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池以寒通過朋友查清楚了自己的數學考試成績被人篡改了,並且篡改人就是魏自謙。於是她寫了一封舉報信想向劍館的館長舉報魏自謙,結果這份舉報信被魏自謙半路攔了下來。
魏自謙在劍館頗有能量,但是在洪崖劍館的館長即將退休,要從副館長裡面挑選一個人繼任的關鍵時刻,他也不敢胡來。
於是為了封住池以寒的口,他特意在天才賽給池以寒安排了較弱的對手。
這樣一來,池以寒要是敢接著舉報他,那麽他就會顛倒黑白,把自己的兒子頂掉池以寒名額的事情說成和池以寒的一次交易。即池以寒故意數學考試不合格,空出一個晉級名額讓魏自謙有機會將自己的兒子運作進去。然後魏自謙在天才賽上幫池以寒放水,讓池以寒成功的通過天才賽的考試。
這才是標準的有腦子的壞人。
不威脅人,不使用武力,反而是將被害人和自己綁在一起。要是池以寒以後再敢舉報他,那麽等待池以寒的將是因為天才賽作弊而被取消劍館弟子身份,一輩子都不會被劍館接納的下場。
這對於急需要用錢的池以寒來說是絕對無法承受的代價。
要不是叫尋澤今天碰巧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那麽池以寒今天可能就會被迫屈服。這無關正義,事關生存。畢竟家裡還有一個急需用錢的弟弟呢。
“啪,啪,啪。”叫尋澤一邊沿著樓梯往上走,一邊拍手掌。
“誰?!”叫尋澤突然出聲顯然嚇壞了魏自謙和池以寒。
“前幾天才見過,今天就不知道我是誰了啊。”叫尋澤眯著眼睛站在了魏自謙的面前,“魏館長,你的記性夠差的啊。”
“老師?!”池以寒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叫尋澤,而且叫尋澤還聽到了他和魏自謙兩人的談話。
老師該不會是打算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吧。
池以寒想起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心裡一緊。
“老師?”魏自謙狐疑的看了一眼叫尋澤和池以寒,突然想起池以寒之前在一個小劍館學習劍術。所以叫尋澤很可能是之前她學習的那個小劍館裡的教導老師,這倒符合他之前對於叫尋澤身份的判斷。
“劍館三樓是禁止外人進入的。”魏自謙顧不上猜測叫尋澤之前聽到了多少東西,他直接喝道,“誰讓你上來的,下去!”
“別啊,我有事兒問我的學生。”叫尋澤指了指池以寒,然後低頭對著池以寒說道,“剛才的事情老師都聽見了。如果老師有在保住你劍館弟子身份的同時將這個魏館長做的惡事公之於眾,你願不願意配合老師。”
“你在胡說些什麽呢。”魏自謙這下是真的急了,他想伸手去推叫尋澤下去。
“老師,我願意。”池以寒和叫尋澤對視了三秒,突然鼓足了勇氣說道,“劍仙祖師曾經說過,執劍者手當清,心當明,刺出去的劍才會堂堂正正。以寒雖然家境貧寒,但是也不願意為了一時的苟且而違背自己的習劍的信條。”
“好,這才是我學生。”叫尋澤一隻手摸著池以寒的頭,另一隻手一卷,便將魏自謙伸過來的手夾到了自己的腋下。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魏自謙怒目注視著叫尋澤和池以寒兩人。
雖然他覺得這兩人即便是知道了他做的勾當,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但是眼下正是館長選繼任者的關鍵時刻,他不願意為了一點兒小事而汙了自己的名聲,被其他競爭對手排擠出繼承人選裡面。
“您別急,我現在就走。”叫尋澤拉住了池以寒開始向下走去,“不過您也別得意,說不定咱們一會兒還能見面。”
“別說是一會兒。,從今天開始,我如果讓你進入洪崖劍館,那我就不信魏!”魏自謙冷冷的看著叫尋澤離去身影說道。
“老師,池以寒姐姐。”趙可兒原本正坐在座位上看比賽,見到叫尋澤和池以寒出現在了走廊,趕忙站起來問道,“你們怎麽碰到一起啦。”
“你池以寒姐姐讓人欺負了,我打算替她討個公道。”叫尋澤拍手說道。
“老師你別鬧。”趙可兒說道,“池以寒姐姐都成為劍館的正式弟子了,誰敢欺負她。”
“就是這個小姑娘。”
“剛才開後門通過天才考試的那個?”
“對的,就是她。”
在趙可兒和叫尋澤池以寒說話的時候,觀眾席上也響起了一陣陣不大不小的聲音,都是在討論池以寒剛才的比賽。
“老師。”池以寒看著這些人看她的鄙視神情,伸手抓住了叫尋澤的衣角,“我想現在就站在館長面前說出這件事情。這個劍館弟子的身份我不要了。”
“別急,看老師的。”叫尋澤輕輕的拍了拍池以寒,示意她稍安勿躁。
魏自謙在劍館的能量明顯是比較大的。所以今天不把事情鬧大,這老小子估計不會受到太過於嚴重的懲罰。
至於怎麽把事情鬧大嘛。
叫尋澤抬頭望了望坐在前面看比賽的劍館館長一行人,心裡早就有了主意。
劍館天才賽不僅對於參賽選手的要求非常嚴格,同樣比賽難度也特別大。十個參賽選手往往都沒有辦法比完完整的三場比賽就會被淘汰。
實際上往年舉行的天才賽,十個人裡面最多只能有一個能晉級,再多完全就是意外收獲了。
叫尋澤帶著池以寒和趙可兒站了不到五分鍾,最後一位選手也上台準備開始比賽了。
“時間差不多了,走,老師帶你討公道去。”叫尋澤看到這一幕,直接拉著池以寒和趙可兒向著劍館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