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威斯汀的回憶,那是進入寒冬的第二天清晨,“月亮村”的人們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可就在他們走出村子的時候,嗷叫聲便從四周傳來,見多識廣的他一下便明白,這是食屍鬼來了。
可盡管如此,失去了神力的他也沒有任何驅趕它們辦法。於是只能找到一面食屍鬼叫聲較小的方位,讓洛尼帶著村民衝了過去。
結局不算好,也不算壞,不過卻十分殘酷,五百多人的隊伍最終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人突圍而出。
聽完故事,周亦便發出疑問,“那些食屍鬼是一直存在的嗎?”
“不是的,大人,它們是從幾百年前神戰後才出現的,不過它們只會在寒冬之時出現。”
“難道沒有人來剿滅過它們?”
“有,冰雪城每年都會派人出來剿滅它們,而女神沒有隕落,不對,是女神沒有休息之前,我們也曾經去過,可即使殺死再多,到第二年的寒冬它們又會再次出現。”
這個情況讓周亦有些不舒服,他可是期待將這裡建成一座大城,然後可以與其他城市互通有無的。而這附近的食屍鬼殺之不盡,雖然只是在寒冬出現,可是同樣對於交流就造成很大的困擾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碰到那些疑似被箭射死的食屍鬼,又想到這個世界有“聖火”的存在,那個冰雪城為何還會年年派人出來剿殺?想到這,他連忙問威斯汀,“食屍鬼的屍體有什麽用?或者說殺死它們有什麽好處?”
威斯汀眨眨眼思考一下,這才回道:“食屍鬼的屍體似乎並沒有什麽大用,它們被太陽一曬便會融化。不過如果用特製聖水塗抹過的兵器去擊殺它們,那麽便會在殺死它們的同時將靈魂拘禁在兵器中,最後將它們的靈魂淨化,讓兵器多上一點神性。久而久之,便會讓一把兵器變成一件‘偽聖器’。”
周亦聽了這話,雙眼一亮,他似乎找到了一個財路,如果操作得當,或許可以成為一個特產,只是不知道威斯汀是否會製作那種聖水,於是他連忙向對方發出了詢問。
而威斯汀的回答也讓他十分高興,那就是會,而且還曾經製造過不少。
當威斯汀說完,或許是猜到了周亦的想法,最後又補充道:“大人,‘偽聖器’的出現也是有幾率的,這不但要求有足夠的食屍鬼靈魂,而且還對兵器本身有很高的要求,月亮村這麽多年來,也隻成功過一次而已。”
周亦聽了這話不由一愣,“你們曾經有過‘偽聖器’?”
“是的,是一把長槍。”
“那把長槍在哪?難道不能阻擋食屍鬼的進攻?”
誰知威斯汀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偽聖器’很強,可是我們根本沒人可以使用,所以在十年前,為了保護村子,我們被逼把它賣給了冰雪城,只是賣了可以保護村子十年的‘聖火’而已。”
周亦聽出威斯汀話裡的心酸,不由拍拍他的肩膀,用堅定的語氣對他說:“放心,以後不會再出現那樣的事情了,我會帶給你們安定的生活的。”
“多謝大人,感謝辛西婭將你帶來,讚美你…”
無數讚美的語句從威斯汀口中說出,周亦在他嘴裡已經變成了聖人般的存在,說到最後周亦實在忍不下去,也不管是否會打擊到對方,發出大叫,“停,停,好了,夠了,我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一下。我看你也忙了那麽久了,也去睡一會吧。”
誰知周亦話音剛落,便見威斯汀往自己臉上打了巴掌,“啊,對不起,大人,是我不好,居然沒想到你此時的情況。瓦莉,快來服侍大人回去休息,快點。”
瓦莉十分興奮地跑到了周亦身邊,接著便跪下親吻了一下他的鞋面,抬頭時顯得滿臉羞紅,而她接下來的行動也讓周亦很是奇怪。
只見她突然伸出左手,手心朝上放到周亦面前,並且彎下腰,看著周亦滿是期待,“大人,請允許我扶您回去。”
“哈?”周亦臉上有點懵,完全搞不懂對方什麽意思,怎麽覺得小姑娘此時有點像當年電視上看過的李公公,自己則是老佛爺?
雖然有點難為情,可是看到瓦莉和威斯汀期待的眼神,周亦還是伸出右手輕輕抓住了小姑娘的手,接著便在對方的牽引下,慢慢往他的住所走去。
威斯汀目送著周亦的離開,而洛尼此時也走到他身旁一同看著,當看見周亦和瓦莉一同進入了房屋,他的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不過他身旁的洛尼似乎有些忐忑,“威斯汀,這樣真的好嗎?如果…”
“沒有如果。”威斯汀一聲暴喝阻止了洛尼的話,恨鐵不成鋼地指他說道:“洛尼,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去爭取的,瓦莉正在爭取她的幸福,難道我們不應該支持她嗎?大人不是神裔就是真神分身,如果瓦莉真能成為大人的妻子,對於她和我們都是無上的榮耀。”
“可是。”
“沒有可是,即使不成功,也要去嘗試…”
…
就在威斯汀在糾正洛尼的看法時,在茫茫的大雪中,有著一群身著白色大衣的人正在曾經去過的那個山洞躲雪,小小的洞穴中密密麻麻地坐著五六十人。
只見這些人的身旁都放著一把長弓,一個密封的箭筒,以及一個被碰到便會“鏗鏗”作響的厚皮袋子,而這些全都是白色的。
這些人此時大都在睡覺,不過在洞口處,還有一名長著一雙藍寶石般的大眼,鷹鉤鼻,人中兩邊有著兩撇金色小胡子的英俊青年,正拿著一面白色的獸皮地圖在查看,而用於照明的,則是一個被鑲在牆壁中的發光珠子。
珠子散發著淡淡的變光,這白光很柔和,而且有種聖潔的氣味。它不只為那人帶來了光線,而且在這光的照射下,碎石和木板前形成了一面透明光罩,讓外面的風雪居然沒有從其間隙中滲入。
洞口處那人在看了一會地圖後,將地圖卷起塞入衣服中,又貼到封堵住的洞門間隙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才靠到洞壁上漸漸睡了過去。
可是剛睡下僅僅幾分中,他又突然睜開雙眼,撲到堵住的洞口縫隙前往外看去,臉色突然大變。
亦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