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樓好避難
怪草怪樹赤紅顏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我回過頭一看,才現那個人正是李冷。
只見這小子此時手裡正拿著一個大號的銅鑼,那架勢看起來就像是舞獅隊的領班。
“你他媽的好好的敲什麽鑼啊?”我捂著耳朵大罵道。“你是不是想震死我的?”
李冷用他那冷冰冰的聲音的說道:“我他媽的是想救你!”
“你說什麽?”我此時感覺自己無論聽什麽都有一種十分空曠的勁兒,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一點點。
或許是我說話的聲音很大,李冷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歎了一口氣之後,用一種極為嫌棄的表情說了一聲:“走!”
然後,他不等我做出回應,便硬生生的將我拉到了後面不遠處的那座小樓裡。
那座三層小樓此前李天寶曾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和月姐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能夠進去,可是不知為何李冷卻徑直將我帶進了這小樓裡。
“你爺爺不是不讓我們進來嗎?”我一邊被這小子牽著走,一邊大聲的問道。
“那是以前!現在只有進到這裡才有機會保命!”李冷一邊推開那扇腐朽的木門,一邊緩緩的說道。
“保命?你是說剛才從月姐……剛才那個怪物嗎?”我詫異的問道。
“嗯!”李冷緩緩的點了點頭,那樣子竟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
“剛才那粽子很厲害嗎?我看它還沒成型的樣子,咱手裡又不是沒有家夥,給它一土炮不就完了嘛?為什麽好好的要跑到這裡來?”我看著在屋子中四下尋找的李冷問道。
“那是你認為!”李冷聽到我的話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手裡的動作,接著緩緩的說道:“你們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你們也根本不知道那個箱子到底是什麽酒貿然將它打開,也不知道那裡面東西究竟為何物,又是何用處就將它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你們更不知道的是……”
“你們更不知道的是,你們已經創下了大禍!”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樓上緩緩的傳了下來,接著,李天寶手裡拿著一盞詭異的油燈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我看了看李天寶,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油燈,突然覺得這老人手中的油燈竟然和剛才從月姐口中爬出來的那個家夥有幾分相似。
“我們惹了大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那鐵箱子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看著李天寶問道。
“那是一個裝滿了災禍的盒子!”李天寶歎了口氣,接著他緩緩的走到了那好似起床一般大小的窗邊,指了指離著並不算太遠的湖水悠悠的說道:“你看看哪裡!”
“怎麽了?”我聽了李天寶的話後,疑惑的朝那窗外的湖水望去。
只見,那原本空無一物的湖水中此時不知何時已布滿了魚,死魚!
那些魚有大有小,有長有短,顏色各異,品種各異,有很多甚至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可是,此時他們竟好似全部都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吸幹了身體裡的每一滴血液一般,皺皺巴巴的漂浮在水面上。
魚,漂浮在水中的魚竟然活活的被乾死,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何等的匪夷所思。
不過,更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是,在那些死魚上都滿滿的落著那種血紅色的飛蛾。
它們緩緩的閃動著那半透明的翅膀,隨著它們的翅膀每震動一次,就有一股赤紅色的粉末飄散出來,落在那些死魚的身上,落在湖岸邊,而那些赤紅色的粉末所到之處便會霎時間的長出一株同樣為赤紅色的怪草。
那怪草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株株紅色的珊瑚,只不過,它們是生長在岸上罷了。
那種怪草生長的度很快,很快便有草變成了灌木植物大小,接著又長到了小樹一般高矮。
頃刻之間,便幾乎將整片湖岸給遮蓋的嚴嚴實實,就連那嘔吐不已的月姐和躺在湖邊的李妍兒都看不見了。
“那是什麽東西?”我看著那些飛蛾和怪草驚詫的問道。
“這些東西在苗族古籍中並沒有明確的記載,可是,在當地人的神話傳說裡,很多人叫它們朝風。”李冷淡淡的說道。
“朝風?”我皺著眉頭在嘴裡不停的嚼著這兩個字,這是我頭一次聽見這樣的名字,也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東西,此時的我根本弄不明白這些東西究竟和李天寶口中的闖下大禍有什麽關系。
我看著李天寶,李天寶顯然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悠悠的說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搖了搖頭。
“好吧!李冷,你過來。”李天寶歎了一口氣,然後衝著李冷招了招手。
“是!”李冷答應了一聲後,便急忙走到了李天寶的跟前。
李天寶俯身在李冷耳邊輕聲了說了一陣子之後,才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說道:“你去吧!記得擺放的順序一定不能有變化,一定不能放錯了位置,懂嗎?”
“知道了,爺爺!放心吧!”李冷說了一句之後便自顧自的跑到了三樓,隻留下了李天寶和我一臉憂慮的透過那氣窗般大小的窗子望向窗外。
風,依舊在吹。
不大,卻足以將那紅色飛蛾身上的粉末吹的四下飄蕩。
那之前的紅色怪草,此時已然變成了一株株赤紅色的小樹。
小樹在動,也不知道它是隨風飄搖,還是本身就在不停的擺動。
可奇怪的是,這些赤紅色的粉末雖在空氣中漂浮不停,卻無論如何也不靠近這座小樓,這地方竟好似有一道看不見的保護牆在庇佑著我們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天寶終於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受誰所雇傭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要你們下地的那個人為什麽要這個鐵盒子。但你們不知道的是,這鐵盒子裡並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這裡面有的只是災難,無盡的災難,只要這空氣中的東西有一絲一毫傳播到外面去,那麽這世間的人就別想在活著了。”
“什麽?那鐵盒中藏著的是災難?不是說那鐵盒中藏著的是……”我看著李天寶問道。
“是什麽?”李天寶打斷我的話說道。
“不是說那鐵箱子裡封印的是一雙眼睛嗎?一雙被人曾經偷走的眼睛!”我看著李天寶問道。
“你這是聽誰說的?”李天寶皺著眉頭看著我問道。
“我是聽……”我本想脫口而出是月姐,可是話到嘴邊卻並沒有出口,而是不自覺的看了看窗外此時那一片紅色的樹林。
“是那個女人?”李天寶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歎了口氣,悠悠的接道:“他一定是在騙你的!”
“什麽?她騙我?她為什麽騙我?”我看著李天寶問道。
“因為她要你幫她找到那個盒子,因為那是一個只有用血才能打開的盒子,只有用赤苗族人的血才能夠打開的盒子。”李天寶冷冷的說道。
“什麽只有用血才能打開?”聽到李天寶的話,我腦中突然間閃過了一個畫面,那就是我第一次打開那三道銅鎖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無論我怎麽用力去敲擊那鐵箱子,它都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一絲被打開的意思都沒有,可是,當我再次看到那箱子的時候,月姐卻輕易的將它打開,而她與這鐵箱子之間那種曖昧的表情,似乎都在印證著李天寶口中的話。
“你想到什麽了?”李天寶看著出神的我問道。
“沒……沒什麽!”我搖著頭說道:“這箱子裡面裝著的究竟是什麽?”
“這個箱子其實有一個名字,它叫素邏藏,是古苗族的一種法器,當然也是一種魂器。”李天寶長歎著說道。“這既然是魂器,當然裡面封印的是一個邪靈,而你所見到的那三樣東西,自然也都是那邪靈的生前所用之物。”
“魂器?邪靈?”我吃驚的看著李天寶說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據我所知這裡面就算是封印了一個人不應該也是當年出賣鬼侍郎的那個侍衛嗎?難道她就是你口中的邪靈不成?”
“那個出賣鬼侍郎的人不是什麽侍衛。”李天寶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了一聲巨響,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猛的撞擊著這座小樓,接著就是一聲悶哼,這聲音很明顯是李冷出來的。
可是這李冷卻只是悶哼了一聲,就在沒有任何的動靜,李天寶雖然眼中充滿了無盡的關切之意,卻連動都沒有動,他始終就在站在這小樓的窗口前,看著外面,看著那一片片赤紅色的怪樹。
李天寶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赤紅色的樹透過油燈燭火,映照在我們兩個人的臉上,那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可怕,我不知道李天寶此時在想什麽,是在擔心他的孫子,還是此時他猛然間想起了一些早已遺忘的往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見他的眼角開始不停的抽動,接著,他開始全身抖,而且抖的越來越厲害。
他轉過頭望向我,他似乎想說一些什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近乎哀求的神色,似乎在說:“求求你,救救我!”
我本想過去扶住他,可是,就在我剛要邁步的時候,突然聽見在我身後想起了一個聲音,一個十分冰冷,冷的就好像是萬年不化的冰雪一樣的聲音。
只聽那個人冷冷的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站在那裡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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