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聲響徹天地的清鳴,接著便是一道綠光從地面衝向了太陽。
周亦認出這是綠靈的聖器,綠色的光劍在飛行中漸漸成型,轉眼便距離太陽不遠。不過當他以為這把劍會插入那個裂縫時,劍卻直直插入了太陽之中。
“哦啊—”隨著光劍的插入,周亦似乎聽見了世界的悲鳴。鳴聲中的太陽在快速縮小,而黑色的裂縫中一個血月居然在慢慢出現。
當血月完全從裂縫中出來,綠日已經完全被綠劍吸乾,空中這時只剩下一把飽滿許多的綠色光劍和一輪猩紅的血月。
最不可思議的是,那把綠劍居然在發出一聲清鳴後,直接往地面飛落,很快便消失於地平線。整個世界一下變得暗淡,只有空中血月帶來的猩紅之色。
陰冷的血月孤零零地懸掛在夜空之中,給一副末日景象的世界帶來了絕望氣息。周亦頓時明白綠狼的打算,它是要收回這個世界的能量,從洞府下面的傳送陣離開了。
說什麽會保證周亦倆人的安全,允許他們在這個世界平靜生活。看來綠狼與惡魂一樣都不安好心,如果還沒離開洞府,即使惡魂不出手,綠狼也不會放過他們。
周亦笑容滿面的看向熊葵,然後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久久不願松開。而隨著天崩地裂,他們身下那棵大樹下的地面也開始慢慢裂開。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與他們無關,完全沉醉在兩人世界中。
大樹終於支持不住,慢慢往地面陷落,已經收縮到樹旁二十米左右的金色光罩也變得十分暗淡。
而就在大樹陷入地中超過一半的樹身時,一股青煙忽然從樹身飄出,迅速猛漲,然後化成一條白煙巨蛇,在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張開大嘴往他們咬來,一口將還在接吻的周亦和熊葵吞了下去。
煙蛇吞下倆人後,直接往空中飛去,而在上升的過程中,它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小。在到達原來綠日位置時,已經變得如同小指頭大小了。
只見煙蛇來到這裡後,用尾巴往身前一掃。接著便聽見“哢嚓”一聲脆響,一道漆黑的裂縫頓時出現在天空之中。而它一點也沒有猶豫,在裂縫出來後便往裡一鑽。
在煙蛇進入其中後,裂縫沒有多待一會,瞬間便合上。從裂縫出現到消失,時間都沒有過去一秒,如同張合了一下嘴巴而已。而這個世界似乎沒有誰察覺到它的出現,除了正在洞府中與綠狼對峙的那個妖豔女子。
妖豔女子在裂縫出現時,便鄒起了眉頭,但是隨著裂縫消失,她的臉上又露出了疑惑。不過她只是朝空中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往周亦他們傳送去的那棵樹的位置看了一下。接著也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麽,露出淡淡的笑容,重新將目光投向了綠狼。
她的舉動明顯讓光頭男和綠狼感覺奇怪,不過都沒有向她發出詢問,而綠狼這時卻突然說道:“這個地方給你們,把路讓開,讓我離開。”
誰知妖豔女子忽然發出笑聲,“咯咯,你可是綠靈一族最後一人了,我們怎麽可能讓你輕易的離開呢?”
而一旁的光頭男十分配合地往綠狼走前兩步,然後與突然出手的妖豔女子一同往綠狼攻了過去,一場曠世大戰頓時在這個世界爆發了。
…
“啊呀。”周亦忽然抱著頭蹲到了地上,一股深入靈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出口,花了十來秒才緩了過來。但這時他忽然感覺不對,自己什麽時候站到地上了?而且自己抱住的葵兒呢?
大驚失色的周亦連忙抬頭往四處看,發現周圍居然十分明亮,而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站在一邊,不過熊葵這時居然低著頭靜靜站著,臉上顯得十分委屈。
而且當周亦看向熊葵的時候,她還想用眼珠往旁邊瞥去,不停示意著周亦什麽。周亦完全沒有明白熊葵的意思,於是只能轉頭往她偷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名身著五彩宮裝,頭戴扇形金冠,滿身珠光寶氣的聖潔女人出現在周亦眼前。而這個女人長得與熊葵有六七分相似,再配合熊葵的表現,周亦頓時明白這人便是熊葵說的母親大人。
只見周亦連忙轉向那女人雙膝跪下,直接便是五體投地禮,“拜見母親大人。”
然而當他拜下之後,身體就完全僵硬住,直接趴在地上無法行動,就連聲音都無法傳出。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期間周亦雖然不能起來,但是臉上的恭敬之色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雙眼一直睜開,看著面前母親大人的鞋面根本不敢挪開。
可能是周亦的行為終於讓對方滿意,他忽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於是他連忙起身,然後看著對方又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禮,“多謝母親大人。”
這一次周亦沒有再被壓在地下,於是他行禮完畢後便走到熊葵身邊,看了眼熊葵後,低頭靜靜站在一邊。
“你們成婚了?”母親大人的聲音十分慈祥,讓周亦聽見後,便有一種想要朝拜的想法。
而熊葵聽後顯得很緊張,抓著衣角,怯怯地回道:“是的。”
“什麽時候的事。”
“在進入之前那個世界時。”
“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母親大人說這話時,語氣顯得很嚴厲, 而且眼神也變得十分銳利。
熊葵忽然顯得十分激動,抬起頭直視母親的眼睛,“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如果你不承認,那麽我們就離開,女兒來世再報答您的生養之恩。”
母親大人似乎沒想到熊葵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現場陷入了沉默。
熊葵就這麽直視母親雙眼,神情顯得十分堅決。而周亦僅僅思考了幾秒,直接牽起熊葵的手抬起頭,與熊葵肩並肩貼在一起,一同看向了熊葵的母親。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周亦和熊葵一直維持著最初的表情,不過母親大人似乎漸漸發怒,周亦已經感覺到一股巨力在自己身周擠壓著他,讓他額頭漸漸冒出冷汗,身體慢慢顫抖起來。而有這種情況的不只是周亦,熊葵的身體也開始了抖動。
倆人越來越辛苦,身體的感覺快要被擠爆。不過無論倆人有多麽難受,他們牽著的手始終都沒有松開。
亦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