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拿著秘籍準備去找孫大頭孫爺爺問問,他見多識廣,而且又牽連到了趙蓋天,沒準那些活死人就知道,所以感覺去那肯定是個不錯的辦法。
還有就是薩滿教、南洋邪術的事,我也想問問他呢,他老人家是老江湖,肯定多半都知道一些。
便一大早就開車趕了過去。
結果走到一半時,電話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一愣一愣的,不知是誰,就接通了,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哼哧著說道:“你是梁風嗎,你朋友在城北派出所,你過來接一下?”
“誰啊。”
我一愣,隨即就感覺是不是遇到騙子了,這年頭這樣的騙子可是很多,冒充警察騙人,我冷冷一下,“玩蛋去,我沒有朋友。”“吧嗒!”掛斷了,看了看個號碼是座機,還是本市的,想著別是真的吧,武亮惹事了,到是後悔掛斷了。
所幸,沒過一會兒就又打了過來,這次是女人的聲音了,“梁風,是我,花蝴蝶。”隨之歎氣說,“我們,我們昨晚與你分開後,去了酒吧玩,被一群小痞子動手動腳的,我們本就窩著氣,就給打了,誰曾想,人家報了警,把我們給堵酒店了,現在帶到了派出所,告我們呢,你趕緊過來幫幫忙吧。”
“哈哈,惡有惡報啊,太好了。”
我哈哈大笑,一下子樂開了花,“真是老天開眼啊,爭取你們打的是群闊少爺,公子哥,這樣的話,不給你們拘留也得給你們驅逐出境,太好了,太好了。”
笑個不停,得意至極,那笑容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欠揍了,也是這三女騙我次數太多了,我心裡那個爽啊,絕對發自肺腑的爽。
哈哈大笑。
花蝴蝶怒了,“梁風,你什麽意思啊,不幫忙是吧,行,行,你不幫忙,那咱們以後就各走各的了,別在當朋友。”
我笑著說,“咱們是朋友嗎?不是吧,你們可是一直騙我,糊弄我呢。”笑嘻嘻的喜笑顏開,“這是我這些天聽到最好的消息,太好了,太好了,不,應該說是太爽了,我現在真應該去派出所看看你們,看看你們出糗的樣子是什麽德行。”
“梁風,我草你大爺,你給我記著,我不會忘了你見死不救的。”
“吧嗒!”掛斷了。
“愛怎樣就怎樣,我可沒工夫搭理你們。”
把手機收好,就繼續開車去孫家莊。
因為我清楚的很,以花蝴蝶、白蝴蝶、黑蝴蝶的能力,必然在泰國也有些勢力,聯系一下泰國,在聯系大使館,頂多是驅逐出境,沒別的麻煩。
我笑著,懶得搭理她們,讓她們自己處理,我可不給她們去擦屁股,開著車,敢在中午前就到達了孫家莊。
我提前通知了孫大頭和孫小頭,二人弄了一桌酒菜歡迎我,“小風,你可有日子沒來了,你的壽衣店也不怎麽開門,這些天去哪了。”
在那拿來了一**酒,孫小頭坐下了,給我倒酒,“我聽你女朋友說你去澳門了,是嗎?”
“嗯,去了趟澳門,給澳門的賭場看了看風水,賺了比外快。”
我呵呵一笑,接過酒**,給孫大頭,孫小頭倒酒,“孫爺爺,孫叔,我那壽衣店,這段時間是開不下去了,沒人照看啊,要不,孫叔,你過去照看照看吧,也算是賺錢的買賣。”
孫叔家一樣,自從做了死人買賣就沒有兒子,生了三個女孩了,最大的已經十五六歲,孫叔家還想生第四胎,但此地的風水和人情,根本生不出。
生了還得是閨女。
來時我就想好了,才有此時這麽一說。
孫叔與孫爺爺瞬間就也聽明白了。
孫大頭喝著酒,撓了撓頭,“這也不是個辦法,風水,風水,祖墳是風水,不能動,自己的住宅也是風水,不如去小風的壽衣店試試,沒準生個兒子。”
“也是啊。”
孫小頭在那怎舌,“但其他人家也有試過,只要還乾死人買賣就生不出兒子的,你說去賣壽衣能行嗎?”
“這些年的錢也賺的差不多了,我歲數也大了,乾不動了,這樣,從七月起把現在的貨存賣了,就不幹了,你們也搬家去成裡試一試把,那壽衣店是個中轉站,沒事的。”
孫大頭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增添一個孫子,其他一概不想了,喝著酒,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店是你爺爺當初搬到海州開的,小頭就是過去借住幾天,等過後再還給你們。”
“哎呀,這算什麽事啊,孫爺爺,你們盡管住,甭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
我哈哈一笑,敬酒,喝了,拿出了鑰匙給了孫小頭,“孫叔,以後這店就由你負責了。”
“沒問題,沒問題。”
孫小頭呵呵笑了,去和自己媳婦分享這件事。
我呢,一直好奇孫家莊的事,此時說到了這,就開口問了一句孫爺爺,“孫爺爺,你們這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就是那些活死人在搞鬼才生不出兒子的,為什麽不想想辦法啊,比如換個地方,比如換個買賣。”
“這事我可說不算啊,別看我在村裡說話一言九鼎,但也要看什麽事,如果我是擋人財路的事,那就如同放屁了。”
孫大頭喝了一口酒,“我們孫家村的事,你也別管了,管不了,哈哈,我都管不了,你怎麽管啊。”
晃了晃手,那意思是別聊這件事。
我吃著菜,點了點頭,不再聊了,這些活死人比孫爺爺輩分都高,不可能願意魂飛魄散,所以真的沒辦法聊,轉而就說了一些其他的,之後就又聊到秘籍上的事,“那個,孫爺爺,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求您,我得了本秘籍,是林動天死前給我的,說是他父親趙蓋天在這一代當土匪時,劫下來的寶貝,我卻看不懂,您看看。”
“林動天給你的。”
孫大頭接過看了看,“鏡文吧。”左右倒過來看了看,“應該是鏡文,但其中很多意思苦澀難懂,不好說,不好說。”
又好好翻看了翻看,“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感覺這東西他既然說是寶貝,就差不了,你拿去在找高人看看沒準能搞清楚,至於我,算了吧,我是沒那本事,對這事愛莫能助,看不懂啊。”
他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生孫子,其他的事也沒什麽性質。
我一看如此,隻得收了起來,樂呵呵的繼續吃吃喝喝,隨後就又問到了薩滿教和南洋邪術的事。
這回孫大頭有了話茬,問我,“小風,你怎麽突然對薩滿教、南洋邪術感興趣啊,這兩家可都是惹不得的邪門存在啊。”
“哎呀,我也是被逼無奈,我那女朋友金妍兒是薩滿教聖女的孫女,雖然薩滿教不存在了,但她天生陰陽眼能看到鬼,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我就想調查調查,至於南洋邪術,是這次我去澳門,見識了一些,想在打聽打聽。”
“這樣啊。”
孫大頭想了想說,“薩滿教在東北那盤根錯節的能量可是很大,別看現在明面上沒有薩滿教了,但裡子還在,你女朋友既然是薩滿教聖女的孫女,擁有陰陽眼就也見怪不怪了,那個薩滿教是憑借血統傳遞的,邪門的很。”
孫爺爺還講起了年輕時的一件舊事,“不瞞你說,我年輕時去過東北,遇到過幾個上山打熊瞎子的獵人,他們就是信灑滿家的,都有些本事,尤其是對風水,地質,還有山林裡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都很了解,而且還能找金礦,探礦脈,那一趟雖然我們沒什麽收獲,卻也讓我見識到了東北那地方藏龍臥虎啊。”
說的比較是實在,薩滿教在東北盤根錯節。
我撓了撓頭,“那薩滿教現在勢力到底如何啊,薩滿教的人好找嗎?”
“勢力肯定還是不小,但薩滿教分支太多,很難攏到一起,所以勢力也大不到特別通天的地步,至於說薩滿教的人,就得看你找什麽級別的了,長老,教主一類的肯定不好找,成員就應該不難了。”
孫大頭說,“你想查,就直接和你女朋友去拜訪她奶奶,東北人直爽,不愛兜圈子,你直接問就行。”
“是個辦法。”
我沒提金妍兒被帶走的事,怕他們擔心,喝了杯酒,就又問南洋邪術,“那南洋邪術呢,是個什麽情況啊,和薩滿教有沒有聯系啊。”
“聯系?!沒有吧。”
孫大頭搖了搖頭,“南洋那邊離得遠,我知道的就不多了,也沒去過,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南洋的降頭術很厲害,尤其是女人,別惹,千萬別惹。”
“可我已經惹了啊。”
想到了三隻蝴蝶,一陣懊悔。
但我也可以感覺出,孫爺爺對薩滿教知道的多,對南洋邪術就不太了解了,也是,國家才開放三四十年,孫爺爺一直在國內混,理所應當。
便再次詢問薩滿教的事,一來二去的倒是知道了許多薩滿教的傳說和故事,就也不虛此行。
待,吃飽喝足,我就在家裡稍作休息,喝茶,聊天。
孫大頭又問我,“對了,小風,那些女鬼的事了結了,你夢中的那個女鬼,你有沒有在夢到啊。”
“沒有,現在想來,有可能是做夢,根本沒什麽女鬼,就是我年少想到了,沒什麽事。”這些天沒在出現什麽怪異情況,我也就不想了。
伸著懶腰,在那打了個哈欠,微微還有些困了。
“喝了點酒,還有些犯困。”
“那就睡一覺,睡一覺在走,反正你也沒事,最好也別酒後駕車。”
“行吧。”
躺在炕上,昏昏睡去了。
這一覺我睡的天昏地暗,一直睡到了傍晚時分,天都黑了,我才蘇醒過來,徹底精神了,一看,都這時候了,直撓頭,“太晚了,太晚了,孫爺爺,孫叔,我得走了。”
“別著急了,吃過晚飯在走把,要不然你路上還得餓。”
“不吃了,中午的酒勁還沒過去呢,我喝點熱水就行了。”
活動了活動身體,喝了點水,就說,“孫爺爺、孫叔,那我先走了,棺材鋪的事,孫叔你什麽時候有空過去就行了。”
“行,行,你放心,你放心,我們過幾天收拾妥當就動身。”
樂呵呵的相送。
我開著車就離開了孫家莊,開啊開的,天黑路況不好,還陷入了一個小泥坑,怎麽都出不來。
鬱悶了,下去墊了一塊石頭,這才一踩油門開出來,但也費了半天勁,讓我滿頭大汗,“今天真是邪門啊。”
我開帕拉梅拉這車還沒出過這樣的情況呢,這是第一次,當然,也沒怎麽開過鄉間小路,就也只是抱怨了一句。
可當路過村口的河水時,不禁停了下來,又想到了我那日的夢,就停車,走了過去,在河邊,來來回回的看。
與我小時候已經變化很大,所以和我的夢已經不能吻合,這麽一看,倒是覺得小時候我的夢有可能是春夢幻想了,而不是真的,連連搖頭,走了。
往事已經隨風逝去,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吧。卻不知,當我離開後,一個飄飄忽忽的女鬼就出現了,一雙眼睛顧盼生輝的看著我的方向,笑了。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