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蠱的過程遠超我的想象,遠超我的承受范圍,簡直生不如死,現在回想起那時的感覺依然頭皮發麻,讓我不寒而栗。
所幸挺了過來,就也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此時就是虛脫,不是得病,輸了葡萄糖就也恢復了一些,此時兩個饅頭一碗白粥下度,就更加舒服了,甚至可以直接下床。
“爽啊。”
活動了一下腿腳,腰肢,有些不適應的好像瘦了十幾斤一樣,但也沒什麽大礙,樂呵呵的拿起柳狐給我買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哎呀,不知道我是女人啊,你換衣服都不知道讓我回避一下。”
柳狐一身靚麗性感打扮的,抿嘴偷笑的叉腰看著我。
我冷哼了一聲,“你都看到過了,怕啥。”還無賴的甩了甩才穿上,在那說,“我就是虛脫沒事了,你趕緊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瞧你那樣,我欠你的啊,我就不去。”
臀兒一扭坐下了,得意洋洋的說,“我告送你,劉老太那邊可還沒完全消氣呢,雖然給你祛除了蠱毒,但一年之後的約定,你可必須得履行。”
“這是當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那小紅姑娘我既然見到了,就該試試,我也認了,誰叫我敢上了呢。”
過去手不老實的攔住了她的細腰,摸索著,惹得柳狐咯咯的笑。
柳狐使勁掐我,“你少來這套,就知道糊弄我,哼哼,我告送你,我可是看出來了,這件事不徹底解決,她是不會放了我們的,哎呀,如果是一年還好說,如果是個十年八年的,我豈不是剛出牢籠又入虎穴嗎?”
“你別這麽想,一會兒你回去和劉老太說說,爭取能早日放出來。”
“我回去說說?你不回去啊?!”
柳狐一雙電眼怒視著我,“你不回去我怎麽交差啊。”
“哈哈,回去了在中蠱毒怎麽辦,那滋味你是不知道啊,簡直生不如死。”我連連搖頭,“我如果去了在中蠱怎麽辦,所以還是不去的好,你就和劉老太說,我一年之後一定去,到時也必然幫忙,我想她給我祛除蠱毒就是知道了我的脾氣,不會出爾反爾的。”
“屁話,屁話,我們把你送到了醫院,你如果不回去,那可就是我的事了,哎呀,你必須回去。”
攥著我的手央求。
我連忙搖頭,“我肯定不會回去的,嗯,你就說我去處理人膽案之後的事,嘿嘿,我想她能理解的。”
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放心,我有分寸。”
“有個屁分寸,肯定不行。”
柳狐還想要挾。
我立刻起身就往外走了,“那你就跟著我,等我什麽時候想回去了在說,反正你不回去,劉老太也不知道這面的情況不是嗎?”
“錢豹、王狼都回去了,我如果遲遲不歸,發動我身上的蠱蟲怎麽辦,那我是找死。”
“哎呀,你放心,放心,我有底。”
反正我就是不回去了,回去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都已經無事一身輕了,幹嘛還回去啊,反正我履行誓言就行了。
呵呵笑著不去管柳狐怎麽說,就不回去。
我還拿起了手機,聯系陳三,“陳三,我沒事了,哈哈,見一面吧,說說人膽案之後的處理方案。”
“我就等你電話了,行,約個地方,見面聊。”
“嗯!?就在上次見面的咖啡館吧,不見不散。”
“嗯,嗯。”
約好了。
我就和柳狐說,“你跟我來嗎?如果來的話,就一起,對了,你師父恐怕要背鍋了,這個案子得結案啊,總得有人背鍋,巫蠱奶奶、金龍、張虎看樣子是難逃其就。”
“我,我就跟定你了,你不跟我回去,我是不會回去的。”
柳狐打不過我,拽也拽不動,怎麽說都不管用,就跟著我,寸步不離。
我也無所謂,有這麽一個大美女跟著也是好事,出了門,先打車回了家,看了看家裡的情況,好多天沒人住了。
打開窗戶透透風,收拾了收拾,笑呵呵的也不著急,一臉要過日子的樣子。
柳狐叉腰在那怒視我,“你不是說去找陳三結案嗎?怎麽又在這不動身了。”
“你看著我這張床軟不軟啊,大不大啊,哈哈,要不要試試啊。”
“你在和我墨跡,我和你拚命。”
知道我在逗趣,柳狐一臉的氣氛,恨不得動手了。
我哈哈一笑,不鬧了,“這是我家啊,這都多少天沒人住了,我過來透透氣,收拾收拾這不是應該的啊嗎?不著急,不著急。”
起身說,“走,去見陳三。”
其實我是想了想該怎麽陳三說,尤其是黑雲觀的事,我並沒有得到認同,我依然算不成黑雲觀的弟子,頂多是個第九局的小人物。
在那有些糾結的開上了我的帕拉梅拉,到了約好的咖啡館。
一進去,就見陳三、李磊已經到了,看到我,又看到了柳狐,一愣,但事情王狼在短信中已經說的狗清楚了。
陳三就也笑了,還說呢,“就你倆來了,那個發短信的小哥沒來。”
“他在玩網絡遊戲呢,沒工夫。”
我嘻嘻哈哈的一笑,坐下了。
柳狐跟著也坐下了,柳眉緊皺不發一言。
李磊就問,“你趕緊說說到底什麽情況啊,黑雲觀的人來了,只露了一面就走了,你的事都是怎麽說的啊。”
“嗯,沒談成。”
我先說了下黑雲觀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最後歎氣,“還得那個什麽掌門來斷定,我啊,就依然算不得黑雲觀的弟子,而且人家很直接的說了,不允許我在用黑雲觀弟子的名號招搖過市,我現在在他們眼裡就和個騙子差不多哪去。”
“你不是黑雲觀的弟子啊?!”
柳狐又驚訝了,她不知道,以為我就是黑雲觀的弟子呢。
我搖頭一笑,“我可沒和你說過我是黑雲觀的弟子,我啊,現在就是第九局的一個普通員工。”我還問陳三呢,“這個是正式的把,不是臨時的吧。”
“這哪有什麽正式臨時的啊,我承認就行了,這是名正言順的。”
陳三在那想了想說,“鶴老前輩都來了,看來這件事來頭不小,你的事,我也不好說,但感覺並不會傷害你的性命,頂多是你的身份認別問題。”
“爭取吧。”
呵呵一笑,又說,“黑雲觀的事就這樣了,下一步說說人膽案吧,這件是繞來繞去的饒了這麽一大圈,繞城這樣,我是沒有想到的,而且,幕後黑手就是那個白無常還有巫蠱奶奶,現在的情況是白無常你們惹不起,巫蠱奶奶已經死了,嗯,你看著辦吧。”
這還有什麽看著辦的,就是巫蠱奶奶背鍋啊,反正劉老太已經配好了藥,不會在丟人膽了,就也順水推舟的事,陳三不傻,哈哈一笑,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一切都好說,咱們啊,商量著來。”
“對,現在對這件事知情的人都在場了,說好了,就全都好了,編故事而已,只要不在發生案子就行。”
“那就開始。”
我們發揮我們的大腦,把故事編的圓一些,行凶目的自然是治療瞎眼,偷人膽的是金龍,張虎是打手。
從西北潛入海州大肆作案,最後第九局布局,他們反抗,全部擊斃,無一生還。
柳狐聽到著心情格外沉悶, 咬牙的問我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難不成還要吧我師父和兩位師兄的屍體拋出來,交給你們第九局去做展覽不成。”
“那倒不用,我們確定死屍埋在哪就行了,不至於,不至於那麽做。”
陳三安撫有了一句,就繼續編造故事,還看了看柳狐,“要不,也把你們寫進去,算作逃犯。”
“願意寫就寫,姑奶奶我無所謂,泵嚇唬我。”
冷哼一聲。
陳笑著就寫下了,“巫蠱另外三位徒弟,柳狐、錢豹、王狼再此事件中到底有沒有參與作案,存疑。”
聳了聳肩,這樣就更真實了,沒通緝,也沒算作逃犯,但案子就也這麽定下了,塵埃落定。
大家皆大歡喜,全都笑了。
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