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薑明從煙霧中穿了出來,瞬間便貼在了那名天王的身後,‘哢擦’一聲,直接卸了他的右臂,隨後對著臉色劇變的天王腹部猛喘了一腳。
這一腳踢的位置十分精準,是腹部最脆弱的地方,天王慘叫了聲,也昏死了過去。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身法?”陳洪揉了揉綠豆般的小眼睛,不可置信的喊道。
“別廢話,他不過是一轉中期的修為罷了,身法再奇妙,也難以抵擋我們兩人結合的內力。”陳靜兒蹙眉喝道。
陳洪頓時心領神會,要比拚身法、招式,顯然已經是不太現實的做法,陳靜兒的話提醒了他,以他們兩個的內力,難道還不能壓製只是高了他們小半個境界的人?
他握緊了雙拳,配合陳靜兒靈巧的輕功,兩人一前一後欺身到薑明近前。
薑明洞悉了二人的想法,怡然不懼的站在原地,任由兩人渾厚的內力往身上湧來。天蠶神功的生命精氣有萬夫莫當之威,只是瞬息,陳靜兒、陳洪便震飛出去十多米遠,口中連吐出幾口大血,一臉震驚的看向那個風輕雲淡的年輕人。
憑借著超快的身法以及強悍的內功,像是開了掛般,薑明沒費多少手腳就把五個同境界的高手擊倒。
“說實話,你們這點屁大的武功我也看不上。當然,你們可以選擇跟著我,未來的成就絕對超乎你們的想象。”薑明看向臉色鐵青的陳慶之,淡淡的笑著,“我敢說現在,單比劍法,你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擊敗我的劍侍。”他指了指撐著油紙傘一臉恬靜的阿刁。
陳慶之以及未暈倒的陳靜兒、陳洪臉上均是浮現出一抹惱怒之色。
“忘了說,她跟著我學習劍法不出半月。”說起這個,薑明不免有些得意,阿刁的天賦與努力實屬罕見,那套殘破的快劍劍法她已在短時間熟練並融會貫通,若是有相應的內功心法相佐,必定已經破入了一轉,邁入武學的大門。
“好好好。”
陳靜兒連說了三聲好,把嘴角的血沫擦拭乾淨後,她強忍著胸口的陣痛,用貼身的匕首從旁邊的樹梢上削下兩根木枝,一步步的往阿刁近前走去。她伸手將木枝遞了過後,冷著臉說道:“我不會動用內力,我看你是怎麽打贏我的。”
了解她性格的陳慶之、陳洪均是極為訝異,陳靜兒性子冷淡,對絕大部分事情都不會上心,怎麽這麽輕易的就被薑明給激怒了呢?按理說,最該憤怒的是他們才對啊。
阿刁淡淡的看了眼陳靜兒,臉上沒有一絲畏懼之色,隨後她回頭看向遠處的薑明,用眼神詢問他是否可以應戰。
薑明回了她一個笑臉,點了點頭。
........
阿刁接過木枝,整個人的氣質變的異常凌厲,堅毅的目光令人為之膽寒。
陳靜兒心中惱怒無比,憑什麽那個臭男人調教出來的女人就能比她強,短短數日劍法造詣就能抵得過她數年的苦修?她卻是不信的。
阿刁接下來的動作卻是狠狠的扇了她一記耳光,她率先出手,手裡的木枝像是有了靈性,迅如奔雷的般直取陳靜兒的胸口。僅僅是這一刺,她已經練習了上萬遍,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讓人尋不出半分破綻。
陳靜兒神色愕然,她本能的想利用自身輕功的優勢躲過這如閃電般快速的一劍,卻想起遊戲規則只是比拚對劍的用法。大驚之余,她發現自己的戰鬥經驗在這一劍上壓根派不上任何用場。
木枝在離陳靜兒咽喉三公分前停下,她的手才剛剛抬起。
“我輸了。”
陳靜兒頹然的放下木枝,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以她的修為自然是看出阿刁沒有半分內力,她靠著純粹的劍法上的優勢,完勝了她。
“精妙。”
陳慶之修為最為高深,眼力毒辣,一眼便看出剛才阿刁那一招的精妙之處,換做是他,在不動用身法內力的情況下,也想不出怎麽破解。
難道那小子真有如此能耐?陳慶之雙眸明滅不定。
如果說先前他對薑明提出的建議有十分質疑,現在已經是信了七八分。一個人要從無到有,除了和絕佳的天賦有關,功法本身也是極為重要的一個因素。
為此,不管是鐵布衫還是血飲神功,他都覺得有必要去試一試, 信薑明一次,或許會一無所獲,但對他來說並沒有其他的損失。但如果真的修行了前兩種武功中的一種,就是天大的好處,用再多的金錢也換不來的好處。
“從今天開始,我陳慶之,以少爺馬首是瞻。”陳慶之正了正色,走到薑明近前,躬身行了一禮,淡淡說道:“希望少爺記得說過的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直到這一刻,薑明才確信陳慶之是真的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了。讓一個武者低頭很難,除非你所表現出的實力能夠讓其仰望。他雖然僅僅是一轉的修為,卻已經表現出了無敵高手的氣勢。
陳慶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面前的年輕人,終有一日,會魚躍龍門,化為真龍。
“好,”薑明心中暗喜,笑道:“我會還你一個驚喜的。”雖然陳慶之表了忠心,但他還是不願意現在就把血飲神功交給他,在沒有練成相應的毒蠱前,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可信,哪怕是阿刁,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有教她修行相關的內功心法。
一切塵埃落定,兩人的心情頓時大好,陳慶之爽朗的笑著,讓陳洪把已經昏迷過去的兩大天王弄醒。等人醒後,他讓四人站在一起,一一為薑明介紹。
陳靜兒是比較熟悉了,其他的三個,微胖的是陳洪,用毒的是陳達,使暗器的是陳威。
除了陳洪、陳靜兒了解些內幕,陳威、陳達二人大眼瞪著小眼,全然不知道在他們昏迷之際發生了些什麽,只是奇怪,怎麽一醒來,連老大都換了?
難不成他們已經與這個世界脫軌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