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貨車在事務所樓下,穿著工作服的蛋糕廠員工匆匆提著盒子上樓。
“抱歉,讓你們辛苦一趟了,”高成在樓梯口接過盒子道,“廠房那邊怎麽樣?”
“一切都順利,”員工期待看向高成,“剩下就只等城戶偵探你試吃了。”
高成當面拆開包裝,裡面是原蜂蜜蛋糕廠的師傅新研究出來的幾種蛋糕。
新蛋糕廠是鈴木財團的班子在管理,他掛了個試吃顧問的職位,畢竟新的蛋糕要以他的名義來進行宣傳。
“唔,”高成一樣吃了一口,“味道都還不錯,就這樣吧,先從第2種酸甜口味進行市場調查,下個月的《甜品達人》過後差不多就可以正式發售了。”
“非常感謝。”員工得到滿意答案,高興地讓高成簽了個名,又開著小貨車離開。
“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吃蛋糕了。”
高成目送著貨車遠去,同樣也很滿意。
這家蛋糕廠他已經期待了好些天,從12月初一直等到月底寒假到來。
蛋糕廠的運作比他預想得要麻煩許多,就算有了現成的熟練工,也依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準備。
辦公室電視還沒關,東都線15號通車的新聞依舊還在直播,記者正在行駛的列車中對朝倉知事進行采訪。
“什麽?你說有炸彈?!”附近接到工藤新一電話的目暮臉色驟然大變。
“趕緊讓電車停下來!”
“快停車!有炸彈!”
就在駕駛室附近的佐藤急忙叫過高木,穿過車廂趕到駕駛室外面喊停電車。
緊急製動的聲音在隧道裡刺耳傳響,同一時間,下方新山手隧道內的轎車也全部被踩著滑板的柯南攔了下來。
數秒鍾後,還沒來得及停住的電車前方猛烈爆炸,隧道瞬間破開一個大洞,電車在爆炸衝擊下徹底失去控制,一頭衝入下方車道。
“砰——!”
“嗯?”
高成回到辦公室準備對剩下的蛋糕大快朵頤,送到嘴邊才發現新聞采訪影像已經中斷,電視台不知道怎麽地和現場記者失去聯絡,不得不暫時轉入廣告時間。
“搞什麽?”
……
警視廳會議室,記者會進行中。
“歹徒使用的是塑膠炸彈,使用遙控方式來啟動計時器……”
會議現場,除了刑事部部長外,還有目暮、白鳥以及比較多余的毛利大叔坐在主席台,但只有目暮幾人在進行發言,大叔則傻傻坐在一邊。
對於會找他出席記者會,大叔直到這會都感到茫然。
白鳥面對眾多記者說明道“根據目擊到犯人的江戶川柯南表示,犯人似乎在確認地鐵從上方經過以後才按下遙控器開關,地鐵的時速為60公裡,犯人所在的緊急停車彎,距離炸彈有250米……”
“請問,”有記者舉手提問道,“打電話給目暮警官,要求停下電車的人是誰呢?”
“呃,關於這點……”
目暮想到工藤新一保密的請求,一時間有些卡殼。
“我們只能透露是警方的某位合作夥伴,”刑事部長小田切敏郎接話道,“總之,就結果來說,連同朝倉知事在內,車上乘客全都毫發無損,此外,因為柯南小朋友的協助,底下隧道也沒有車輛受到爆炸波及,這一點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那位柯南小朋友為什麽會注意到炸彈呢?”有記者追問道。
“據說是因為毛利小五郎事前跟他說過,可能會有炸彈客出現的緣故。”目暮解釋道。
“真不愧是毛利名偵探。”
“簡直料事如神。”
在場記者紛紛佩服看向發呆的大叔,在大叔迷糊的神色中繼續問道“毛利先生,可以請您針對歹徒發表看法嗎?”
“啊?”
大叔本來只打算混過去,聞言額頭冒出冷汗,迎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卻又不好拒絕,只能強自鎮定地輕咳了一聲。
“犯人此次犯案的目的呢,除了想奪取朝倉知事的性命外,同時也想破壞知事在第二任推動的重大建設,也就是都營的地下鐵新線!我只能說其犯行罪無可恕!”
“目前對於歹徒有多少了解呢?”
“呃……”
“很遺憾,”白鳥主動幫大叔解圍道,“安裝於隧道內的監視器並未拍攝到歹徒所在的緊急停車彎,我們推測歹徒是從緊急逃生口,經由斜坡逃往地面上的乾線道路,但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目擊者。”
“柯南也表示,他看不出歹徒的長相與年齡以及性別……”
“犯案動機應該是來自於對朝倉知事過去4年施政的單方面不滿及怨恨,我們警方將朝這個方向進行偵辦。”
“記者會到此為止。”
高成就在現場,看著目暮幾人起身離席,眾多記者也陸續散去。
這個案子的確是他疏忽了,沒想到真的會這樣與柯南產生交集,犯人的手筆也有些大。
柯南世界日本的炸彈管控到底是有多差勁?
“城戶老弟,”目暮在散會後找到高成,“先去辦公室談吧,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犯人居然會選擇對東都線動手。”
“動機真的就像恐嚇信裡說的,”高成疑惑道,“是對朝倉知事第一任4年期間的施政不滿?”
“朝倉知事第一任評價的確很不錯,所以才會連任,不過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滿意,總是會有人心生怨氣,”目暮琢磨道,“而且知事在其他方面也不可能得罪人。”
“我覺得有掩飾真正犯罪動機的可能,”高成分析道,“恐嚇信的時間太趕巧了,就在行動前一天,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寄出恐嚇信?就犯罪行為來看,完全沒有意義,如果是想製造恐慌的話,完全可以提前一段時間。”
“會不會是因為這樣留給警方的時間不多,方便犯案?”目暮愣道。
“還是很有問題。”
高成搖搖頭。
“我看不明白,不過如果真的有人怨恨,我覺得可能是在朝倉知事之前擔任國土交通部部長的時候,在他任職部長期間,曾經為了興建水庫遷走某個村落。”
“你說的是北之澤水庫吧?”目暮交叉著手指坐下道,“這件事我也知道,可是當時朝倉知事有親自造訪那個村子,備妥了高額保證金和適合居住的替代地區,
為了得到村民的同意,知事還在村裡留了一星期,和每一位村民都進行過懇談,最後才被村民所信任, 現在那邊發展得也非常好。”
“是這樣沒錯,”高成點頭道,“只是當時的新聞報道中,似乎有村民到最後還是堅決反對……我打算去那個村子裡調查看看。”
“也好……”
“說起來,”高木在一旁說道,“下個星期日好像就是新北之澤村舉行遷村5周年的紀念典禮,知事原本也是打算出席然後留宿一晚的。”
“知事那邊已經取消行程了,想必也是擔心這點,”目暮沉聲道,“北之澤那邊就麻煩城戶老弟你了,如果真像你分析的那樣,水庫也許同樣會遭到犯人破壞……就讓高木跟著你打下手吧。”
“啊?”高木受驚地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佐藤警官……”
“佐藤怎麽了?”目暮奇怪道。
“沒、沒事。”
高木悻悻笑了笑,眉頭髮愁地扭在一起,一臉煩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