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音樂廳的一個陽台上,看著在記者的閃光燈下,親密的攬著肩,笑著燦爛的托尼·斯塔克和奧巴代亞·斯坦,羅素抿了口酒,對身邊的艾達問道:“你說現在的托尼,能不能領個奧斯卡什麽的?”
“他?”艾達用手指輕輕抹著手裡的杯沿,笑了笑後,道:“我倒覺得奧巴代亞可以拿個獎,最佳配角什麽的。”
“也是。”羅素讚同的點了點頭,道:“你們奧巴代亞會怎麽做?托尼會怎麽做?”
“托尼怎麽做?”艾達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沒翻臉的話,收集證據什麽的,應該是他想做的事吧。”
“至於奧巴代亞……他應該要比托尼直接多了。”
“嗯?”羅素眉梢輕輕一挑,道:“他有什麽舉動了?”
艾達將酒杯放在鼻端,輕輕聞了下,對羅素道:“剛剛我去衛生間的時候,碰到了佩珀,她當面想我表示了謝意,說等出去後,親自當面和少爺你說聲謝謝。”
托尼回來,佩珀也曾打電話來道謝,甚至還來了一趟布魯姆老宅,但是當時羅素因為忙著實驗的關系,並沒有和佩珀見到。
羅素沒想到佩珀竟然這麽有心。
不過?
佩珀人呢?
既然她說出要當面道謝的話,而且羅素有恰好在這裡,順便走來道個謝,這也沒什麽吧?
可是,為什麽直到這募捐晚會都要結束了,她人還沒出現?
羅素目光閃動間,看向了奧巴代亞,抬了抬下巴,道:“他?”
“鐺,鐺!”艾達敲了敲酒杯,道:“他有膽的話。”
“呵!”羅素輕笑一聲,眼睛一眯,看著奧巴代亞的眼神親切無比,好似看到了一堆金光閃閃的寶藏。
將手裡的杯子放下,羅素道:“艾達,走吧!看看這老頭接下來的演出。”
“好!”艾達將沒喝完的酒和羅素的酒杯放在一起,緊隨而去。
月光下,酒液如血。
……
用力的攬著托尼的肩膀,奧巴代亞在記者面前,拍完今天的最後一張合照,在托尼耳邊道:“來,托尼,我們談一談。”
“不用了,我還有事。”托尼拒絕了對方,目光在人群中遊動著,尋找著那一道玲瓏身影。
“在找佩珀?”奧巴代亞一副看穿了托尼樣子的神色,用力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後,笑道:“或許我可以幫你找到她哦。”
托尼臉色一怔,看向滿臉微笑的奧巴代亞。
笑的很冷,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眼眸深處浮現一抹驚懼和怒氣,仿佛沒有察覺出什麽般,托尼笑道:“好啊,那麻煩你帶我去吧。”
“嗯!”奧巴代亞將手臂搭在托尼的背上,像是親密的好友般,道:“這邊走。”
兩人走過音樂廳,走向奧巴代亞的車子,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帶著一臉笑容,坐進了車子,帶著眾人的目光,以及一隻站在車頂的小鳥,消失不見。
車內,奧巴代亞和托尼坐在車的後座中,壓抑的感覺越來越濃。
“托尼啊……”伴隨著一聲輕歎,奧巴代亞看向托尼,道:“如果,你就那麽死在沙漠裡,該多好。”
托尼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色,臉上卻帶著笑,用自己一貫的語氣,調笑道:“哈哈,奧巴代亞叔叔,你還是那麽愛開玩笑。”
“呵呵!”奧巴迪亞輕笑一聲。
路邊的燈光閃爍,托尼看到了奧巴代亞的臉。
冰冷,
憎惡以及迫不及待。 隨即,托尼的臉也冷了下來,他知道,今天晚上,事情該有個結果了。
只是,他還沒準備周全,他還在收集對方的證據,他還只是想將對方送進監獄。
“呵呵!”又是一聲笑,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奧巴代亞像是一個勝利者般,微笑著看著冷著臉的托尼,道:“你很聰明,托尼!”
平日裡誇讚的話,在此時落在托尼的耳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可是,沒我狠!”
托尼點了點頭,冷冷的看著地方,道:“卻是,我沒你狠,沒你這麽不像個人!”
“還是太天真!”奧巴代亞吧咂了兩下嘴,道:“既然你已經對我有所懷疑,怎麽能不準備呢?”
“你啊,還是像個孩子。”像是一個諄諄善誘的老師,奧巴代亞為托尼上著一場別開生面的課。
“人心啊,一旦有了窟窿,是很難填起來的。
我承認,這麽多年來,斯塔克對我不錯,不論是你,還是你父親。
可是,對我不錯,不代表我覺得還不錯。
我為斯塔克奉獻了一輩子,我不想到死,也只是你們斯塔克手下的打工仔。
尤其,是在我只要狠狠心,就能將踩在我上面的你拉下來的時候。
我怎麽能不動心?”
反問一聲,奧巴代亞笑眯眯的看著托尼,道:“你教教我,怎麽能不對未來的斯坦企業動心?”
托尼冷著臉,不發一言,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必要應付這個讓他在此時此刻,感到作嘔的老東西!
不過,奧巴迪亞今天卻像是激活了話癆的屬性般,說起來個沒完。
“托尼,你是一只會下金蛋的雞,我當時為要失去這麽一個寶貝有些心疼。”
“但是,現在看來,你還能為我下個到目前為止,最值錢的金蛋,所以我感到無比幸運。”
奧巴代亞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欣賞著托尼臉上的表情,見托尼臉上的怒色越來越濃後,滿意的咧嘴一笑,道:“你從哪些蠢貨的基地裡離開的東西,那些蠢貨已經找到了。”
“他們讓我去那鳥不拉屎的沙漠一趟,和他們去談判,但是,我有你在手,還要那些破玩意做什麽?”
“你說,對嗎?親愛的托尼?”
奧巴代亞和藹的看著托尼,卻讓托尼青筋直冒。
“對了,別想其他的心思。”奧巴代亞和藹的拍了拍托尼,道:“別忘了,佩珀還在我說上,你不想讓她因為你受傷吧!”
“混蛋!”托尼憤怒的叫了一聲,向那張可惡的老臉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但是,就在這時,一層黑色物質如水般,在一個眨眼間,就將奧巴代亞包裹起來,淡然的用臉接下托尼的拳頭後,猛的捏住了托尼的脖子,道:“乖乖聽話,不然,你和佩珀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