方能夠先行一步。
柳楊撇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動都不動的老大爺跟個木棍似的。
“要不您老先走?”
陳一風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大爺聽到陳一風這句話後,差點一口氣沒上上來。
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回家扯你的犢子去,你怎麽自己不上。”
陳一風縮著脖子“我這不是秉尊老愛幼的良好傳統嗎。”
“再說了,你要是不先走,我怎麽回家,扯個溜溜球。”
老大爺,耳朵也不聾,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長,再加上陳一風也沒有壓著自己的聲音。
所以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到。
老大爺聽到陳一風的這句話後,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氣的在地上亂蹦踏,隨便從地上拽起一根木頭,拿著就是對著陳一風一頓猛打。
邊打嘴裡還念念有詞。
“你個小兔崽子,沒良心的,這時候倒是當好孩子啦,懂得尊老愛幼啦。”
“擠公交的時候,你怎沒想到呢。”
“我也累呀。”陳一風邊跑,嘴裡一點也不含糊。
就這樣,原本寂殺的場面,不知道為何突然轉變了畫風。
柳楊悄悄的用余光去撇坐在棺材上,敲著二郎腿的弓長張。
發現他也正在若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這場鬧劇。
大約過了好半天的時間,老大爺實在是因為年紀大了追不上。
累的氣喘喘的,身體停靠在木棍上,並且伸出一隻手指的陳一風。
“行,你小子,你能跑,你硬氣,你厲害。”
“我到是要看看,等一會你倒是怎麽出去。”
“不是我老頭吹牛....要是沒有我,恐怕你們一個人也別想從這個棺材墓裡面走出去。”
大爺氣喘籲籲的說的。
“你以為他會讓我們,這麽輕松的就過去。”
“我跟你說,我們現在所站在的地板上可不是普通的地,這裡的地,每一個按到九宮九格方式擺開。”
“有注意到地面上那些正正方方的地板了嗎。”
眾人聽到老大爺這麽一說,隨即將目光都放在了地面上,果然地面如老大爺所說,正正方方的地板,就好像是和在家裡的一模一樣。
陳一風聽老大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許再炸他也不成。
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該怎麽哄好這個老頭兒。
可是這有什麽奇怪的?
老大也不屑一笑,嗤之以鼻。
“一群傻子,別忘了,別忘了建造這個地下墓穴的時候又是什麽年間。”
“你覺得在當時這個社會就已經能夠鋪地板了?況且你以為鋪在這裡的地板就和我們在家裡一樣的,只是為了看的?”
“地板哪是用來看的,明明是用來走的好不好?”陳一風容不得老大也如此橫,忍不住吐槽道。
“你!”老大爺又瞪了他一眼,真想把他的嘴巴給扇兩個大耳光子。
“在死人的世界裡面鋪地板,你覺得他們能走嗎?”
“他們走的動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眾人幡然醒悟,對啊,死人是動不了的,而且就算是鬼,人家也是半零零的飄在上面的。
“說不定,是為了美觀呢,你看看青銅巨樹,要是放在外面,那可是國寶級別的。”
“呵呵,那是你以為,你以為你是誰!”老大爺翻了個大白眼。
死人用不上,鬼又用不到。
那麽如此大費周章的割至每一個地板,並且是按照九宮九格的方位排列,難道真的是為了美觀嗎?
“會不會是給生人用的?”
管盼提出自己的意見。
“除了死人與鬼,唯一能用到的也只有活人了吧。”
“況且我們現在就踩在這個地板上面。”
老大爺給了管盼一個讚許的眼神“小姑娘家家的不錯嘛,果然腦袋要比男的要機靈一些。”
“行了,行了,老頭,你還沒說呢,這個破地板到底有什麽用?”
“用處大著呢。”
說著,他將自己的余光撇了一眼,也正在聽他講解的弓長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每個地板,暗藏一個機關,每個激光上面就扣著另一處機關,環環相扣,處處無門。”
“只要你一旦踩在上面,就脫身不得。”
“情況壞些的,當場被殺死。”
“情況好些的活活累死。”
“第一次和我的那群朋友一起來到這裡的時候,因為並不知道這裡面暗藏的玄機,最後12個人,隻留下來我一個。”
“因為我當初,就沒有上去。”
老大爺掃了一眼眾人。
“你知道他們走了多遠嗎?”
“二十四米。”
“每一個人用自己的身體鋪出了兩米寬的路。”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靜靜地聽著許多年前的故事,或許他們當中還有人沒有出生呢。
但是已經有人走向了他們將要走上的路。
或許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吧。
柳楊眼神有些陰暗,似乎又產生了一點變化,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點,出來江一川撇了他一眼。
“第二次呢,你第二次又準備了多久,又怎麽從那次全身而退。”柳楊眼睛盯著他,聲音變得冷冷的。
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老大爺與小柯,甚至中都有些微微的變化。
似乎都在無形之中察覺到了什麽。
管盼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似乎不願意現在就暴露出她眼睛裡微紅色的光。
再等一會,等一會兒。
而小醜的笑容則變得更加的愈發的甚了。
滿張臉滿滿的都是微笑,笑著嘴都能把一個人吃掉。
而江一川淡淡的看著老大爺,“老頭,說。”
老大爺看了他們兩個,“第二次我準備了五年,一直在這個森林,當中從來就沒有走出去。”
“等待著第二批進來的隊伍。”
“我等到了第二批隊伍的到來,然後,憑著在這裡的經驗, 我很會取得了他們的信任,並且培養了自己的勢力。”
“然後你猜怎麽樣?我們所有人拚死拚活的來到了這裡之後,真正能下來的只有四個。”
“我怎麽能甘心呢,我潛心研究了五年,最後竟然隻邁出了不到八米。”
“而我,依然活了下來,自此之後,我從來沒有再次進入到這裡。”
“你們是我等到的第十二屆,我已經七十五了。”
“我不是最強的那一個,但我是活的最久的。”
老大爺眼神容光泛發,炯炯有神。
“老頭,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想炫耀你的軍胸偉績,還是想嘲笑我們的不自量力。”
江一川眼冷的像刀子,語氣涼的像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