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玄而又玄，但張塵肯定這種東西絕對存在。

或者說，命數。

像大唐雙龍世界，隋煬帝在位的時候，在張塵的眼裡，李世民在後世能成為皇帝，這就是所謂的命數。

陸雪琪也是一樣，別人需要修煉近百年，她只需要短短數十年就有這般成就。

靠在他肩頭，陸雪琪微微頷首，道:“師尊奉掌門真人之命下山去了……”

然而，她話語還未說完，張塵就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徑直朝竹樓中走去。

趴在他懷裡，陸雪琪俏臉緋紅如霞，柔情似水。

半柱香後，靠近望月台的竹樓中，隨著一件件衣服落下，低吟聲高低起伏。

踏上紅浪翻滾，芙蓉帳暖。

…

…

轉眼，一周過去。

清晨，青雲山脈雲霧籠罩，一道道流光以及佛光撕破雲霧，最後落在通天峰上。

四合院中，張塵雙眼微眯，緩步走出院落。

半響過後，高聳入雲的通天峰上，傳出悠揚的鍾鼎聲，回蕩在山脈之間。

與此同時，風回峰，落霞峰等山脈中幾道流光趕至通天峰。

穿過雲海廣場，踏上虹橋，順著白玉階梯朝上，走進玉清殿，只見各脈首座已經依次落座，最側是記名身穿袈裟的和尚，右側則是身穿紅袍的焚香谷弟子。

東海流波山一戰，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聯手抵抗魔教，不料張小凡的事情被發現，天音寺想要個說法，焚香谷以玄火鑒丟失為名，前來湊熱鬧。

殿上，道玄為首，各脈首座端坐其上，臉色嚴肅。

在殿前，參與東海流波山一戰的弟子也紛紛位列於此。

張塵剛踏進玉清殿，便感覺諸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對此他也並未在意。

蒼松真人陰陽怪氣道:“靈玉真人，張小凡的事情，你如何看待?”

“掌門真人在這裡，還輪不到我來說話。”

說著，張塵目光看向天音寺，道:“普泓方丈，時隔半個月，我們又見面了。”

普泓臉色微微一怔，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聞言，張塵收回目光，看來無字玉璧的事情，這些老禿驢還沒察覺到。

道玄端坐在首座，看向田不易與蒼松，道:“田師弟，蒼松師弟，天音寺、焚香谷各位師兄，究竟怎麽回事?”

蒼松上前一步，道:“掌門師兄，我等在東海流波山抵抗魔教，激戰過程中，天音寺的師兄發現張小凡所學道法，分明是天音寺的大焚般若，同時魔教高層也認出他手中的法器，乃是八百年前，黑心老人的噬血珠……”

“什麽！”

此話一出，玉清殿上各脈首座與長老驟然色變。

噬血珠。

要知道，八百年前，黑心老人持著噬血珠，正道高手無不談虎色變。

但這噬血珠，不是已經消失百年，怎會出現在張小凡手中?

聞言，道玄臉色微變，道:“張小凡人呢，還有噬血珠帶回來沒有?”

“回稟掌門師兄，張小凡正在執法堂中，噬血珠也一並帶回，師弟這就命人將他帶來。”

說著，蒼松不忘趾高氣昂的看了張塵一眼。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噬血珠與大焚般若的來歷，但他又不敢說出來。

當年，普智前往青雲，被拒下山後，他親自下山劫殺。

沒想到，普智法力高深，兩人鬥的兩敗俱傷，至於草廟村被滅村，他也相當驚詫。

當年，他將林驚羽收入門下，一方面是看重前者的資質，另一方面則是打探噬血珠的下落。

讓他失望的是，五年下來，

他根本沒得到任何關於噬血珠的信息。等蒼松離開，道玄看向張塵，歎道:“靈玉長老，你教出來的好弟子。”

張塵臉色不變，道:“掌門真人，不管張小凡如何，他都只是一介玉清境弟子，怎麽可能得到噬血珠和《大焚般若》，其中恐怕另有蹊蹺，希望掌門真人明察。”

“此事，貧道自有分寸。”

一時間，大殿上寂靜無聲，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正道三大派各懷心思。

…

…

兩炷香後，蒼松真人去而複返，身後則跟著一名身穿青雲袍服的少年。

當張小凡踏進玉清殿，便察覺一道道目光全部匯聚在自己身上。

大殿正中央，主位之上，德高望重，仙風道骨的道玄真人端坐其上，身旁的小茶幾上，則放著一根與靈魂有聯系的法寶，正是他的燒火棍。

望著殿上的張塵一眼，張小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下一秒到嘴的話語又咽了下去。

蒼松真人道:“掌門師兄， 張小凡已帶到。”

首座上，道玄臉色面如止水的看著殿上孤零零的少年。

一時間，草廟村被屠的畫面呈現在他的腦海中，凌厲的目光也變得溫和了些。

“張小凡，旁邊這些都是正道前輩，天音寺的主持普泓神僧……”

道玄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失了禮數，一番介紹過後，道:“現在，貧道有幾件事情要問你，你要老實回答。”

張小凡聲音低弱，道:“是，掌門真人。”

瞥了眼噬血珠，斟酌半響過後，道玄道:“此次東海流波山，你在和魔教弟子交手之時所用道法，竟是天音寺的‘大焚般若’，可有此事?”

沉默半響，張小凡張口道:“是。”

話語剛落，殿上一片嘩然，唯獨坐在前面的普泓、普空，包括法相臉色不變，默然無語。

青雲門中，各脈首座臉色都頗為難看，水月瞧了眼張塵，輕輕一歎。

道玄皺了皺眉，看向普泓神僧。

然而，普泓卻在這時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搓著佛珠，似乎沒有詢問的意思。

道玄心中頗為詫異，暗歎普泓心如磐石。

天音寺的鎮派功法都被偷學了，居然能坐得住。

“張小凡，上面這顆珠子，可是魔教的凶物‘噬血珠’?”

望著燒火棍，當年普智的話語回蕩在他的耳邊。

良久，張小凡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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