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學方面頗有建樹的朋友。”
叫尋澤玩味的讀了一遍寧濤剛才說過的話,然後笑道,
“你把我的電話給負責這趟航班的人,我要在二十分鍾之內見到他。”
稷下大學的校董在稷下大學擁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一方面,他們沒有資格插手稷下大學在教學方面的決定,沒有資格決定是否聘用誰來當大學教授。
但是一方面,他們在稷下大學的其他方面的權利甚至大過了校長。
畢竟三家每一年都要掏出數億元的現金來支持稷下大學的各種活動,為稷下大學添加設備,蓋樓以及負責日常維護。
雖然三家也憑借這個身份,通過稷下大學獲取了相當大的利益。
但是每年數億元的投入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玩的起的。華夏雖大,但是能比肩三家的非紅色家族可沒有幾個。
而紅色家族稷下大學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所以可以預見的是,三家在稷下大學的地位會長時間穩定。
在這種情況下,當稷下大學負責私人飛機管理的陶成先生知道有一位校董此時居然在機場等他以後,立刻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候機大廳的一家面館前的座位上,叫尋澤見到了陶成。
“校董先生。”
陶成雖然不知道叫尋澤的名字,但是王家的老爺子因病去世,有新人接替了他校董的位置這件事情陶成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並沒有懷疑叫尋澤的身份,反而在發現叫尋澤如此年輕以後,越發的恭敬了起來。
校董的位置向來都是三家的族長擔任,而眼前這位校董如此年輕,只能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在王家太過於受寵,以至於家裡人違反了規定,將他抬到了校董的位置上。
另一種則是,在王老爺子去世以後,這位青年就成為了王家的族長,處理王家的一切事務。
不管是這兩種可能中的哪一種可能,對方都是陶成只能仰望的人物。
“陶先生,坐。”
叫尋澤示意陶成坐下來,然後問道,
“飛往長安的那趟飛機上,還有空座位嗎?”
“有的,有的。”
陶成雖然知道人已經滿了,但是校董發話,他自然會安排一些人讓出座位。
“有幾個座位啊。”
叫尋澤繼續慢悠悠的問道。
校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陶成想了想,覺得之前報上去的兩個空座位可能不太夠,這位校董先生肯定是帶了家屬。
所以他慎重的說道,
“還有五個空座位。”
“但寧助理給我說只有兩個啊,現在怎麽多出來三個。”
叫尋澤繼續拿捏著腔調,
“據說這趟飛機上做的都是教授學者,你該不會是把人家給趕下去了幾個吧。這要是傳出去,對學校的聲望可不太好啊。”
“校董先生。”
陶成趕忙補救道,
“之前的確給上面報了又一批考古學的教授要搭乘飛機。但是這些教授在出發前臨時改變了行程,所以我安排了幾個學校教授的家屬進去。
因為離起飛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給就沒有再向上面報道。您需要多少座位就直接說話好了,除了秦教授和他的助理,學生,其他的座位我都能空出來,而且不會影響到學校的名聲。”
“那你就把其他的座位都給我空出來吧。”
叫尋澤看著陶成說道,
“正好我這邊有幾個考古學的教授因為航班延誤,正不知道該怎麽前往長安。”
“王校董,對不起我錯了。”
陶成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叫尋澤這是因為那幾個考古學的教授才找的他。
我就說,每一位校董身價數百億,怎麽可能連一趟私人飛機都借調不過來。
看起來是被自己安排擠下去的那幾個考古學教授找到了眼前這位校董幫忙,所以這位校董才親自過來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擠掉這些考古學教授座位的人的確是學校一個主任的家屬朋友,但是他這個負責管理飛機的人沒有及時向上面匯報,絕對也是要擔責的。
陶成臉上擠出了悔意,然後趕忙向叫尋澤認錯。叫尋澤本來想多說幾句,但是這個時候一個而二貨的聲音響了起來。
“兄弟,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說是去上廁所,怎麽一個人跑到這邊來吃東西了。”
劉琛邁著腿跑到了叫尋澤身邊,拉著叫尋澤喊。
“我上完廁所過來坐坐,一會兒就回去。”叫尋澤無奈的說道。
“你該不會是有痔瘡吧。”劉琛猥瑣的笑道,“剛剛拉出血了,所以過來這裡休息。”
“你妹妹之前打你疼不。”叫尋澤斜著眼睛看著劉琛說。
“還好啦,其實也不是那麽疼。畢竟是親表妹,肯定不會真的往死了打的。”
“其實我的力氣
比你表妹的還大。”
叫尋澤將自己砂鍋大的拳頭放在了桌子上,
“你要不要試試。”
“兄弟我錯了。”劉琛立刻認慫。
“一會兒你派人過來接我們上飛機。”
叫尋澤轉頭看向了還在一旁站著的陶成說道,小聲說道,
“還有,我們兩個不認識。”
“明白了。”
陶成看著劉琛,立刻明白叫尋澤的意思, 於是鞠了一躬,轉頭便走了。
“這人是誰啊,你朋友?”
劉琛沒有聽到叫尋澤對陶成說的話,看著陶成對叫尋澤鞠躬,於是好奇的問。
“沒有,剛才他撞到了我了,所以給我賠禮道歉。”
“你以為我真傻啊,這種話也會信?”
“你什麽時候有你是假傻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的?”
叫尋澤一邊和劉琛說話,一邊向著眾人等候的地方走去。
陶成辦事兒的速度很快,還沒等叫尋澤坐下,他就帶著機場的工作人員過來找呂袖鈺的導師安排他們去停機坪登機。
“實在是不好意思。”
陶成對著幾個教授說道,
“之前不知道秦教授說的朋友是你們。所以就安排了其他人。結果剛才一問,這才意識到自己辦錯事兒了,所以趕快過來接你們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本來也定了其他航班的飛機,這會兒是因為航班延誤才走不了的。”呂袖鈺的導師這會兒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幾個,有這麽大面子?
雖然在山城這一地他們是權威,但是放在全國可就一般了。就他們這種級別,還不至於被稷下大學如此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