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入口在影棚的最裡面,但是那個場務將開門的鑰匙給了瘦竿男,不過後者卻非常識趣地將鑰匙遞給給周亦,表示讓周亦帶頭安排。
對此,周亦並沒有接過鑰匙,說既然場務是這麽吩咐的,那麽瘦竿男就帶他們去,到時工作大家一起做好。
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周亦不知道地下室裡有什麽,如果讓他帶人去找,說不得就要被看出馬腳。
在前往地下室的過程中,瘦竿男向周亦做出了道歉,說“阿松我是多有得罪,亦哥你多多包涵。”
說著還表示拍完戲要請周亦去吃頓飯,然後還要唱歌桑拿直落。
周亦對此只是淡淡地點頭,他注意到一起來的那名男子頗為不屑地對他示意,不由想到這個瘦竿男阿松似乎是不懷好意,不過當他拍完戲這個世界就會消失,於是也不太在意,像阿松這種貨色,即使以他現在這法力全無的身體也能以一敵百。
但他還是對另外一人的提醒表達了謝意,朝那人笑了笑。
三人很快便走到影棚最裡面的一扇紅色鐵門之前,而且鎖著的還是一個紅色的金屬鎖,看起來多少有些怪異,看起來就不太簡單。
只聽阿松一邊開門一邊說著了起來,“亦哥你新來劇組的可能不知道,我們所在這個八號電影棚過去可是發生過一次大火災,當時在這裡也是在拍鬼片的,而且那時拍的也是一個女主角加兩個女鬼,你說怪不怪?”
當阿松說完這些,他也將鐵門給打開了,頓時便有一股霉味傳出,裡面看起來有不少灰塵,一條陰暗的樓梯直通向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周亦感覺一股陰風從裡面吹了出來,他甚至可以看見阿松打了一個冷顫,站在門前不太願意進去的模樣。
過了幾秒,看見阿松依舊沒有進去的模樣,就連旁邊那人也同樣有點不想動彈,周亦不禁開口問,“怎麽了?怎麽不進去?”
“亦哥,你有所不知,這裡面…”阿松欲言又止。
聽出對方的不情願,周亦皺起眉頭,看了看同行兩人,又往樓梯下方看。結果宛如常人的他除了可以借助外面的燈光看見樓梯有五六米,地下室裡到底有什麽是一點也看不清楚。
於是他突然便看向阿松,“難道裡面死過很多人?”
“沒,沒有。”阿松有點口吃,看得出很是害怕,也不管灰塵很多,深呼吸了幾口才再次說,“裡面的人是當時那場火災中唯一生還的。”
這下周亦可就不明白了,“那你怕什麽?”
阿松咽了咽口水,然後看向紅色的鐵門,語氣顯得更加害怕,“不,不過,這,這鐵門外卻是死人最多的。當時…”
就在阿松想要詳細說明之時,遠處傳來的吩咐他們來搬東西那場務的聲音,“喂,你們搞什麽,快一點,就等你們拿的東西了?”
聞言,阿松停下的述說,朝著場務大叫,“知道了。”
說完他又對周亦說,“亦哥我們進去吧。”
接著,阿松便率先走下地下室,當他一踏上樓梯,下方頓時亮起燈光,這裡面的燈居然是感應燈。而周亦則與另一名男子緊隨其後,三人一步步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樓梯是木製的,走在上面還會咯吱咯吱響,而且扶手還有點破,感覺很久沒有維修過。
樓梯的兩邊是兩面牆,牆與樓梯之間還有幾十厘米的縫隙,周亦往縫隙下面一看,發現有黑暗中是一些反光的東西,一顆顆一閃閃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左右兩邊都是如此。
隨著幾人一步步往下,還能聽到兵兵乓乓的響聲。
周亦問阿松這是什麽聲音,後者搖頭表示不太清楚,據說是那場火災之後被老板放進來的,就連樓梯兩邊的牆壁也是那時建的。當以後有人進來電影棚,都會被吩咐大家不準去查看樓梯兩邊,具體是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聽了這話,周亦突然問,“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對啊,怎麽沒人告訴亦哥你?”
阿松臉上流露疑惑的神情,就連一同進來那人也是如此,這讓周亦頓時明白阿松所言非虛。
其實周亦又如何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自己呢?他只是未免對方懷疑才說這些話而已。
從樓梯上走到地下室,周亦發現這個地方頗大,而且堆積著許多東西,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麽。而這裡的天花板是黃色的,每隔兩三米便有一盞吊燈。
阿松似乎很熟悉這下面的情況,帶著周亦倆人直接往下來的左手邊拐去,接著便在一個貨物間左拐右拐,最終在十幾米外找到了待會需要用到的道具,一張被白布蓋著的古式梳妝台,這東西待會彩霞會用到。
不過這樣的東西似乎在鬼片裡面都是挺邪門的東西,於是周亦在拉開白布時顯得頗為小心,時刻留意其中有沒有什麽靈異之處。
還好,當他們拉開布並且擦乾淨梳妝台後,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生。期間周亦還特意打開梳妝台的幾個抽屜,發現裡面是什麽多余的東西都沒有。
弄乾淨了梳妝台,三人便合力將其弄了出去,在走過樓梯時那些兵兵乓乓挺響的, 讓周亦心裡多少有些擔心。
但是他也沒有從梳妝台發現什麽,只能硬著頭皮將梳妝台搬了上去。
當他們離開了地下室,另兩人明顯松了口氣,而周亦則沒有任何表情改變,讓阿松稱讚他好樣的。
接著,阿松將門再次鎖上,三人一起般著梳妝台去到了放置這台的場景中幫忙布置,一間古代閨房很快便被布置出來。
就在還有一點手尾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之前指揮讓周亦下去地下室的場務又交給他一個任務,再次下去地下室找來一些蠟燭。
對此,周亦感覺意外,不由看了一眼一起在布置的阿松,後者立馬拿起一些噴霧表示自己還要布置地面的煙霧,然後連忙告訴周亦,那些蠟燭就在他們找到梳妝台的右邊不遠。
周亦聽阿松說明了詳細的位置,然後便從場務手中接過鑰匙,向著進入地下室的那道鐵門再次走了過去。而這一次,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亦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