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用這個理由,閆鑭就沒有其他更加強而有力的理由,來勸說和阻止商以深想要去臨市的打算,所以就導致了現在的,閆鑭非常的不開心。
他就是想不通了,聰明如商以深、算無遺策如商以深,偏偏就是沒有想到連他都想得到的事情嗎?但是閆鑭還是心裡保留著懷疑,因為他覺得商以深一定不是那麽莽撞的人。
至少商以深不會像之前那樣,連他的意見都不見得聽,就連考慮都不願意考慮一下閆鑭準到詭異的第六感,告訴他事情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所以他心懷疑惑和氣憤,雖然是在會議上,和商以深差點掐起來,讓那群“蛀蟲”們看了個熱鬧,不知道心裡都樂成了什麽樣子。
會議結束之後,壓不住自己好奇心和怒氣的閆鑭,成功的突破了統一戰線上的其他人的阻攔,緊隨著商以深的步伐,去到了商以深的總裁辦公室。
商以深都還沒坐到椅子上呢,就聽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現實錯愕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到底是誰會那麽的著急想要見他,除了閆鑭那個小暴脾氣,誰還能夠在他前腳剛進辦公室門,後腳就來敲門呢。
“進來。”
果然,商以深在椅子上坐定之後,就看到了進來的人就是他想到的閆鑭無疑了。
“怎麽了閆部長,有什麽事情找我嗎?”
商以深揶揄的看著一臉怒氣和疑惑的閆鑭,笑著看著閆鑭。而閆鑭顯然是感受到了商以深的嘲弄之意,心裡大叫不好,怕是這次就連自己,都是被商以深這個老狐狸給算計去了。
閆鑭一邊心裡打著小九九,一邊陰沉著臉把商以深辦公室的門重重的關上了。商以深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堪比情報組織,門一關基本上就是不用擔心有人在外面偷聽。
“老商你啥意思啊?你就那麽想不開的要給那些龜兒子們開路嗎?他們現在巴不得你馬上就離開公司,你倒好,偏偏這個時候要去臨市,怎地?你是怕他們沒機會動手嗎?”
閆鑭雖然看起來是人模狗樣的,端的是衣冠楚楚的模樣,出去也是能夠吸引到不少小姑娘的側目的。但是就是有一點不好,就是著急的時候,他說話的時候容易帶口音。
閆鑭平常講話並不是這個語調,平常說話都是標準的普通話,還帶一點點兒化音,聽起來就像是a市本地人一樣。但是他一著急的時候,就容易暴露自己的本性,尤其是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就更加的沒有什麽包袱,想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了。
“對啊,我可不就是擔心,他們沒有機會來實施他們的那個計劃麽。這不就主動的給他們創造了機會嗎?”
商以深已經是對閆鑭著急的時候,突然蹦出來的口音見怪不怪了,但是此情此景之下,還是讓人感覺怪搞笑的,商以深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炸毛了的閆鑭。
“你故意的!我就知道你這個人蔫壞蔫壞的!你果然是故意的!那我在會議室裡生的氣不都白生了嗎!你之前怎不告訴我呢!讓那群龜孫子看熱鬧了都。”
閆鑭果然關注的重點顯然和正常人不一樣,一般人要是聽到了商以深的話,更加好奇的難道不應該是商以深的計劃是什麽嗎?
結果到了閆鑭的身上,糾結的事情倒是變成了,他之前的脾氣是白白亂發了,他因此感到了非常的不高心,尤其是被自己不喜歡的人看了熱鬧。
商以深啞然失笑,他知道閆鑭思維跳脫,
但是跳成這樣他也是不容易了。 “我要是提早告訴你了,你不就演出不那麽真實的情緒了嗎?我要的不就是你的真情實感,才能夠騙得過那群老狐狸啊。”
這就是商以深的計劃一部分,他並不是對那些人在背地裡,勾結商家商業競爭對手的事情置之不理,只是他這次想要換一種方式,來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掃到垃圾桶裡。
他要是直接的宣布自己要去臨市的消息,顯然是太過於奇怪和刻意了。這必然會引起哪些老狐狸們的懷疑,這樣的話他的後續計劃就會被發現,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就最終不能實現了。
想要讓這些老狐狸最終相信他的話,就必然要讓他們感受到真情實感和真實存在的矛盾。為了讓老狐狸們相信,商以深制定了這個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在開始之前,只有商以深一個知道,但是在開始之後,唯一不知道的人,就只有閆鑭一個人了。
作為商以深算計在劇本裡的閆鑭,果然是完完全全的按照裡商以深之前假定好的可能性在走。閆鑭果然是和他進行了爭辯,但是商以深就扮演起了一個固執己見的掌權者。
他就想要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完全不顧其他的追隨者勸阻,尤其是他的心腹閆鑭的勸阻,甚至是因為這件事情,差點就和閆鑭反目。
商以深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閆鑭聽,但是閆鑭的關注點依然是非常的奇怪,他第一個關心的東西,並不是這個計劃,而是他為什麽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計劃的人。
“你的意思是,Lisa、焗哥、大華甚至是小周,他們都早就知道了這個計劃,只有我一個人被瞞在鼓裡?像一個傻子一樣在和你做無謂的爭辯?”
閆鑭所說的這些人,都是商以深在公司裡的心腹,他們之間彼此可能表面上看不出什麽聯系,甚至有的人在公司裡,彼此之間都沒有聊過天。但是實際上他們不僅在暗地裡相熟,還是商以深的最信任的心腹。
商以深憋著笑,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雖然是很殘忍,但是這確實是就是事實。
閆鑭的雙目放空,他猜到了這個故事的開頭,但是就是沒有猜中結尾。他想到了商以深可能是有什麽計劃,但是實際上就算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商以深居然將計劃告訴了所有人,唯獨沒有告訴他。
他現在一閉眼就能夠想起來,剛剛他執意要跟著商以深到總裁辦公室,問個明白的時候,大華拚命攔著他、不讓他去告訴他不值得這樣做的模樣,還有Lisa姐一副控制不住嘴角抽搐的樣子
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之前這些事情都早有端倪,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太年輕,沒有識破商以深的詭計,導致了自己成為了商以深的一顆棋子。
“你們這群魔鬼,看我的笑話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你們就不怕失去我這個小可愛嗎!你們實在是太殘忍,連我都不放過。”
說著說著,閆鑭這個戲精的戲癮就上來了,當即就給商以深表演了一個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樣。商以深也就任由她鬧,反正鬧夠了他也就好了,不耽誤正事就行。
閆鑭演著演著就看到商以深壓根就不理他,開始自顧自的整理文件了,便也就失去了興致,他的表演要是沒有了觀眾,那他的表演也就索然無味了。
“老商,你說你的計劃是啥來著?你隻說了前半部分騙他們的半段,那後面半段的計劃呢,你打算怎麽辦?”
商以深停下了手裡的筆,現在他們的計劃已經是完成了一半,在閆鑭好不知情、真情實意的上演的好戲, 就像是障眼法一樣,現在已經是讓那些人信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要做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只要魚餌夠香,就不怕釣不到上鉤的魚。
現在他們可能還心懷疑慮,但是過幾天商以深將這邊公司,手頭的事情全部交接好了,和萬梓琳去到了臨市,到時候商以深那個“好秘書”,不但是會把他的行蹤匯報給商大家長,還會給那群人匯報一份消息。
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完全的相信,商以深是真的沒有在公司裡,去到臨市親自監督子公司的成立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不信這些人還能夠沉得住氣,不把自己手裡的底牌都亮出來。
到那個時候他再一鍋端了,也算是給自己省了不少事情。
商以深之所以要下那麽大的一盤棋,布置那麽大的一個局,不辭辛苦的都要完成這個計劃,為的就是能夠養成記盡可能的將那些有異心的商家人,給趕出商氏企業。
這倒也不能怪商以深心狠手辣,對本姓的同胞太過於殘忍,只是以為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都已是到得寸進尺的地步了。挪用公款溫飽私囊也就罷了,甚至是用商氏企業的商業機密,賣給商家的競爭對手來換錢。要不是商以深及時止損,消息知道的快,說不定商氏集團早就被這些“蛀蟲”給腐蝕的差不多了。
再說了,商氏集團血緣關系最濃厚的時候,還是在第一任董事會的時候,那個時候開董事會,大家都是三代以內的近親,彼此之間也算是熟悉、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