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裡都是人才這句話,說的絕對沒差,一個個的故事都精彩絕倫,輪到紋身哥說時,大家更是驚為天人。
紋身哥當年是在道上混的,後來因為打架鬥毆關過五年,出來之後就改邪歸正,娶妻生子了。
還乾起了養狗的買賣。
養狗最重要的就是血統,越純的狗越值錢。
很多公狗配種一次就十幾萬,甚至幾十萬,這家夥起了歪心,三年前把一純種藏獒下了蒙汗藥給偷了出來,之後給自家的母藏獒配了種就又給人家原物送還。
這麽一來一回兒,他雖然因為偷狗就判了半年,但帶來的結果卻是一窩價值百萬的純種小藏獒。
紋身哥哈哈笑著說,“半年,換一百萬,就算給道上的大哥頂雷也沒這價錢啊,哈哈,之後我就一直這麽乾,看上哪家的狗就去偷,有的家裡有攝像頭,拍下了我也不怕,配種完我就送回去,自首投案,雖然狗是貴重財物,但我送回了,又投案自首了,又沒給對方帶來財物的傷害,嘿嘿,就也是個三五個月,半年的事,這回啊,我是投了一隻拉布拉多犬,嘿嘿,就被關十五天。”
還掏出了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牛逼。”
我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想法。
厲害。
旁邊的人就取笑了,“紋身哥你在監獄裡有吃有喝都給你面子,但你媳婦在外面可別給你帶頂綠帽子啊。”
“是啊,回家別把野男人堵炕頭上。”
“那你可就傻逼了。”
哈哈的笑。
紋身哥不高興了,“去你媽的,我在監獄裡五年,我媳婦沒和男人多說過一句話,比我親媽對我都好,哼哼,信不過誰我也信的過我媳婦,操,老子看人絕對準,我媳婦,萬裡無一。”
“那,那,哥們你可真是走了運了。”
“那可不,這年頭女人比男人看得開。”
哈哈的笑,繼續瞎聊。
最後還有人問我呢,“兄弟,你到底倒騰什麽人體器官了,你說說,怎麽回事。”這也是個新鮮事,前兩天我鬱悶憋悶的他們沒問。
此時看我心情好了,盤坐在大通鋪上就樂呵呵的問我,“是啊,說說,也讓我們哥們長長眼。”
“嘿嘿,其實也沒啥,我和一女人的出去,結果這女人腦子有病,說人膽可以美容,就去火葬場收人膽,結果讓警察給抓到了,說我倆倒賣人體器官,你說神奇不神奇。”
“啥,去火葬場收人膽。”
“兄弟,你遇到的不是女人,是女鬼吧。”
“是啊,這事也太邪門了。”
“我的嗎啊,我以為倒賣人體器官是那種把腎割走的呢,原來是倒賣人膽,你可真行。”
“兄弟,你遇到的絕對是女鬼啊。”
全都嘖嘖稱讚,笑個不停。
我就說,“要是女鬼就好了,就是個缺心眼的女人,不過那女人真漂亮,沒準啊,人膽真能美容呢。”
“哈哈,你可真敢想,就算是靈丹妙藥我,我也不敢吃。”
“誰敢吃人肉啊。”
在那笑呵呵的聊著。
全都說開了。
還講段子,各種話語,說個不停。
我的心思也放開了,在那樂呵呵的聽著,附和著,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沒用的。
結果到了傍晚時分。
拘留所裡又來了一位,身高兩米的張虎被送入了拘留所,愣頭愣腦的左顧右盼。一看到我就笑了,“梁蟒,你真在這啊,太好了,我就是來找你的。”
“你們真很,居然來拘留所裡探望我,行,行,我服了。”
我過去拽著他坐下了說,“事情到底什麽情況啊,我告送你,我可全招了,嚇傻了我,這可是販賣人體器官。”
“哎呀,這事一出柳狐就給老大發了信號,我們就知道了,想來你就得實話實說,不過不打緊,我們有辦法,嘿嘿,我師父認識一些與第九局有關聯的人,放心,十天八天的準得把你放了。”
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自如。
還看了看其他人,“你朋友啊。”
“新交的,都是人才,你呢,說說,這次犯了什麽事來看我啊。”
“哈哈,我啊,把你裝逼的富二代揍了。”
張虎愣愣的帶骨子狠勁,大馬金刀的翹著腿說,“我今天上午去了一個酒吧,看見一富二代摟著一個妞在那得瑟,我過去就給揍了一頓,嘿嘿,他就報警了,我就因為打架鬥毆被抓了,這不嘛,來看你了。”
說得簡單。
這家夥這拳頭,砂鍋大小,不打個鼻梁骨粉碎,算是那富二代走運。
不過這時一想,如果我不說我是黑雲觀弟子,巫蠱奶奶也會出手,我倒是多此一舉了。
但感覺,有了黑雲觀弟子這個稱號,也不是什麽壞事,反正我說的話沒人可以去辨別,就也笑呵呵的很是高興。
霉運倒頭了,開始時來運轉了。
我又問他,“柳狐那邊呢,情況怎麽樣啊。”
“她啊,沒問題,嘿嘿,我們有無線接收器,你看。”
他悄默默的把衣服隔層打開了,裡面有一個小的紐扣竊聽器的東西,樂呵呵的說,“警察沒想過有人有這種東西,拘留所換了拘留服但不換內衣,嘿嘿,可以帶進來,她把情況一五一十的都和師父說了,現在日子過的挺好,金老大送去了被褥,送了洗漱用品,放心,沒事的,我啊,就是過來看看你,給你通風報信,陪陪你的,怕你傻小子沒精力過嚇傻掉。”
哈哈的笑。
我豎起了大拇指,“拘留所哪會想到有人帶無線接收器啊,間諜、特工才帶呢。行,行,你們厲害,我啊這回是放心了。”
“你本來就不用擔心,和我們乾,一點事都沒有,這都是小節目,以後你就習慣了,嘿嘿,根本不是事,在者說了,這其實也挺不錯的。”
張虎左右一看,大大咧咧的還說呢,“小子們,你們別傻看著了,來給虎爺揉揉肩,敲敲腿。”
非常得瑟。
這家夥身高兩米,膀大腰圓的孔武有力。
那些小偷小摸的一看也都會來事,立刻過來伺候,“哎,哎,虎爺您歇著,我們來,我們來。”
嬉皮笑臉的揉肩敲腿。
我哈哈大笑,“你這模樣一看就是老行家啊,說說,你是幹嘛的啊,怎麽加入你師父的組織啊,你還沒和我說過呢,閑著沒事,聊聊。”
“行啊,我的名號,哼哼,你在西北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可是西北虎虎王,哼哼,我是打地下黑拳的,名頭響的很,不過有一次有一個黑社會的老大,要我輸,給了我一筆錢,這種事我也就認了,誰都有輸的時候,打黑拳不能讓東家總輸錢不是,我就也答應了,可結果對面那小子知道我收了錢,居然打我要害,,我一氣之下就給了兩拳,結果他太不抗揍了,被我打贏了,這下那黑社會老大輸了大錢不幹了,要買我一條胳膊,我就成了喪家之犬,這時候師父出面救了我,我就也不打黑拳了,跟著我師父混了。”
呲牙一笑,“有機會試試我這西北虎王的拳頭。”
“哼,就你,十招之內你就歇菜,你別丟人現眼了。”
搖了搖頭。
張虎不幹了,“吹牛逼不打草稿是把,老大說你能打,但你也別給臉不要臉啊,哼哼,試試。試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動手。
我反正也沒事,就準備乾一架,“來啊,怕你不成。”
結果,這時正好該放飯了,警察在那呼喊,“排好隊,排好隊,打飯,打飯。”
“看到了吧,哼哼,下次在打吧,你我得關好幾天呢,有的是機會,現在先打飯,吃飽喝足啊,在吹牛逼。”
“行,行,反正這一架你是跑不了。”
張虎嘿嘿笑著,隨後手起一套餐具也不管是誰的,就大搖大擺走到了前面,絕對的大爺范,沒人敢惹。
“你這架勢,真是服了,過江龍就是過江龍。”
“那是自然。”
怡然自得。
我呢,繼續過著我在拘留所的日子,優哉遊哉,全成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