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國是我爸。”葉峰雲淡風輕地說道,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怪不得呢。”胡曠倒是沒有顯得特別意外,略微點了點頭,“這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所以胡老,您是答應了嗎?”葉峰開心地問道。
“沒有。”胡曠毫不猶豫地說道,嘴角還得意地揚了揚。
“您還有什麽問題嗎?”葉峰有些意外,自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按理說胡曠沒有理由拒絕的啊。
胡曠輕聲笑了一下,接著身體向前微傾,兩隻眼睛滿是期待的看向葉峰,“你是不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葉峰恍然大悟,胡曠的意思很明顯,葉峰說了這麽多,唯獨沒有說自己,作為日後的老板也是合作對象,如果只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草包,胡曠是萬萬沒有可能接受的。
“小斐,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給胡老看一下。”葉峰轉過頭說道。
“好的,峰少。”林小斐點點頭,接著打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了一台筆記本。
葉峰接過筆記本,打開了一個視頻,擺到了桌子上,把顯示屏轉到了胡曠面前,“胡老,這是上個星期我的紅峰和李可的青聯足球隊的比賽全程錄像。”
胡曠看了葉峰一眼,回過頭看起了紅峰和青聯的比賽錄像,偶爾端起茶杯來抿上一口,時不時地還點點頭,不過全程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葉峰在旁邊也不去打擾他,時不時地為胡曠添上水,恭敬地像個學生,林小斐坐在一旁,閑著也是無視,拿出一本書來學起了西語,這是葉峰交給她的任務。
起初葉峰安排給自己這個任務時,林小斐很不理解,自己就是個助理,幹嘛要學這麽多東西。
“你學金融的,將來說不定就要從事國際商務工作,學門外語多少會有些幫助吧?”葉峰是這麽解釋的,這個理由根本說服不了林小斐,真正打動林小斐的是,葉峰給她的工資翻了倍。
一個半小時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葉峰換了三次茶葉後,胡曠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把視線從顯示屏上移開。
“嗯...”胡曠看向葉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們的教練是誰?”
“是我,胡老。”葉峰笑著回答道。
“你?”胡曠很是意外,“你今年多大了?”
“胡老,我今年十九歲了。”
“十九歲?!”胡曠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到地上,看著葉峰聲音顫抖著說道:“後生仔,你可不要開玩笑啊!”
葉峰因為坐了十二個小時飛機的緣故,臉上長出了不少胡茬,再加上下了飛機後直奔胡曠家而來,臉都沒顧得上洗一把,所以胡曠還以為他大概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呃...”葉峰撓撓頭,轉身從行禮包中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雙手遞了上去。
胡曠接過葉峰的身份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又抬起頭看看葉峰,一臉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把身份證還了回去,“天才...”過了好半天的功夫,胡曠終於憋出這麽兩個字來。
如果是二十五六歲,胡曠還能理解,畢竟從十八歲開始就就可以考取教練證,經過七八年的歷練是可以達到現在這個水平的。
可是葉峰竟然只有十九歲,這除了葉峰是個天才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解釋了,不過是有的,那就是葉峰是個重生者,當然這種事情葉峰不可能說,胡曠也根本不可能信。
“胡老,我的能力您也看到了。
”葉峰說著收起了筆記本,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林小斐,林小斐起初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接過葉峰手裡的筆記本收了起來。 “我還有一個在球員訓練方面有著十幾年研究經驗的助教,再加上您組建青訓營,我們這個鐵三角絕對可以在足球運動上開創出一片新天地!”
胡曠沒有馬上回答,身子慢慢向後靠去,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最終輕輕地嘀咕道:“新天地...”
葉峰看到胡曠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拿起茶壺為胡曠的杯子添滿,輕輕把茶壺放下後,葉峰雙手捧起胡曠的茶杯,端到胡曠的身前。
良久過後,胡曠低下頭,看到葉峰的表現,滿意地點點頭,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好,既然已經走上這條不歸路了,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吧!”胡曠說完放下了茶杯,向葉峰伸出一隻手,“等我處理完德國這邊的事情就去島城找你!”
“太好了,胡老!”葉峰開心地伸出雙手,緊緊地了上去,“我在路上隨時等待您的大駕光臨!”
“嗯。”胡曠微笑著點了點頭,突然眉頭一皺,砸吧砸吧嘴說道:“今天這茶都喝了這麽多泡了,怎麽還這麽香?”
“胡老,茶最多喝三泡就該換了,這茶早就換過了。”葉峰一臉得意地說道,“這個我爸早就教過我了。”
“等等!”胡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雙唇顫抖著問道:“你剛剛...換了幾次茶?”
“三,三次...”葉峰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小聲回答道。
“你個死衰仔!”胡曠一下把葉峰的手甩到一邊,臉上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你知道這鳳凰單樅有多貴嗎!”
......
兩人當晚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在胡曠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又飛回的島城。
胡曠的夫人誤以為葉峰和林小斐是情侶,隻給他們收拾了一個房間,直把林小斐的臉羞成了猴子屁股,葉峰示意林小斐不要解釋,這麽晚了還是不要再讓老人家收拾屋子了,等到胡曠夫妻二人睡下後,葉峰自己抱著一張被子睡到了沙發上。
林小斐閉著眼寂靜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睡去,腦海裡全都是葉峰的畫面。
第二天胡奶奶醒來,看到睡在沙發上的葉峰,一臉意外地問葉峰發生了什麽,葉峰借口說自己和林小斐吵架了,就把這事給搪塞了過去。
時間很快又到了星期一,島城的天氣也是一天冷過一天了,葉峰一大早就穿著羽絨服來到了島城大學。
“呦,這不是小峰嗎?”門衛陳伯看到葉峰走過來,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陳伯早!”葉峰也笑著擺擺手,突然想到了什麽,快步走到陳伯旁邊,“陳伯,我有足球俱樂部的事您怎麽到處說啊?”
“到處說?”陳伯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啊,我就跟老徐說過啊,那天他來找我喝茶,剛好我們就聊到了你,你也知道,老徐他也是個鐵杆球迷,所以我這一激動就...”
“好吧...那楊老師又是怎麽知道的呢?”葉峰委屈地問道。
“楊老師...哦,你說心怡啊,我可沒告訴她!”陳伯斬釘截鐵地說道,“可能是老徐告訴她的,對,一定是!”
“唉,陳伯,您以後可千萬別跟別人說了。”葉峰歎了口氣,“要不然讓校長知道了我經常請假忙活校外的事情,說不定會開除我呢!”
“他敢!”陳伯突然瞪著大眼睛喊道。
“啊?”葉峰看到陳伯的樣子撓了撓頭,看樣子好像陳伯和校長認識啊。
“哦,那個,我的意思是,像你這麽優秀的學生,哪個校長敢隨便開除你!”陳伯自覺失言,連忙支支吾吾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