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變故失好友
怨靈交易命換命
“天一哥,你剛才那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勇哥不就在這兒嗎?”聽到我的話,一邊的小美不自覺的也握住了身邊的虎牙匕首刀柄。“難道……”
我並沒有回答小美的問話,此時,我只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張成勇”,過了一會兒,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或許能騙的過小美,可是,你騙不了我!”
我一共說了十五個字,可是,在這十五字的一瞬間我已經功出了十六刀。我雖然沒有經過職業的搏擊訓練,但是作為一個軍事迷,再加上從小的武術功底,我近身搏擊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十六刀,每一刀都是攻向張成勇的要害。
不過,我攻的雖然快,張成勇躲的也並不慢。這家夥雖然腿上受了很重的傷,可是移動起來卻並沒有絲毫的遲緩,就在我最後一刀眼看要刺入他左肋下的時候,“張成勇”突然一個後空翻,接著雙腳用力蹬地,人整個便翻了起來,掛在不遠的一具處女銅屍之上。
“張成勇”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雙眸發出了一種奇異而詭異的紅光,突然,他咧開了嘴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他的嘴角以一種極為誇張的角度張開,竟好像一隻裂到了耳根子的位置,與此同時,一嘴尖利的白牙也應聲顯露。
他雖然是在笑,可是讓人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女人的笑聲,也好似一隻夜貓子在哀嚎,那聲音嘶啞、尖細、又透著一股子攝人心魄的摩擦感,聽我的全身的汗毛不由得倒豎了起來。
“沒想到你居然能識破我!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掛在銅屍上的家夥笑嘻嘻的說道,它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不由得讓人感覺頭皮都發麻。
“勇哥被你給抓哪兒去了?”邊上的小美焦急的問道。
“哈哈哈哈!”這家夥又在笑,那股子半男不女的笑聲聽起來比哭還難聽,他笑的好像讓人趕緊堵上耳朵,可是那股聲音偏偏就像是通過大腦裡的神經直達耳膜,讓我的頭腦發木,耳朵生疼。
“你們的朋友,那個叫張成勇的家夥就在這裡!只不過你們看不見他而已!”這家夥接著說道。
“你本來有機會直接要了我們的命!為什麽現在要搞這些事情?”我看著他問道。
“哈哈!問的好!”這家夥突然松開了原本抓住銅屍的手,接著雙臂一張一陣疾風便自他的腋下就席卷而來。
疾風而至,我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而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那個“張成勇”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更準確的說,它並不能算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著人形的,身長在兩米上下的,大號的衣蛾!
“怎麽?沒想到天蛾人能夠說話?哈哈哈!”這家夥很喜歡笑,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笑有一種特殊的威力,他喜歡看別人畏懼的樣子,自然更喜歡欣賞自己給別人帶去痛苦時的感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我看著這家夥說道。
“說實在的,你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看見我現在樣子,還能夠保持冷靜的人,對於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天蛾人喃喃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玩兒遊戲吧!哈哈哈!這個地方很少會有人來,既然來了,一下子就把你們弄死,我豈不是又要無聊很久!”
這家夥說話的語氣和語音很奇特,感覺並不像是我們這邊的口音,又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外國人一樣,舌頭大大的,很多詞他說的並不太清楚,可是,卻並不耽誤我理解他的意思。
“玩遊戲?難道一隻大蛾子還會玩遊戲?”我看著他笑著說道。
我也喜歡笑,特別是在緊張的時候我更喜歡笑,因為,笑有的時候不僅是有力的放松神器,也是激怒你的對手,並且打擊你對手自信心最好的武器。
而一旦你的對手被你激怒,在一場生死存亡的戰爭之後,他就會犯錯,而一旦他犯錯,那麽活下來的人自然就是你。
這個道理豈非很簡單,這個道理當然每個人都懂,可是,能做到這點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不過,還好,我懂得這個的道理,也懂得在這個時候怎麽讓我眼前的這個家夥生氣。
所以,在看見我的笑和聽見我的那番話之後,我眼前的那個天蛾人的原本就醜陋無比的臉,在一瞬間變的更加猙獰,他咬著牙說道:“蛾子?誰是蛾子?你說誰是一隻大號的蛾子?”
“難道你不是?難道我是不成?”我依舊在笑,而且笑的很開心。
“你……你……”這隻天蛾人本想說點什麽,可是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變的異常扭曲,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的更加血紅,過了半晌,他突然笑了起來,大笑:“哈哈哈哈!我發現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哦?佩服我?為何?”我看著他說道。
“你故意想激怒我,讓我犯錯,這樣你就有機會擊敗我,救出你的朋友!你真的棒,再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這麽冷靜,衝這一點就讓我不得不佩服!”天蛾人大笑著說道。“不過,有兩點你必須要明白……”
“哦?哪兩點?”我問道。
“第一點,我們並不是天生就長這個樣子,這一點你要明白,我們只不過是受了詛咒的亡魂而已。哈哈哈哈!”天蛾人說道。
“還有一點哪?”我看著他努力保持著微笑問道。
“還有一點,那就是你要想你朋友活命,那就必須按照我的規則來玩兒這個遊戲。不過,你不需要擔心,我還不想弄死你。畢竟你是這數十年來唯一一個有勇氣陪我玩兒這個遊戲的人。”天蛾人笑嘻嘻的說道。
“哦?既然這樣,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我故意歎了口氣說道。
“你當然沒有!除非你想你的朋友死在你的面前。”天蛾人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是不是該聽聽這是一個什麽遊戲了?”我看著天蛾人問道。
“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我要你們進到墓穴裡面,然後找幾樣東西出來,接著把它們完好無損的帶出來,並且交給我,換回你們的朋友,就這麽簡單。”天蛾人說道。
“這不像是個遊戲,倒像是一個交易。”我說道。
“你怎麽說都好,不過,贏了這場遊戲,你會贏得你朋友的命,輸了,自然就賠上你自己的命。你可以叫它是交易,也可以說這是一場賭博,當然,也可以是一場遊戲。”天蛾人說著飛到一具銅屍之上,在那具銅屍的臉上輕輕一抹,原本銅水覆蓋的臉一下子露出了半邊,而裡面的那個人豁然就是張成勇,“你的朋友在這裡。他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至於最後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那就要看你們能不能把我想要的東西帶回來了。”
“你想要什麽?”我看著天蛾人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要一個罐子!一個黑罐子,這個罐子就在猶克棺槨的下面!你們只要有本事進到他的主墓室,把那個黑罐子拿出來,我不但會把你們的朋友還給你們,還會有大大的酬謝。”天蛾人說到這兒突然有點激動,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過了半天又緩緩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們進到墓穴裡面,至於剩下的就得靠你們自己了。”
“你為什麽自己不去?”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小美此時突然說道。
“這個你就不需要多問了!”天蛾人打斷了小美的話,然後接著說道:“你們的朋友只有十二個時辰的命,你們耽誤的越久他就會越危險,地宮的入口就在你們身後的木棺槨的下面,至於什麽時候動身你們自己決定吧!”說完,天蛾人突然抖動了幾下翅膀,一股疾風又狂襲而來,弄的我和小美不由得急忙轉頭避之。
而待我和小美再一次轉回頭的時候,那個天蛾人早就已經不知去向,唯一留下的只有漸行漸遠的聲音,“墓道鬼事頗多,看心看路不看眼!切記!切記!”
“這話是什麽意思?”小美一直重複著天蛾人最後的那句話,喃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小美皺著眉頭說道,與此同時,她又朝著張成勇被困的那具銅屍望了許久,喃喃的說道:“天一哥,你覺得我們如果直接衝過去把那具銅屍弄下來,然後,將勇救出來不行嗎?”
“不行!”我看著眼前的那具木棺槨淡淡的說道。
“為什麽?”小美問道。
“因為老張根本就不在那裡面!”我冷冷的說道。
“不在那具銅屍裡面?可是,剛才明明你也看到了……勇哥他不就在……”小美納悶道。
“剛才那些都是幻術!是一種精神幻術!那家夥只是希望我們能夠看到老張還活著,可是,老張根本不在那裡!如果這個時候你要是衝過去把那具銅屍弄下來, 估計老張小命就保不住了!”我看著小美說道:“在剛才和那家夥對話的時候,我偷偷的掐了自己大腿幾下,從身體上的疼痛感覺來看,痛感很弱,說明我們兩個人都中了某種精神幻術,而這種幻術很強,直到他走了我們才又恢復正常。”
“幻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種感覺就像是那些被黃皮子和狐仙迷死的人一樣。只不過,他現在要我們替他做事,所以,只是在精神上對我們施加了一定程度的幻術而已。”小美點頭說道。
“沒錯!”我說道。
“那他既然讓我們替他找東西,為什麽他不自己去哪?”小美問道。
“或許是因為這些!”就在小美問話的這段時間,我已經解開了捆綁在木棺槨上面的鐵鏈,掀開了那布滿咒文的棺槨蓋子。而就在我掀開那個蓋子的一瞬間,一股子夾雜著腐朽與惡臭的風便從裡面吹了出來。原來,在這個木製的棺槨蓋下面,躺著的並不是某個朝代的王侯將軍,這裡面居然是一條延長向下的樓梯,一條通往地宮的樓梯,而在這木棺槨的槨壁裡面,以及墓道樓梯的兩側,用一種泛著綠光的液體寫滿了稀奇古怪的文字,這種文字居然和棺槨外面的文字一模一樣,顯然是用來鎮壓某種怨靈的。
“你是說那個家夥怕的是這些文字?”小美看著裡面的這些咒文說道。
“嗯!或許這些咒文並不是用來鎮壓怨靈,而是防止怨靈進入墓穴裡面,看樣子,這裡面應該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說完,我一翻身便跳進了棺槨裡面,沿著墓道石頭台階就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