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湖之中藏何物
湖下之城為何處
我站起身子,四下的看了看,發現在離著破廟不太遠地方堆著幾隻野山豬的屍體。
“那是你們剛打回來的?”我看著那些死了的山豬問道。
“嗯!那些是二愣子他們幾個剛打回來的!”月姐指著身後那些人中一個身材最高最壯、長相也最呆板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而那個叫二愣子的年輕人看到月姐指著他顯然嚇了一跳,急忙大聲的說道:“月……月姐,你知道的!我不會水啊!”
“朋友,咱們別緊張!我們沒說讓你下水!”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借你打回來的野豬用用!”
“你他媽的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月姐看著二愣子大聲的罵道。
“哦!哦!拿去!拿去!大哥,只要你喜歡,你隨時可以都拿去!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去給你打回來幾隻,這兒的野豬不怕人很好打的!”那二愣子一聽不用自己下水立馬來了精神,他晃了晃手裡的土炮笑道。
“真的?”我看著他問道。
“真的!這兒的野豬多的很!”二愣子咧著大嘴笑道。“大哥,要不要我現在就去給你打幾隻回來?”
“對對對!如果你需要我們幾個現在就去!”見二愣子大聲說道,邊上幾個年級較輕的小夥子也緊跟著說道。
“好啊!不過……”我看著二愣子他們幾個人說道:“不過,你們要記得,我要那種又肥又大的野豬,懂嗎?其實不光是野豬也行!只要是又肥又大的動物就都可以,越多越好,知道嗎?”
“得嘞!您就請好吧!”二愣子說著往前走了兩步,咧著嘴大聲說道:“兄弟們,走!”
“好嘞!”說完,那幾個小子便各自抄家夥直奔林子裡去了。
說來也好笑,這幫家夥對付粽子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行,打起獵來各個到都是一把好手。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工夫,二愣子他們幾個便拖著大大小小的戰利品回來了。
我看了一眼,他們幾個人打回來的東西還真不少,裡面除了有幾隻野豬之外,還有好幾隻個頭不算小的野牛,幾隻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猴子,而除了這些之外,這裡面甚至還有一頭老虎!
“怎麽樣?大哥,滿意嗎?”二愣子和幾個人把那些打回來的動物放在了地方,一邊擦著手裡的血,一邊笑嘻嘻的跑過來朝著我笑道。
“不錯!不錯!”我笑著點了點頭。
“那……那是不是……”二愣子笑嘻嘻的看著我,他沒有把話說下去。
這小子平時看起來又呆又楞的,可是,一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刻他比誰都聰明。
看到他那副諂媚的模樣,我笑嘻嘻的拍了怕他的肩膀,緩緩的說道:“放心!放心!待會兒我自己下水,用不著你們一起跟著下去的!你們只需要幫我忙活一點兒別的事兒就行!”
“得嘞!”那二愣子聽見我的話好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長出了一口氣,立馬接道:“大哥,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兄弟幾個就幹什麽,咱
們兄弟那是絕對沒有二話!”
月姐在一邊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幾個人,可是這幾個家夥竟好像是突然變成了瞎子,又像是完全沒有看見那如刀一般的眼神一樣。
那二愣子笑嘻嘻的往前走了,湊到我的近前小聲的接著說道:“大哥,我跟您說實話吧!咱們幾個兄弟早就受夠了那婆娘的氣,你也看見了,那女人成天凶巴巴的也沒個笑模樣,要不是因為她給的錢多,咱們早就不想幹了。和她比起來,大哥你好多了!你就說吧!你想我們幹什麽?”
“對對!大哥,只要你不讓咱們兄弟幾個下到這湖水裡,剩下的你讓咱們幹什麽都行。”那邊一個矮狀漢子大聲說道。
“其實也不用你們做什麽特別的事兒,只不過需要你們把那些打來的野物剁碎。”我看著二愣子笑著說道。
“剁碎?”二愣子看著我問道。
“嗯!剁的越碎越好!”我看著二愣子說道:“然後找一個大的布袋子,將那些剁碎的肉裝進去!”
“裝進去?裝進去幹什麽?”二愣子看著我問道。
“幹什麽?釣魚當然要用魚餌,沒有魚餌又怎麽釣魚?”我笑著緩緩說道。
“釣魚?”二愣子看著我問道。“你是要……要把剛才那家夥給釣上來?”
“當然!要不你還能想到別的方法嗎?”我看著二愣子問道。
“可是……”二愣子張著嘴想問一些什麽,可是,他剛張嘴便被月姐打斷了。
只聽,月姐冷冷的說道:“可是什麽可是!還不趕緊去把那些打回來的東西給剁碎了!”
那月姐一邊說一邊揪住了二楞子的衣領,一把將他整個人甩到了後面,那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柄刀一樣,讓那幾個小子不敢直視,只能低著頭悄聲說道:“知……知道了!這……這就去,咱們這就去!”
“等等!”就在二愣子他們幾個匆匆忙忙要離開的時候,月姐突然叫住了他們。
“怎麽了,老大?還有什麽要吩咐的?”二愣子看著月姐怯生生的說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們的老大?”月姐冷冷的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這個怎麽能忘呢?”二愣子陪笑道。
“哼!”月姐白了二愣子一眼,雖然她此時滿肚子怒火,但此時有正事要辦她也沒有在發作,便沒再說一些什麽,只是從上衣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袋子,緩緩的遞給了二愣子,厲聲說道:“你們做魚餌的時候記得把這個放在裡面。不過,你們記得放這些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不要用手碰它們,否則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死的!”
“這……這是什麽?”二愣子顫聲問道。
“你說哪?”月姐沒有直接回答二愣子的話,而是看著他反問道。
“好!老大不說,我不問便是!”二愣子說完,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那白色小袋子接了過去,一轉身便跑向後面。
眼見著二愣子跑了下去,那月姐轉過身看著我,此時她的眼神中雖然依舊冰冷,可是卻似乎多了一些溫柔與欣賞之意,過了一會兒,她
緩緩的說道:“你接下來什麽打算?”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笑著說完,便轉身走回了那破廟之中,拿起一塊烤的有些焦的野豬肉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我找了一塊鋪著乾草的地方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而我不閉眼還好,一閉上眼睛ice那張冰冷而又美麗的臉龐便立刻出現在我的面前。
Ice看著我,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她身上還是穿著那件長長的黑袍。
她緩緩的向我走過來,她走路的姿勢很怪,她左腳先往前邁一步,又腳在跟著拖過來,那樣子看起來竟和我之間似夢非夢時一模一樣。
她左手握著一把長刀,一把漆黑的刀,黑色的刀鞘,黑色的刀柄。
這是一柄讓人看起來無比詭異的刀,它黑的就好像是可以吸走世界上一切的光,黑的就好像是來自地獄裡最惡毒的詛咒。
Ice看著我,她的眼睛好像突然間在眼底滲出鮮血一樣,一點點的再變成一種難以形容的紅色。
我想動,可是不知為何此時的我竟然就像是被突然綁在了身後的柱子上一樣,一動都不能動。
Ice看著我突然笑了,她的詭異無比,她的嘴以一種難以形容的角度一點點的裂開,那感覺竟好像是一直蜥蜴要吞噬它眼前的獵物一般。
Ice一步步的走到的我面前,突然伸出她那條好像是蜥蜴一般的長舌頭,在我的臉上舔了舔,接著,她緩緩的低下頭,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為什麽把我自己丟在哪裡?你為什麽不想辦法來救我?你為什麽要那麽自私?”
“我……我沒有!我……”我顫聲的說道。
“你什麽?你就是一個無比自私的人,你就是一個膽小鬼,你就是一個這樣薄情寡義的人!你把我扔在那樣的一個地方受著那種無限輪回的痛苦, 而你自己卻在這裡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你這樣對得起我嗎?”ice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
“我沒有!我沒有!”我大聲的說道。
“你有!”ice說著緩緩的將右手握在了那柄刀的刀柄上,咯咯咯的怪笑道:“既然你的心不在我這兒了,那麽它也不能在別人那裡。”
“我的心裡只有你!”我看著眼前的ice說道。
“是嗎?”ice問道。
“自然是的!”我咬著牙說道。
“那好!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那裡面到底有沒有我!”ice說完這話,我隻覺得刀光一閃,一陣寒意便直逼我的胸膛。
緊接著便是“當”的一聲,而隨著這聲音漸漸落下,那陣冰冷的寒意便消失在了我的脖頸之間,與此同時,一股炙熱的液體也緩緩的開始隨著我的脖頸流淌了下來。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那月姐此時正站在我的面前。
而在我的右側脖頸傍邊柱子上,赫然已多了一柄刀,一柄短刀。
而短刀的下面,居然是一條生著兩隻前爪的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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