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方法?”
Himeko呆呆地看著墨軒,大腦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是的,畢竟你這個情況,之前也不是完全沒有例子。”
墨軒的話在Himeko的心中炸雷般響亮。
他卻並沒有管Himeko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曾經有一次……準確說是兩次,人類通過自己的力量,將「律者」的意識壓製住。”
他本來只是想到芽衣的,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瓦爾特。正常來講,這位才是成為人類之律者的第一人。
“人類……將「律者」的意識壓製住?”Himeko喃喃地重複了一邊,神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只要人類的意識強大的話,壓製住「律者」的意識是可以實現的。”墨軒說道。
“但是……為什麽我之前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
壞了。
在聽到Himeko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墨軒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這是上一個紀元,距離瓦爾特他們那個時間點還有著整整五萬多年呢。
“咳咳……這種細節問題你就先不要管了。總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我曾經見過成功的例子,就行了。”
墨軒略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過,雖然有成功的經驗,但是這兩個人戰勝律者意識的方法卻又不太一樣,完全借鑒的話肯定是癡心妄想,但是從思路上來講,我現在已經有了基本的方向,不過,我需要你的配合,Himeko。”
Himeko定定地看著他,她認識他有兩年了,知道對方藏著很多秘密。
比如說,他的過去;比如說,他是如何掌握有那種簡直可以稱之為不可思議的醫術;再比如說,他昨天晚上眼眸中出現的、能夠破除掉幻象的神秘法陣。
而現在,他又告訴她,壓製律者意識是可以做到的。
這句話,如果是別人所說,估計Himeko會直接將之斥為騙子吧?
畢竟,從崩壞降臨到現在這麽久的時間中,從第一名律者到最近剛被擊殺的第六律者,沒有一個是保有自己以前意識的。
但是,看著墨軒認真的神情,Himeko選擇了相信。
兩年,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但是這兩年的相處,已經足以讓Himeko對他建立起足夠的信任。
更何況,墨軒現在也沒有騙她的必要。
一個即將變成「律者」的人,無論如何也沒有什麽可被人覬覦的吧?
更何況,從昨晚上開始,墨軒就一直在不遺余力地幫助著自己。
“好,我聽你的。”
咬了咬牙,Himeko最終下定了決心。
“嘖,這就對了。”
墨軒舒了一口,他現在最怕的就是Himeko自己想要放棄,那不管他做什麽都是徒勞無功的。
畢竟,人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家夥的。
“好,吃完東西,和我去Mei那邊一趟。”
Himeko一愣:“啊?”
“有些東西,還是得靠她來。”墨軒撇了撇嘴,雖然腦海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但是具體實施還是需要一個有極高科學造詣的人來幫忙才行。
而在這個世界中,他所認識的最為擅長這個的,就只有Mei了。
Himeko默默點了點頭,低頭接著吃東西。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對了。這個事情,暫時先不要和Hua說。”
墨軒聳了聳肩:“這個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告訴她吧?”
……
就在兩人吃著早飯的時候,
Mei正在自己的研究室裡,看著墨軒剛剛給她發送的一封電子郵件。凱文就站在她旁邊,端著槍,同樣在閱讀著這封信件:“能夠讓人陷入潛意識的機器……這東西他找心理學家來弄不是更方便麽?”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還說‘希望我們的會面時完全隱秘的’這樣的話。”Mei說道,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男友:“凱文,你覺得這家夥是想要幹什麽?”
凱文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大概是發現了新的事情,只能和我們說?”
“那也不必這麽小心翼翼吧。”
Mei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了:“不過也無所謂,就按照他說的辦吧。”
凱文眨眨眼睛:“你就不怕他被崩壞侵蝕了想趁機乾點什麽?比如說消滅掉「逐火之蛾」中對崩壞威脅最大的敵人?”
“要是那樣的話,不是應該先對付你麽,凱文。”破天荒的,Mei微微笑了起來,“如果他想動手的話,早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可以直接殺掉你了。”
凱文也笑了起來,大概是響起他們和墨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
“而且,迄今為止,還沒有男律者出現過呢。按照我們這段時間的研究以及墨軒那邊分析出的結論來看,律者隻可能會在對崩壞的抗性較高且懷揣有對世界的惡意的人身上才會誕生,而他那個樣子,可不像是個對世界懷揣有惡意的樣子。”
Mei說著,將眼鏡摘了下來,隨手放在桌子上。
凱文看著自己的愛人,熟知她性格的他知道這是Mei準備工作的樣子:“看來你打算做出那種東西來了。”
“是啊,就當是還人情了。”Mei說道,“而且,我也挺在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的。”
她走到實驗室的旁邊,從冷凍櫃中取出一個試管,裡面是紫紅色的奇異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奇異的光芒。
“雖然製作不出來他所說的那種奇怪的機器,好在上次狩獵崩壞獸的時候搜集到了這種奇異的液體。通過臨床試驗,我發現這個東西可以讓人陷入到半夢半醒的狀態,屆時只需要進行相應的引導,就能引導出潛意識了。”
Mei說著,開始調試這些試劑,看也不看凱文一眼,看上去是完全進入了工作狀態。
凱文也習以為常地一笑,自覺地走到實驗室外面,幫Mei輕輕帶上了門。
“墨軒啊墨軒,你這次是打算做什麽?”
他看向天空,思緒紛飛,似乎是想起了他與Mei第一次見到墨軒時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