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瑜閉著眼躲在床上的被子裡,孤兒院那段痛苦的記憶不斷湧現心頭,一場突如起來的洪水,一個為了救他而喪命的姐姐。
“萍兒姐…”心情低落的他不停的呼喚著記憶深處那個人的名字,這時他卷曲這身體仿佛回到了孤兒院的時光,他期待著那個每天都會叫他醒來的萍兒姐再次出現。
“諸葛瑜醒醒,快醒醒。”
沉浸在哀傷中的諸葛瑜突然感覺有人在搖自己,慢慢睜開模糊的雙眼看去,正好看到周亦在面前對自己說話。
“你躺在地上幹什麽?這裡是哪?”
周亦的話讓諸葛瑜一陣錯愕,略微清醒過來,他突然覺得床有點涼,坐起來仔細的看看四周,只見自己並不是躺在原來的房間裡,而是坐在一個有著微弱亮光的房間地上。
詭異的變化讓諸葛瑜瞬間清醒,從地上站了起來。
房間的其中兩面牆上各有一道石門,而這個房間的牆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同一樣材質,宛如渾濁的白玉散發著幽冷的白光。
這裡的氣溫較低,遍布著冰冷的寒氣,不過周亦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冷,折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些疑惑。
“這裡冷嗎?”
諸葛瑜感受下周圍的溫度,對他說道:“可能是幾度左右吧。”
“為什麽我不覺得冷?”周亦感覺奇怪。
諸葛瑜伸手幫周亦把把脈,然後把周亦的身體前後都檢查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
接著,諸葛瑜用手握住周亦的手心,周亦明顯感到一股暖流從對方手中傳入他的身體裡,這讓他感覺很舒服。
“真不可思議,你的身體居然能吸收我的靈力。”諸葛瑜明顯對周亦的身體感到驚訝。
“這很奇怪?”
“當然,一般人修煉就是通過對身體的築基,高度凝練精氣神,然後才能感應到世間的特殊能量,最終吸入體內在丹田開辟氣海謂之開光。而天生可以自主感應吸收特殊能量的人稱為道體,但是即使是道體也沒有多少可以直接被身體吸收的,但是你又不能自主吸收自然界的能量,真是古怪。”
就在諸葛瑜在思考的時候,周亦突然感覺到有點冷,他發現其中一道石門的縫隙中寒氣正不停往外冒出。
“快看。”
“走。”
諸葛瑜也看到了這個情況,沒多思考直接便拉著周亦往房中另一道門走去。
兩人走到門前,看清這門四邊皆是縫隙,連忙用手去推,結果發現根本推不動。
諸葛瑜連忙讓周亦讓到一邊,結起手印,只見他雙手發出金色的光芒,然後口中一聲“鬥”雙手握拳往石門擊去。
誰知當拳頭砸中石頭後,發出一聲輕微的“嘭”,諸葛瑜直接往後彈開。
周亦連忙去把諸葛瑜扶起來,擔心的問道:“你怎麽樣?”
諸葛瑜搖了搖頭,然後噴出一口血,周亦見狀更加擔心起來,而諸葛瑜則對他擺擺手。
“我沒事,剛被陰氣侵入體內,不過已經被逼出來了。”
“那現在怎麽辦?”
聽了周亦的話,諸葛四處看看,“找找看,應該有沒有什麽機關。”
於是,兩人便跑到牆邊開始尋找起來。
周亦用手在牆面上摸索,這裡的牆面很滑很冰涼,不過奇怪的是他能感覺的一些陰冷的能量正不停的從他手中湧入體內,嚇得他連忙把手收回。
“怎麽了?”
一旁的諸葛瑜見到周亦的動作,
不由問到。 周亦看看自己的手,然後摸摸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麽不適,現在明顯也不是深究的時候,於是他便對諸葛瑜搖搖頭繼續把手放到牆面上摸索起來。
諸葛瑜見狀沒有再說什麽,轉頭去認真查探起牆壁。
隨著手不停的在牆面上搜索,周亦感覺陰冷氣息源源不斷的從手心湧入體內,雖然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是心中不免蒙上一層陰晦。
隨著周亦感覺越來越冷,房間裡的寒氣也越來越多了,他們已經仔細搜索完四面牆,接著便開始查看地板。
周亦趴在地上查看著地板,不停摸摸、拍拍、踩踩,突然他依稀在地板上發現一個字,他不認識這個字,他用手往那字上面的地板按了按,發現沒有反應後又錘了幾下,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讓他有些泄氣,抬頭便像叫諸葛瑜也過來看看,誰知手心處傳來一陣溫熱。連忙低頭一看,發現手掌正好按在那字上,周亦把手抬起來,看到那字居然正散發著紅光。
“轟轟轟…”
這時,房間中突然響起一陣巨大的開門聲,抬起頭的周亦看到那道門終於開了。
周亦兩人相視一笑,雙雙從地上站起就要往門走去,但是地上那字的紅光突然向外擴散,轉眼便在地上形成一個紅色光的圓圈,周亦連忙往圈外跑,誰知他腳步剛落便感覺地板消失了,整個人往光圈落下。
但看到這一幕的諸葛瑜跑過來的時候,光圈已經消失了,地板還是那個地板,那個怪字再沒有發出紅光,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冒入房間的寒氣越來越多,諸葛瑜一時間也找不到任何頭緒,只能無奈的從被打開的門跑了出去。
四周一片黑暗,周亦掉下坑後便不停的滑落,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個坑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如果掉到底部,我可能會被摔成一灘血水吧。”
周亦不禁想到,不過接下來出現的狀況便讓他感覺自己可能活不到摔死了。
因為他感覺到一陣狂風由下往上對他吹來,而且在風裡還夾雜著一道道鋒利的風刃。
周亦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被風刃不停的切割著,他能做的只是盡量縮成一團保護要害不受傷害,但是每當他的身上多出一個傷口都能感受一次錐心的痛。
周亦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讓他不得不側起身子,讓已經傷過的地方盡量不要被再次被割中。
不過隨著傷口的增多,周亦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失血過多的他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暈,手腳已經快沒有辦法再夾緊了。
最終,周亦無力的松開了手腳,沒有辦法再保護身體的要害,感受著臉上傳來的痛感好像並沒有太疼,知覺似乎正慢慢的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