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沛兒太不了解薑明了。
尤其是人格魅力+1之後的薑明。
李舒白怎麽看,都覺得很舒坦。但看著風沛兒,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煩躁。這個女人拙劣的演技以及惡毒且低能的心思,讓他壓抑不住內心深處的小火苗。
薑明沉默了會兒,突然動了。
“難道說,薑公子要應戰了嗎?他的身體”
“太逞強了,要知道,他已經不是把程炎打趴下的那個薑明了。”
“遇人不淑啊,取這麽個老婆,後半輩子可要受罪咯。”
“別鬧了,回家待著去,不然休了你。”薑明在風沛兒頭上狠狠的敲了一記,並在她頭髮上不停的搓揉。
圍觀的世家弟子楞了楞,隨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李舒白亦是忍俊不禁,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薑明。
男人就應該是這樣,怎麽能夠被一個不知進退的女人牽著鼻子走呢?
“你幹嘛呢?快去把那些家夥打趴下。”風沛兒不滿的把頭上的手甩開,指著憋著笑意的李舒白說道。
薑明搖了搖頭,看向眾人,淡淡說道“現在的我,不是場上任何人的對手。盡管如此,作為一個男人,我相信,沒有人會想要趁我弱勢的時候對我出手。”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立時博得現場的一陣喝彩聲。
“就是說啊,我們男人可沒那麽小家子氣,風家小姐,要玩,回家玩泥巴去。”
“真男人,是條漢子,這個朋友我認了。”
“老薑,把你家媳婦給拎回去,好好打頓屁股,讓她知道咱爺們的厲害之處。”
聽著周圍的取笑聲,風沛兒臉色羞惱,對薑明吼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她像是幽靈一般,動作非常的迅速,向著薑明撲去。
早已見識過風沛兒身手的薑明,見她迅捷的身法,沒有一絲意外,也沒有分毫要躲的意思。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直接扇在了薑明臉上。
場上的世家公子們均是被風沛兒這一巴掌給打懵了。她可是馬上就要下嫁到薑家,竟然動手打自家夫君,而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不要說是大家族的男人,換做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被自家娘們抽耳光,臉都是要丟光的。
風家二小姐可真夠孟浪的。
“你為什麽不躲?”風沛兒也有些驚訝,之前她連碰都碰不到薑明,就會被吊起來打。她可不信,和程炎的那場比試,薑明會突然修為被廢。
“因為我躲不過。”薑明抬手輕輕撫摸著紅腫的右臉,搖頭苦笑道。
“我不信,我不信。”風沛兒身形微微晃動,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凌空旋飛了起來,輕盈如天使翔舞,向著薑明連拍出一百零八道掌影。
呼~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從剛才薑明的情況來看,這次攻擊他更加避不過去。
風沛兒的心狠也著實令人心驚,一百零八道掌影,每一道都打中的話,薑家公子怕是要和花花世界說再見了。
薑明目光清澈,略微閃過一絲慌亂,但仍舊直視著漫天的掌影,腰杆挺得筆直。
不過,這一切都在一記掌刀的作用下停止了下來,輕輕一記掌刀將她震飛了出去,同時在她耳畔劃過,一個被生生切下來的耳墜出現在一道挺拔的身影的掌中。
李舒白手裡拿著耳墜,擋在薑明面前,對風沛兒冷聲喝道“好個歹毒的婆娘,難道你連自家的夫君都要殺死嗎?”
薑明詫異的看了眼李舒白,沒想到此人竟會出手救他。
李舒白這一手著實驚呆了眾人,他們從未見過學院裡的四大狂人之首還有這樣仗義的一面。
“李舒白好樣的,咱們男人可不能讓風沛兒這小娘皮給欺負了。”
“風家二小姐,你厲害和李舒白打一場啊,何必讓薑兄弟替你挨揍。”
“哈哈,風沛兒被打懵了。”
旁邊圍著的一大群人都一起起哄。
風沛兒氣的直跺腳,冷聲喝道“李舒白,遲早有一天要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完,她沒管薑明,自顧跑開了。
“謝謝。”
李舒白楞了楞,轉過身看向薑明,淡淡說道“說實話,我很討厭你。但今天我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所以才幫你的。如果你在風家小姐面前沒有一點地位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男人,一定要有尊嚴。”
“呵呵,”薑明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這點上,我們還是能達成共識的。”
看著薑明仿佛能夠融化人心的笑容,李舒白有些晃神,越發近距離的接觸,他越是覺得薑明很不錯。
“希望你修為能夠有恢復的一天,到時,我們必定會有一戰。”強行把心裡異樣的情緒拋開,李舒白轉身往其他三個同伴走去。
“還不錯。”
薑明搖頭笑了笑,在眾人略帶憐憫的目光中離開了皇家學院。
“什麽?”風丞相聽到風沛兒的話後勃然色變,一吧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呆呆地立身在大廳之上,臉色鐵青無比。最後咬牙切齒地道“賜婚給薑家的庶子也就罷了,為了太子的大位都能忍,那薑家的四小子還算是不錯,小小年紀修為比程炎還要強,沒想到如今修為真是被廢了。”
他轉頭看向風沛兒,說道“你確定他沒躲?”
風沛兒沉著臉, 點頭回道“的確是,如果不是李舒白插手,他可能已經死在了我的掌下。”
“哼,徹頭徹尾的廢人了。”鳳丞相憤然拂袖。
“父親,那如今還讓二姐嫁到薑家嗎?”旁邊一直在聽的風無度輕聲問道。
風丞相沉吟許久,默然道“只能委屈下沛丫頭了,一切當以太子殿下為重。只要能把薑家拉到我們船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二姐的幸福呢?”
“爹,馬上取消這場婚禮吧。”
“閉嘴”風丞相冷喝了一聲,家主威嚴讓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聖上賜婚,豈是我想取消就能取消的,難道你們想抗旨不成?”
現在周涵還在世,他長伴君身,心裡最清楚當今皇上手段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