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說完後,張雲飛的表情瞬間陰了下來,臉色黑的嚇人,好像要把葉峰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猛地一把抓住葉峰的衣領,狠狠地把他推到衣櫃上,用盡可能大的聲音狠狠地說道:“十二年前什麽也沒發生!還有我告訴你,足球早就從我生命中消失了,所以不要再來煩我了!”
“消失了?”葉峰冷笑了一聲,從桌子上抓起一厚摞紙來,放到張雲飛的眼前晃了晃,瞪著張雲飛問道:“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看到葉峰手裡的東西,張雲飛一下子愣住了。
“小飛,剛才是什麽聲音?你們怎麽了?”門外突然響起了吳秀娟的聲音,剛剛葉峰撞到衣櫃的那一下驚動了她,從剛剛張雲飛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很不喜歡葉峰,所以吳秀娟很是擔心屋內的葉峰。
“沒什麽,阿姨,剛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葉峰朝著門外喊了一句,之所以沒有說明實情,一來不想讓吳秀娟太過擔心,二來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把和自己張雲飛把關系弄僵。
看到張雲飛情緒穩定了下來後,葉峰把這疊紙小心翼翼地放回桌子上,接著推開了張雲飛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到門口後停了下來。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紅峰足球俱樂部很好找,你去了隻要告訴前台你的名字就能找到我。”說完葉峰輕歎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阿姨,我和大飛的事情談完了,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葉峰笑著向吳秀娟道別,“我給你帶的那壯骨粉很有用,你每天早晨起來喝一點很有好處的。”
“啊?這麽快就要走啊,不再坐一會兒了嗎?”吳秀娟看著葉峰有些意外地說道,接著假裝不開心地埋怨道:“哎呀,你說說你,隻是來家裡玩,怎麽還帶東西來,浪費這個冤枉錢!”
“不浪費阿姨,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坐了,下次有空我再來看您!”葉峰說完就朝著門口走去,自己能說的能做到的都已經做完了,至於結果,就看張雲飛自己了。
“大飛,你還在屋裡幹嘛!”吳秀娟大聲呵斥道:“小峰要走了,你還不出來送送人家!”
“啊?哦,好嘞!”張雲飛回過神來,慌忙跑了出來,幫葉峰打開了門。
“留步!”葉峰說完走出了門,隨後轉過身來衝著張雲飛富有深意地一笑。
張雲飛的心情十分複雜,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歡迎再來!”
“小飛,小峰找你到底什麽事情啊?”張雲飛剛關上門吳秀娟就問道,她怎麽能看不出,今天葉峰的到來和張雲飛的表現都十分地反常。
“他想讓我為他工作。”張雲飛如實回答,他也確實沒什麽值得隱瞞的地方。
“那你同意了嗎?”吳秀娟問道,她心中是很希望張雲飛換一份工作的,現在的這份工作對他來說雖然不累,但是也沒什麽發展前途。
“沒有。”張雲飛搖搖頭,他皺著眉頭看向桌子上的禮品,心裡搞不清楚這個葉峰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沒有?”吳秀娟很是意外,突然想起葉峰身上穿的是件運動外套,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應該是跟足球有關的工作吧?”
“是...”張雲飛低著頭說道,他現在的心中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小飛。”吳秀娟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個叫做小峰的孩子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做事沉穩,舉止大方,而且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
他是一個好孩子。” “嗯...”張雲飛點了點頭,“但是...”
“沒有什麽但是。”吳秀娟打斷了他,“小飛,你聽媽一句話,有些事情該過去了就該讓它過去,人終歸是要往前看的。”
張雲飛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知道了...”
“唉!”看著兒子的落寞的背影,吳秀娟滿臉的心疼,坐在沙發上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是媽連累了你...”
張雲飛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拿起了葉峰放回桌子上的那摞紙,盯著看了好久,突然狠狠地攥緊了手。
這摞紙的最上面一張紙的第一行用粗獷的字體寫著:“直接任意球打門時的選擇分析...”
......
晚上的慶功宴在一片“溫馨祥和”的氣氛中結束了。
葉峰在慶功宴開始前宣布了自己的決定,給朱勇提供一份正式的足球運動員的合同,其他人可以留在球隊中觀察,不過留與不留全憑球員自己決定。
大家對這些事似乎也沒怎麽上心,今天可是贏了球的,必須好好慶祝一番!
酒桌上觥籌交錯,好不樂乎!
葉峰也沒少被灌酒,不過都被胡萊給擋了回去,胡萊這家夥喝起酒來也是相當胡萊, 一個人愣是把勸葉峰酒的人全放倒了,最後大家也都乘興而來,盡興而歸,充滿戲劇性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紅峰足球俱樂部的大廳。
“您找峰少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紅峰足球俱樂部的前台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這樣啊...”張雲飛有些小失望,有些懊惱沒有早點過來,“那麻煩你等他回來了轉告他,一個叫張雲飛的人來找過他。”
“等等,您就是張雲飛?”前台小美女恍然大悟,接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小紙條來,“峰少吩咐過,如果是您來了,就讓您去這裡找他。”
張雲飛接過前台小美女遞過來的紙條,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放進兜裡後抬起頭說了聲謝謝,接著轉身離開了俱樂部大廳。
“樂樂,那人誰啊?”胡萊走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紅峰足球俱樂部的大廳可是難得有陌生人來。
“他啊,張雲飛,峰少特地吩咐過讓我留意的人。”錢樂樂攤攤手,接著撇了撇嘴說道:“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個高大帥氣的球員呢,沒想到是個中年大叔。”
“奇怪...”胡萊皺著眉頭思考著,“小峰找這麽個莽大漢是要幹嘛?”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來當保安的呢。”錢樂樂漫不經心地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胡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哎~沒錯!就是我那個大外甥心疼我這個大舅舅了,找個人過來幫我!”
“切,明明是個遠房小表舅。”錢樂樂白了胡萊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