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為什麽?你覺得現在演戲還有意思嗎?”
唐羿瞪大眼睛,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深潭。
杜喬的行事作風,自己根本掌握不明白。
這個家夥現在突然說要死,到底又準備耍什麽把戲。
“放心吧,這一次恐怕不是演戲那麽簡單了,你來看看這是什麽?”
杜喬面帶微笑的將鏡頭轉了過來。
透過屏幕,唐羿看到,此時在杜喬的對面,竟然堆放著一堆C4炸藥。
按照當量來看,足以形成一個小導彈的威力。
“你覺得就憑這種假貨,我就會相信這是真的嗎?”
唐羿當然不會看一眼炸彈就相信這是真的,如果杜喬想要弄假的,這簡直就是小兒科。
只不過,唐羿心中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炸彈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假的,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應該用不了多久,我的屍體就會被發現,而且不僅如此,我準備炸毀的動力系統,同時還有氧氣系統,所以用不了多久,整個潛艇都會缺氧而死,到了那個時候,整個潛艇裡的人是死是活你都可以清楚的看到!”
杜喬面帶微笑,是真是假真快就大白於天下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唐羿望著畫面之中重新出現的杜喬,這個家夥的行事作風自己怎麽完全摸不到頭腦。
“這個答案並不需要我說,那我問你,如果說你有一個機會,乾掉所有天才俱樂部的會員,乾掉這些不把人當人的畜生,而代價是你也要付出生命,那你會做嗎?”
杜喬的話,讓唐羿一愣。
“當然會,可你不一樣!”
唐羿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當然會這麽做,因為他是兵,而這群喪盡天良的家夥,簡直就是惡貫滿盈。
如果能夠將他們除掉,對於整個人類都是一大善事。
可他不應該這麽做,因為他是叛徒。
“只因為我叛變了祖國?只因為我為了加入天才俱樂部,讓自己的戰友赴死,只因為是一個背叛者對不對?”
杜喬望著唐羿,臉上的苦笑帶著一種無奈。
“沒錯,所以這一切我都不會相信!”
唐羿點了點頭,他不相信一個叛徒會這樣做。
而且他也身為其中的一分子,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現在也於事無補,我知道我自己坐下的惡行,自然要由我負責,在我生命的最後幾分鍾,我也是時候找個人說說話了,你或許無法理解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背叛祖國,成為一個叛徒。”
杜喬笑了笑之後繼續說道。
“我是第一代的潛龍行動執行人,輾轉數國,和天才俱樂部交手多次,勝敗持平,那時候的我,真的以為可以憑借我一己之力,解決掉這個邪惡的組織,但是我錯了,因為我在天才俱樂部的面前,就是渣!”
“為此,我付出了很多,包括我的妻子,還有尚在繈褓之中的女兒,想必這些,即便是上級都不知道,我也一直認為我隱藏的非常好,那怕自己做高危工作犧牲,她們也可以得到太平的日子,卻不想我的一切,在別人的面前,都猶如透明的一般!”
“直到那天,我抱著妻子女兒的屍體,放聲痛哭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軟弱,那時候被槍指著頭,被人踩在腳下的痛苦,沒有人會理解!”
“我以為,
我會陪我的妻女一起去了,我以為我也就此可以完結一切,卻不想那個人出現了,他給了我一個問題,他問我,想不想親手毀掉天才俱樂部,問我想不想為妻女復仇,我告訴他,我想,我非常想,我想把所有天才俱樂部的會員全部帶下地獄,讓他們受到魔鬼的懲罰!” “而他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他告訴我,要想毀掉天才俱樂部,只有先融入其中,才能找到他們的弱點,只有成為魔鬼,才知道魔鬼最怕什麽,最軟弱的時候又是什麽。”
“於是我答應加入天才俱樂部,而我加入的唯一目的,就是毀掉這個該死的組織,只不過你不會相信,給了我這個機會的,就是俱樂部裡最高頭領三賢人之一,是他讓我成為了魔鬼!”
“這些年,我在魔鬼的群中,學會了很多很多,而成為魔鬼的代價,就是出賣你的小隊,用戰友的鮮血鋪成我復仇的道路,這或許是一種諷刺, 因為在潛入魔鬼群中的時候,就要自己先化身魔鬼,就這樣,我成為了魔鬼的一員,但是我知道,我為什麽要成為魔鬼!”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試圖的尋找乾掉這個天才俱樂部的方法,可這些人太聰明,沒有一個比我笨,我能夠乾掉一個兩個,不可能乾掉所有人,所以我必須要等,等待一個機會,而就在這時,我等到了你,我的接替者,同時也是被我出賣過的人。”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這六十年一次的輪回,一個所有會員都要全部參加的兵王盛宴,所以在此之前,我就要籌備如何的完成我的計劃,而你就是我最好的棋子!”
“很明顯,現在一切都和意料的一樣,你挺過了最嚴峻的考核,而兵王盛宴落幕的時候,也正是魔尊開始瘋狂計劃的時候,同時也是所有會員齊聚的時候,為了讓我爭取多一點時間準備炸藥,我找到修羅來幫你,因為我知道他需要你,就和我需要你一樣。”
“現在,一切都要成功了,只可惜終究於此,我依舊只是一枚棋子,或許你會奇怪,為什麽天才俱樂部最高統領之一的人會讓我毀掉他的俱樂部,之前我也奇怪,而現在我明白了,他是一個狂熱的戰爭販子,他的理念之中,毀滅及是重生,所以他希望毀掉一切,讓整個俱樂部都得到重生,而我就是他毀滅一切的開始。”
將香煙掐滅,杜喬說出了所有的話語。
雖然他好像成功了,卻依舊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被戰爭狂人控制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