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的屍首仍未涼透,便有人來報告言和交州的援軍到了。
“援軍嗎?”諾大的交州城,如果隻用荊銳軍的數千人鎮守,是萬萬不能守住的,要知道,交州一帶有十萬的蠻人守軍。
“聽說蠻人喜歡生吃……”
宏基慌慌張張的說道,立馬,孫尚香道:“別胡說!”
比起我們,孫尚香對交州的風土人情可謂是很熟悉。
“這裡……應該有火油吧??”言和對孫尚香問道。
他基本知道,孫尚香……孫家和士家的關系不淺,而自己的行為已經注定會是和士家結死仇。
“有。”孫尚香點頭,但是她突然醒悟:“你不守交州?!”
“幾千人,拿什麽守……”言和歎氣道:“只能將其擊潰,如此我等才用機會取下交州。”
“可這……”
孫尚香看著城內不明白事情的百姓,他們還不知道,士燮已經死,以為只是騷動罷了,倘若他們知道……
孫尚香真的害怕,這些受到士燮照顧的交州士民,會如何對待自己的這位夫君。
很快,在交州城外,士燮的弟弟士武帶兵前來救援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交州,整個交州是陷入了狂潮,士燮在交州深得民心,如今被一個荊州人帶兵襲擊交州城,從而被殺,這讓交州的士族文武,皆是震怒。
“士機!你帶八百人,圍住北面!截斷這荊州狗的退路!”
“是!”
“士輝,你帶一千人,攻東門!把荊州軍都葬在這!為兄長祭靈!”
“是!”
在交州軍新建的軍營中,士武正在給本部屬下分派任務,眼見一個個將領、士家子弟領兵前往任務地點,在帳中的一名漢人將領突然忍不住了:“將軍!”
士武被打斷了分派,本就因為大哥身死,而惱怒的他,怒斥道:“齊林?何事?!”
這讓那位將齊林的年輕將領被嚇到了,但出於對戰局的不安,他提醒道:“言和此人,在荊州早有名望,此人被譽為麒麟,乃當世奇才,倘若這麽急圍攻城,不摸清動向,恐怕城內情況難以探明。”
“什麽麒麟不麒麟的!”士武道:“你們中原人就喜歡乾花俏的事!現在各地都在派軍來圍,我身為大哥的弟弟,應當身先士卒!手刃言和小兒!”
越說越激憤的他,便道:“說起來……你也是中原人呐。”
齊林急忙抱拳道:“在下深受士燮大人的照顧,豈有違大人之心?!但是言和詭計多端,還請大人,留一支部隊作為策應為好!”
士武看著他,擺擺手道:“行了,你率你那可伶的幾百人留守營寨吧。”
在當天夜裡,士武統帥接近八千的交州軍登上了交州城牆,直入交州城府,但卻沒有找到他們預料到的敵人。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士武提著大刀進來,看不到半個荊州軍的身影,性情暴躁地他問道。
“不……不知。”一交州軍官回答:“將軍這裡空無一人……恐怕。”
話音未落,數不清火箭從城外突然射進來。
“敵……敵襲!”
城外的交州軍突然懵了,從四面八方衝出了大批的荊銳軍。
劉袁、蘇飛、張淼三人各率本部,接近四千人的兵力從交州城外等著交州軍進城已久。
加之言和在城中早布置了火油,因此城內大火燃起,交州軍卻是大亂,因為這是他們的城池,眾軍官自然吩咐士兵忙著救火,
卻不料城外的火箭更多的射入,讓城內是一片火海。 而在交州軍新建的軍營外,言和率領宏基一部,在軍營外看著,言和道:“奪下軍營,士武不戰自潰!”
對信息情報的落後,是孫尚香給言和的提醒點,果不其然,士武的莽撞讓他的八千士兵付出了代價。
“士武全軍進攻交州城,想必營寨已經空虛。”
言和一揮腰間佩劍:“攻下營寨!”
瞬間,荊銳軍的將士們紛紛衝向營寨,但……
寨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長發,中原人打扮的交州將領提著長槍走了出來,他身形較為高瘦,眼睛炯炯有神,臉型很完美,是個較為陽剛男子。
“真是可惜,他們還是不願意聽我的話。”齊林提著長槍從寨門走出來, 握緊指向言和:“你就是那個麒麟兒言子雲?”
“汝乃何人?”言和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年輕的將領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質。
“中原人!青州槍齊林在此!”說完,這個年輕將領持著長槍直奔言和。
“將軍小心!”宏基以及其他荊銳軍士兵急忙去與這齊林交戰,但見齊林像個舞者,在人群中揮舞著長槍,每一次揮舞,都能收走一個荊銳軍士卒的性命。
“後退!”
言和不忍自己士卒傷亡,急忙讓其後退。
但是齊林卻不依不饒,直接追殺。
直到孫尚香實在看不下去,拔劍直奔齊林。
兩人在戰場上交鋒,一槍一劍的,竟不分上下,到了陽光灑落在二人身上時,已然發現,戰場已經結束了。
言和趁孫尚香和齊林交戰時,令荊銳軍擊敗了留守營寨的數百人。
“齊林!”
宏基大喊一聲,隨後過江弩一箭射入齊林的膝部。
嗚哇!
齊林痛的慘叫一聲,然後跪倒在地上,“阿香,回來。”言和也讓阿香退回。
眾人圍著齊林,都眼中冒火。
這家夥可是殺了好幾十名荊銳軍的家夥。
“閣下乃是中原人,為何流落至此啊?”言和自然沒有帶著怒火的語氣質問,而是道……
“少廢話,要殺便殺!”齊林用槍支撐著地面,勉強的喊道。
而就在言和準備再問的時候,一斥候趕回道:
“將軍,士武的敗軍正在趕回。”
“好……列陣,再殺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