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古城湖中藏
鐵箱之內藏過往
城,一座古老而又神秘的古城。
城門高大、威嚴,雖然身處水底卻仍舊可以讓人感覺到它昔日的輝煌與壯麗。
城門緊閉,城門上那原本朱紅色的漆已經被這湖水浸泡的斑駁、脫落,那大門上銅築的椒圖此時在這幽暗的水底顯得詭異無比,和常見口含銅環的椒圖不同的是,此時,這門上兩邊的凶獸都是張牙舞爪的造型,它們怒目而視,雙爪前伸,那造型看起來既像是要掙脫著城門的束縛,又像是要將所有闖入這裡的人吞噬殆盡一般。
這歡樂鎮究竟是什麽地方?
這麽大的一座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湖底?
這地方為什麽如此古怪?
那鐵箱子難道被那怪物給帶到這裡了?
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那道又高又大的城門,看著那早已黃舊的門額,看著那門上怪異無比的椒圖,無數個疑問在心頭猛然升起。
而就在此時,那原本緊閉的城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了,接著,十幾個黑影子緩緩的從那城門之中遊了出來。
這幾個家夥並非是什麽妖魔鬼怪、深湖異獸,這十幾個家夥是人,是實實在在、活生生的人。
只見這些家夥和我們兩個人穿的是一模一樣的老式潛水衣,在潛水服的左臂上也都同樣印著一個紅色的1ogo。
由於我和月姐此時身處湖底相對陰暗的地方,所以,那些人從那城門當中遊出來之後並沒有現我們兩個人的存在。
這十幾個人隊形整齊、訓練有素,顯然是一群倒鬥摸金的老手。只見他們一行人,三人在前,三人斷後,中間的六七個人拖著一口打鐵箱子,逆著湖底那洶湧的暗流朝湖岸邊緩緩的遊去。
他們幾個人遊的並不算太快,遊在最後面的那幾個還不時的回過頭朝那城門裡面望去,樣子看起來雖然像是在警戒,但從他們手腳慌張的劃水動作來看,似乎有一些慌張之意,那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在怕什麽東西追來,又像是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難道他們是在躲那條大泥鰍魚不成?”我心中暗道。
不過,我心中雖有疑慮,可生怕那些不明來路的家夥現我們兩個人的動靜,只能拉住月姐的手,並用力捏了捏,示意她不要輕易亂動,以免被人現。
月姐會意,同樣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接著,她壓低身子緊緊的貼在湖底,不敢再動。
我緩緩的抬起頭朝那些人望了過去,而此時那十幾個人依然遊到了湖岸邊,他們一行人七手八腳的爬上了岸,可是,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那幾個人將那口大鐵箱子抬上湖岸之後,竟就將它放在了湖邊,而那些人則一轉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隻留下了一個人,一個身材相對高大的家夥。
這家夥動也不動的站在湖岸邊,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人冷如刀鋒的目光。
他冷冷的看著湖中,目光動也不動,也不知道他看的是這幽暗的湖水,還是藏於這湖中的我們兩人。
他不動,我也不敢動。
他冷冷的看著我們這邊,我也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湖岸邊的人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十分詭異又複雜的符號,我雖然一時間看不懂這個符號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我認得這個符號。
這符號竟然和把我踢下水的那個家夥在空中畫出來的符號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什麽符號?這個符號究竟是什麽意思?它到底意味著什麽?”看到這個符號,我心中一驚。
可就在我想遊上岸去追問那符號究竟是什麽意思的時候,那岸上的人突然轉身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與此同時,從那道大門當中突然遊出了一條龐然大物。
這家夥足足十幾米長,四五個人環抱那麽粗細,它全身長滿了黝黑亮的鱗片,只有腹部上有一小塊是白色的。此外,這家夥雖然長的像一條大號的泥鰍,可是,它的頭上卻已然生出了兩隻角,離遠了看,這家夥竟好似一條已經成了精的蛟龍一般。
這家夥扭動著它那巨大的身姿,以極快的度朝那鐵箱子遊了過去,似乎在它的眼中只有那漆黑無比的箱子,此外,它的眼裡就別無他物了。
眼見,這好似蛟龍的大魚遊到了那岸邊,緊接著它突然將自己的身子收緊,然後猛的又伸了一個筆直,就好像是一根壓緊了的彈簧突然被放開了一樣,一躍便竄出了水面,隨後這家夥張開它那血盆大口,一口便將那大鐵箱子吞入了口中。
接著只聽“噗通”一聲,那好似蛟龍的大黑魚又落回了湖中,它那巨大的身軀在湖水中掀起了無邊巨浪,攪得這原本相對平靜的湖水一時間波濤洶湧。
而那家夥在水中翻騰了一陣子之後,一轉身便又要遊回那湖底神秘的歡樂鎮中。
眼見如此,我回過頭朝月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跟進我,接著就在那條大黑魚要遊進城門的時候,我一抬手扣動了手中魚叉的扳機,緊接著那魚叉在水中劃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線,便朝那大黑魚射了過去。
可是,那家夥身上的鱗甲實在太厚了,魚叉扎在它的身上竟絲毫沒有傷到它,只是卡在了兩片鱗甲當中的位置上,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緊緊的抓住魚槍,魚叉上的繩索就像是一條牽引繩一樣,將我和月姐兩個人牢牢托在那大黑魚的背上。
或許是覺得自己背上突然多了一些東西,又或許是我那魚叉讓這大黑魚感覺到了疼痛,這家夥突然翻滾加起來。
它扭動著身軀,似乎用盡了全力在朝那歡樂鎮的深處遊去,我隻覺得水浪翻滾,無數白色的氣泡在我的身旁眼前炸開,一股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讓我幾近窒息。
一座座陰森詭異的房屋從我的身旁略過,我和月姐兩個人就好像是美國西部訓牛比賽的選手一樣,在這大黑魚的背上上下翻滾顛婆。
那條黑色的大魚就像是瘋了一樣在水中不停的翻滾、撞擊,身邊無數的房屋樓閣,在這家夥巨大的身軀之下變成了廢墟。
好幾次我和月姐險些被它給壓成了人肉餅,雖然此時我看不見自己和月姐的臉,但我知道,我們兩個人的臉色一定好看不到哪裡去。
也不知道過了,這大黑魚終於不再翻騰了,我也因為雙手用力過度,小臂肌肉酸麻無力,竟再也無法拽緊那手中的魚槍了。
而就在我和月姐被這條大黑魚甩脫的那一瞬間,這家夥竟突然身體又是一弓一伸,那碩大的身軀竟又一次彈出了水面竄出了水面,我和月姐也跟著被帶出了那幽暗無比的深湖,被重重的甩到了一邊。
我隻覺得“砰”的一聲,後背便重重的撞在了一面石牆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月姐也被甩到了離我不遠的地方,緊接著又是“咣當”一聲巨響,那黑色的大鐵箱子竟也不知為何落在我們兩個人的身邊。
我掙扎了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伸手摘掉了頭上的潛水鏡,這才現我們此時在的位置竟然是一處寬闊的平台,這地方雖然沒有任何的光,可不知為何這裡卻並非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一種淡淡的熒光藍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來,將這個地方映照的陰森恐怖。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地獄,如果地獄中真的有黃泉路,如果黃泉路上真的有望鄉台,那麽這裡就一定是那詭異無比的望鄉台。
而這裡並非一無所有,在這平台的深處有一座三層的小樓。
小樓造型古樸,有著很典型的古苗族風格,一層是由石頭製成的柱子撐起,二層和三層是一間間房屋,可是讓我覺得怪異的是,這一間間房屋的窗戶不知為何卻小的出奇,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這裡竟好像是一座監獄一般。
我環視了一圈之後,掙扎著走到了月姐的身邊,輕聲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月姐咬著牙坐起來說道。
“那就好!”我看著她說道。
“這……這是什麽地方?”月姐看了看四周,然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苦笑道。
“那條黑色的……”月姐沒有說下去,她似乎對那個家夥仍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自從把我們甩到這裡來,那家夥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我聳了聳肩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月姐看著我問道。
“既然這個箱子這麽重要……”我說著走到了那個箱子的邊上,伸手在那鐵箱子上來來回回的摸了摸好多次,現那鐵箱子上面除了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之外,就是在它的三面都各上了一把銅鎖。
那銅鎖造型怪異無比,樣子看起來既像是蛇,又像是龍,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鎖孔,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東西最次也是一個子母鴛鴦鎖芯。
“怎麽了?”月姐見我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便急忙問道:“出了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只不過這鎖……”我說著在舌頭下面取出了一根鐵絲,這是我做佛爺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沒想到此時派上了用場。
http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