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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哈齊並不知道對方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不過這個少女五年前就可以藏身於車隊刺殺大哥,現在又能單人殺死三個女真勇士,手段也不會太低。
雖然舒爾哈齊乃是一個莽漢,不過跟隨努爾哈赤這麽多年,南征北戰的,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沒有金剛鑽,別用莽夫流。
要是一個不小心,舊仇未報又添新恨,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舒爾哈齊回頭望了一眼,從建州女真大營出來的時候,他一共帶了4個人。
一個人目前在客棧裡住著,負責盯梢。
另外一個還有自己也不合適出現,畢竟那個少女之前見過他們二人的模樣。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奴才可以使喚。
“你,進堡子一趟,打聽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弄明白了,再回來這裡找我們。”舒爾哈齊指揮道。
被點名的女真大漢弓腰一個‘喳’,接著雙腿一夾,胯下戰馬嘶鳴一聲,馬蹄聲陣陣踏步進了平虜堡。
舒爾哈齊沒有等待很久,也就一炷香功夫之後,那個女真大漢又騎著馬原路回來了。
跟住在客棧裡的人交流完,那人確定就是舒爾哈齊要找之人。
此外,他還帶回來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情報,有一戶漢民家人跟這個少女似乎關系不錯。
昨天他們的人去客棧喧鬧一番一無所獲,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少女在那家漢民那裡。
舒爾哈齊露出一口蠟黃色的牙齒,像條豺狼一樣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他有了個主意。
這一整夜,秦良玉在房間裡一直沒怎麽睡。
她懷抱著長刀,背靠在一面實心的牆上半蹲著,眼睛眯縫著,精神上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
秦良玉既然敢殺,也就敢迎戰,她奉行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策略,就在客棧裡靜靜等著。
如果有人要來尋仇,
大可隨便上門來就是了。
清晨時分,窗外只有嗖嗖的風聲,以及搖晃著的樹葉傳來的沙沙聲。
整個客棧裡也是寂靜一片,似乎有個人在打呼嚕,通過聲音傳來的方向,秦良玉猜測應該是那個住店的蒙古人。
陡然間,秦良玉眸子一凜,豎起了耳朵,渾身的毛細血管也直立了起來。
她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聲音不大,要麽是有人刻意放輕了腳步,要麽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這人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房間走來,聲響愈來愈大。
秦良玉噌的一聲站起,悄無聲息的拔出手中的長刀,慢慢挪到了房門側後方。
隻待一會兒有人衝進來的時候,先砍倒兩個再說。
秦良玉手裡攥著長刀,屏息凝神,聽著門口的動靜。
砰砰砰,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一個稚嫩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大姐姐,你醒了麽?”
秦良玉長舒一口氣,說話的人是丁白纓。
她先移到房門正面,透過紙糊的窗戶判斷了一下,應該是只有丁白纓一人,隨後收起長刀拉開了房門。
丁白纓驀地一愣。
她沒聽到秦良玉的腳步聲,怎麽突然門就開了。
不過看到秦良玉大姐姐和善的笑臉,她也沒再多想,隻乖巧的一笑:“大姐姐,這麽早就把你吵醒了,對不住了。”
看到了這個懂事的孩子如此害羞,秦良玉伸出胳膊把她摟進了屋內,左右看了一下,關好了房門。
“你怎麽來了?”秦良玉笑道,不過她現在處境堪憂,所以心裡是打算趕緊問清楚緣由,然後就送丁白纓回家去。
丁白纓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在了秦良玉跟前。
秦良玉徹底傻眼了,遲疑片刻,方才回過神來,趕緊要扶這小丫頭起來。
誰知丁白纓卻是執拗的很,她軟綿綿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死活不肯站起來:“大姐姐,你聽我說完好麽?”
看她堅持著不站起來,秦良玉點點頭,無奈道:“你其實不用這樣的,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昨晚,你走了之後,我聽到了我爹娘的話。我娘染上了風疾……要治需要很多的錢……我願意服侍大姐姐你,給你當牛做馬,希望能從你這裡贖點錢,給我娘看病……”
說完這些話,丁白纓已是泣不成聲,還有點嬰兒肥的臉蛋兒上淚流縱橫。
古代的風疾大概類似於今天的心腦血管疾病。
患此病的人會時常感覺到頭暈目眩,言語不利,走路不穩還動不動昏厥,到了病情的末期,一般會全身癱瘓,不能動彈。
這種病即便是醫學發達的現代,也需要耗費巨資做手術,也只是有一定幾率能治好。
在古代這是標準的絕症,至多只能通過服藥來延緩病情發作。
秦良玉苦笑一聲,摸了摸丁白纓的發絲:“你就為了這事兒啊。趕緊起來吧。”
丁白纓淚眼婆娑,茫然抬頭:“那大姐姐你答應了?”
她沒想到這事兒比想象中容易,雖然秦良玉經常往來他們家,但也是萍水相逢,沒有什麽恩情要報答,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秦良玉溫柔的笑道:“我本來就是這麽想的好吧,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給我當牛做馬,我只需要你好好盡孝,還有好好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接著,秦良玉把丁白纓扶了起來,彎腰幫她拍打了一下膝蓋和小腿處的塵土。
“我這有50兩,先給你帶回家去吧。”秦良玉轉身,從包袱裡取出了銀子。
一來, 這些錢足夠他們家用一陣子了,二來,秦良玉希望丁白纓快點離開客棧,畢竟這裡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發生危險。
“我不敢收,要不然……”丁白纓咬著櫻紅的嘴唇,忽閃著大眼睛,“大姐姐,你跟我一起回家一趟?”
躊躇片刻,秦良玉點點頭。
她先探出頭去,小心觀察了一下客棧裡的情況,除了一個夥計在櫃台那兒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沒什麽異動。
“走吧。”秦良玉一手拎著帶著長刀,一手背著包袱,帶著丁白纓離開了客棧。
走到離丁白纓家十幾米遠的時候,秦良玉眉頭一皺,她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讓她打心底裡泛起一股寒意。
她實在是太熟悉了,戰場上,到處都彌漫著這種味道。
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