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轟隆聲,鑽地鼠施展了它的法術,地面開始變得凹凸不平,某些地方陷落,某些地方又冒起,屋子旁邊的地形在關雲發出的指示下不停變化著。
剛開始時周亦頗為擔心關雲會弄出一個太過魔幻,卻又不實用的“要塞”出來,但是當鑽地鼠弄好一切之時,周亦發現弄得似乎還不錯,居然是有模有樣的一圈圍牆以及一個頗多裝飾的院子。
可一圈土黃色的圍牆上為何還有一些奇怪的圖案,而上來傳來的靈力波動又是為何?這讓周亦感覺十分驚訝,這是陣法?
其實最不可思議的不是陣法的出現,而是關雲居然還在說“這裡不好,改改。那裡不行,要多幾個圓圈…”
總之就是一直在讓鑽地鼠改變牆上的圖案,並且讓陣法越改越好,到最後關雲滿意之後,這居然形成了一個擁有聚靈和隔絕聲音的小型法陣。
這個殘酷的現實讓周亦感覺十分受傷,他居然見證一個還沒進入修行界的小男孩布置出了一個自己無法成功布置的陣法,這不禁讓他感覺天賦的可怕。
對此,周亦覺得是關雲過去見過這樣一個陣法,於是他便詢問對方是否,誰知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我只是覺得這樣好看,你喜歡這樣的布置嗎?”
當關雲瞪大雙眼萌萌地看向周亦,周亦微笑著衷心表示很好,即使是他自己也布置不了這麽好的陣法。
“陣法?”關家姐弟異口同聲說出這個詞,就連小動物們也驚訝地看向周亦。
簡單解釋一番陣法是什麽,除周亦外的人與動物全都一臉驚歎,而關雲則享受到了崇拜的目光,讓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一直傻笑不已。
因為有了陣法,所以聲音被很好地限制在六米高的城牆中,於是周亦便叫母兔拿出從村子裡帶回的發電機,還有電視機和放映機之類的。
當然,之前的木屋是裝不下這麽多東西的,所以周亦便讓鑽地鼠更新了一下小木屋,將原本的一層小木屋擴大重建,頓時出現一間與城牆平高的兩層泥屋,而且還是帶著地下室的。
雖然全是由土黃色泥土建成,但是周亦發現硬度比一般的混凝土屋都要好,不過顏色不太好看。
幸好,之前帶回來的東西之中有油漆和牆紙,而且母兔表示公兔還有一個“吸味”的技能,可以將范圍的氣味吸收,這便能很好的處理油漆的氣味。
於是在周亦的帶領下,三人六獸開始了刷牆遊戲,勝利者可以得到優先選擇房間和電器的權利。
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他們“玩耍”得十分開心,到把屋內的房間全部刷了一遍,總共的耗時居然隻用了三個小時。不過牆壁被刷得也是千奇百怪,總之就是誰想住哪間就刷哪間,優先選擇的只有電視機這些而已。
但是因為誰都想要這些解悶的東西,所以電器最終全都放在了一樓廳子,在周亦弄好電線與接收天線之後,大家便在廳子裡看起來了電視。
也不知是否波率管制,電視中隻接收到一個電視台,那就是“大明特別台”,就連本地的電視台也收不到,而且裡面還放的是新聞。
“我們提醒廣大西理省人民注意,請你們盡快趕往指定的安全地點,如果不能前往指定地點的,請務不要亂走等待救援,軍隊將會…”
看到裡面不停滾動一個個安全點的畫面與路線,周亦頓感不妙,他發現喪屍的局勢居然蔓延到了整個西理省,而且裡面居然還叫各地居民不要趕往野外山林,要提防動物襲擊。看來政府是知道發生了什麽的,並且還清楚動物們也開始進化了。
隨意看了一會新聞,幾個小動物明顯很不滿,他們可聽得明白裡面那個主持人的意思,嘰嘰喳喳隔著電視在罵,在關雲安撫了好一會才停下,不過新聞是不能再看了。
當然,他們也不喜歡看新聞,於是便叫周亦安裝上影音電器。
這次周亦花了比較長的時間,畢竟很久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也是在看說明書才懂得如何接線的。
弄好一切,電影終於在電視屏幕中出現,大家也開心起來。好家夥,裡面那個男主角有點像過去看到的那個偶像笑星,就連動作和配音也好像,該死的是這居然還是一部喜劇,讓周亦也跟隨大家一起笑了。
於是他們便在廳子裡看著電影吃著零食,開開心心地在新家安心住下了。
…
與此同時,在距離周亦新家不遠有兩人正在連夜趕快,他們看起來滿身泥土,模樣頗為狼狽。
只聽其中一人突然想旁邊之人問,“阿野,你確定雲中觀的人會收留我們嗎?我們可是…”
這人話還沒說完,被稱為阿野的便舉手示意他停口,“一定會的,我們同屬‘五觀’中人,他們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是我們…”
阿野依然心有疑惑,可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怒喝,“閉嘴。”
接著,阿野本來還想多說什麽,可他突然發現對方看向右邊不停使眼色,頓時便是一驚,轉頭便向看向那邊。
誰知正好看見一道黑影射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被對方咬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當這人倒下時發現,他身邊的阿野居然已經跑到好幾米外,並且還將一個東西扔了過來,最終“砰”一聲爆炸發生,將這人咬來之物一同炸到。
做完這些,那個阿野頭也不回地逃跑,腳下紅光閃動,雙腿上赫然個有一張靈符貼著。
然而阿野只是跑了大約百米, 他便覺得背部一疼,然後感覺飛到了半空。而在下一秒他便看見一個血盆大口出現在面前,接著便飛入大口中沒有了意識。
其實他被吞下的只有上半身,他的下半身則還在地面向前跑著,剛才的攻擊太過迅速,阿野居然都沒有感應到自己身體的上下分離。
…
就在阿野被吞吃的這一刻,距離此地大約兩裡的位置還有兩男三女五個人,他們行走中維持著一個陣勢,看起來像是一個陣法。
而此時幾人看了看阿野死去的那個方向,其中一名男子眉頭便是一皺,“真是沒用,死得也太快,根本拖延不了多少時間。”
聞言,一名年約二十來歲的女子開口接話,“他們要不是那麽廢,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去做餌了。好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那條白蛇可不簡單。”
這話讓這裡的幾人全都心頭一稟,臉上微微變得緊張,而且他們也不再開口說話,各自拿出武器警惕地繼續前進著。亦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