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閨蜜進門去傳話,結果不一會又出來。
這次……
就連閨蜜自己都變得有些尷尬了,“那個鍵輝……玉蓮說,還要你學三聲狗叫才行。”
這次,新郎也愣住了,他這老婆平時就任性的很,本以為結了婚應該會成長一些,現在看來……
他真的想多了。
可她這個要求,還真的讓他十分的為難,不,應該說是,難堪!
畢竟這裡還有這麽多人,雖然大家也都是親朋好友,但是讓他跪著爬一圈然後還學狗叫?
這作為一個男人面子上,實在是有些過不去。
他試探著問閨蜜小姐姐,“一定要學嗎?”
這位閨蜜兼伴娘的小姐姐也有點尷尬,“她是這麽說的,不學就不開門,讓你別想蒙混過關。”
新郎沉默了,站在他一邊的伴郎團也都沉默了。
這情況,旁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過了一會兒,對新娘的情意,新郎終於還是咬著牙的朝著房間,大聲的學了三聲狗叫。
他原本以為這樣就是結束了,只要能夠順利接到新娘子,丟人也就丟人一點,他也忍了,可是……
當那位伴娘小姐姐再次出來的時候,面露難色,見大家都盯著她看,這一次,連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轉達了,“她說……她說……”
新郎似乎也注意到了伴娘的難色,著急的詢問,“她說什麽了?”
“她說要你給她十萬的紅包才出來。”
十萬?!WTF?!
這是娶老婆還是買老婆?
這回新郎的臉色算是徹底變了,緊咬著嘴唇,呼吸似乎都變得艱難了起來,十萬,可能對汪信澤家裡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他老表家裡卻並不是這樣。
新郎走到門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希望自己能夠說服新娘放棄這個念頭。從新郎的口中,大家都聽到了他與新娘之間的故事,他們交往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已經快八年了。
從畢業之後,除了給爸媽的生活費,他每個月的工資百分之八十都存了下來,也是靠著這樣,他才能把彩禮錢給上,還勉強辦了這一場還算體面的婚禮,可就這樣……
“我可以攢錢給你買喜歡的包包,買你喜歡的化妝品。你大姨媽肚子疼,每次吵架我都道歉,你想吃螃蟹,我五點就去早市買,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可是現在,我們都已經要結婚了,你明明知道我真的已經沒有錢了啊,如果你要,等結婚了,我一定努力掙錢……”
新娘的聲音第一次從房裡傳了出來。
“你小姨家裡不是很有錢嘛,我就不信你十萬都拿不出來,我看你就是不想娶我。”
“……”
新郎這一次是真的沉默了。
他家裡的環境其實並不算好,之前為了娶這個老婆,他已經給了三十萬的禮金了。
而那幾乎都已經掏空了自己工作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家裡的兩老是農戶,能養大他已經十分的不易,更別提什麽存款了,他連上大學的錢,其實都是汪信澤的媽媽幫的忙……
他是什麽情況,她心裡一清二楚。
可現在她居然要十萬!
畢竟就算是再怎麽窮的人家裡,總會有那麽一兩個有錢親戚,汪信澤家就是他的有錢親戚,可自覺已經欠了小姨家很多的他,又怎麽可能因為這種事去開這個口?
雖然他很清楚。
只要自己開口,別說是小姨了,就是自己這個表弟也一定會幫他,但是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新郎死死的捏著拳頭,緊咬牙關,咬得很用力,甚至連腦門上的青筋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看得出,他此刻的內心很掙扎。
汪信澤上前拉住他的手,小聲對他說道,“哥,沒事,我這有。”
良久。
新郎終於搖了搖頭,給汪信澤的感覺是他好像突然如釋重負了一樣。
新郎露出一個看不出心情的笑容,長舒出一口氣,“真的不用了,謝謝你,阿澤,這婚……我不打算結了,大家都回去吧,今天對不住了,浪費你們寶貴的時間了。”
汪信澤愣住了。
不僅僅是汪信澤,連帶著這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汪信澤很清楚自己這個表哥有多喜歡屋裡那女人。
八年!
整整八年!
他們在一起已經八年時間了,從大學開始交往,六年前他從一個大專畢業生,月入三千,一路跌跌撞撞的,奮鬥到現在月入兩萬多,他真的很努力的!
為的就是想讓她過上更好的日子,有的時候,他甚至為了她跟父母產生激烈的爭執,可是……
現在這一刻,他突然想悟了。
也許,他愛她,但是她,卻並不是真的愛他,她喜歡的也許只是那一份無微不至的關懷罷了。
“哥,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走吧。”
在他真的轉身離開的瞬間,女方這邊的親友團全部都懵了。
在屋裡的新娘得知這個消息,一開始還不相信,等她將信將疑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卻只能看到新郎都坐上了車子的駕駛席,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開走了。
突然一下跌坐在房門外的地面上, 兩隻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此時,一位鬥帝,騎馬路過……
啊呸!
此時一位女方的親屬,把自己身上的西裝都脫了,丟在地上,用極其暢快的語氣,罵道:“該!”
罵完,他也走了。
剛才那位伴娘雖然也意識到自己閨蜜太過分了,可她還是選擇站在她這邊,“快,快給新郎打電話啊,唉,這都什麽事啊,你們,你們幾個都傻愣著幹嘛,誰有新郎的電話?”
新郎的一個朋友直接冷冷丟下自己手裡的花束,“就這種貨色?還打給他?搞笑嗎?”
韓夏也是不屑的搖搖頭,“我舉得我們今天過來幫忙其實就挺搞笑的了,胖子,沒啥事我就先走了,浪費我半天時間,還不如在宿舍打聯盟呢。”
唉~~~
現在這一幕其實也就是現在的社會現狀一種極端的表現。
不能說誰錯,但是確實很無奈。
葉智見狀,也是長歎了口氣,他也沒有說什麽,牽起沈璐的手,“我們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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