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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滇南現詭異
地下蟻穴有豪賭
沈陽作為東北地區老工業基地,改革開放的初期,重工業大肆興起,眾多的工業廠房在沈城各地是如雨後春筍般的湧現。
那個時候,沈陽的經濟發展雖然比不上北上廣這些沿海城市,但是,相比於其他的地方,還是叫得響的。
可是這種現象到了2000年左右,便開始急轉直下。
由於經濟形勢的急速轉變,輕工業的迅速崛起,傳統工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很多工廠開始一點點蕭條沒落,甚至開始面臨大規模的倒閉,裁員。
隨著時間的發展,時至如今,很多工廠已經是無人問津。
城北,廢舊機床廠。
這是一家廢棄很久的工業廠房,斑駁生鏽的鐵絲網,殘破不堪的廠房院牆,以及廠房院門上哪一個大大的拆字,都在像世人宣告著這裡的早已被時代所拋棄。
風,緩緩的從廠內吹出。
吹動著周圍的枯樹和雜草,也把院牆外那唯一一道破鐵門吹的“嘩嘩”作響。
一股難聞的灰塵味,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從機床廠的院牆裡飄了出來,讓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是這裡?”張成勇一邊用手擺弄著系在脖子上的領帶,一邊輕聲的說道。
“應該是這裡!”我嘴上雖然故作鎮定的說道,可是,我的手也和張成勇一樣,再不定的擺弄著脖子上的領帶。
西裝當然是那些孝子孝孫們送來的,送來時我特意看了一眼,居然還是阿瑪尼的高級定製套裝,而且居然還很合身,只不過,我和張成勇平時穿慣了休閑慣了,冷不丁穿的這麽正式,一下子還真適應不了。
不過,和我們比起來,石雪晴就要淡定的多了。
只見她身著一件黑色的香奈兒套裙,頭髮簡簡單單的挽了一個發髻,身上沒有帶一點兒配飾,可是,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造型,當她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我和張成勇兩個人不由得全都愣住了。
因為,那一刻的她就好像是一件全世界最完美的藝術品一樣,美的不可方物,美的幾乎無法形容,美的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裝飾固然重要,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她本身就是對自己最好的裝飾。
風依舊在吹,吹動著周圍的一切。
東北秋天的傍晚總是比較涼的,涼的連太陽都已經早早的落了山。
我們三個人下了車之後,就在站在那寫著大大拆字的鐵門前。
“幾點了?”張成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
“五點二十五!”我淡淡的說道。
“媽的,來早了?”張成勇說著看了看四周,“這他媽的也不像是有賭局的地方啊?你說說,這四年才開一次的羅刹賭局怎麽就不能選一個好地方?非得選這麽一個破到不能在破的地方?你說說,這些人是不是精神不好啊?”
“閉嘴!有人來了!”就在張成勇不停發著牢騷的時候,一邊的石雪晴突然說道。
果然,就在石雪晴話音剛落的時候,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大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請問幾位是……?”其中一個長的相對斯文的黑衣人輕聲的問道。
“城南晉思成!”我看著那個
黑衣人輕聲的說道。
“哦!原來是晉思成晉三爺!”那個黑衣人略顯謙卑的說道:“晉三爺,這邊請!幾位是晉三爺的朋友嗎?”
那個黑衣人看著張成勇和石雪晴微笑著問道。
“我們自然是朋友!要不然怎麽會跟著來?”張成勇沒好氣的說道。
“哦!沒錯!沒錯!是在下失禮!”那個黑衣人連忙陪笑道:“幾位這邊請!”
說完,他便當先在前面帶路,將我們幾個人帶進了那間早已廢棄的工廠之內。
滇南,群山之間。
一處被雲霧所籠罩的地界。
霧,濃如米湯的濃霧,終年不散。
陽光灑在這霧的上面,給這片濃霧鑲上了一層金邊。
這邊區域,在當地人口中被稱為“什羅”,意思是被神所遺棄的地方。
與這什羅比鄰的是一片名為達巴的山泉湖。
湖水清澈而透明,就像是鏡子一樣映映照著天與地之間的一切。
這片達巴湖是當地人的神湖,湖岸四周堆滿了好似藏傳佛教尼瑪堆一樣的石堆。
石堆有大有小,但是,在每一個石堆最上面一塊石頭的下方,都壓著一塊黃色的綢布。
這些綢布被裁減成了小臂長短,上面的顏色早已因為風雨的侵襲而漸漸的退去了,綢布上面那朱紅色的字跡,也早已看不清,不知道那些虔誠的信徒在這裡曾為自己心中的人祈求過什麽。
而在這些尼瑪堆的邊上,很七豎八的扎了四個大大的帳篷。
帳篷是美軍海豹突擊隊的軍用帳篷,帳篷裡面大多擺放的是生活用品,除了行軍床、背包、食宿用品之外,這裡面居然還有遊戲機和幾本翻到一半兒的限制級成人雜志。
這四個帳篷裡面,有三個帳篷都是空的,只有最右邊的一個帳篷裡面擺著一張大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擺著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文件與照片資料。
而在桌前,坐著一個金發的白種人。
這個人身材高大,滿面胡須,他赤膊著上身,露出了一身彪悍的紋身,他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抽著雪茄,皺著眉頭翻閱著自己眼前的資料和照片。
“他媽的!這幫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這個人罵了一句之後,拿起手邊的對講器,對著話筒大聲的說道:“蝰蛇!蝰蛇!呼叫蝰蛇!這裡是總部,這裡是總部!我是獵人,我是獵人!你們聽到了嗎?”
這個叫獵人的家夥對著對講機吼了半天,可是對講機的另一側卻仍舊只是傳來絲絲的雜音。
“媽的!你們他媽的跑到哪兒去了?你們那邊是出了什麽事兒嗎?該死!你們能不能說句話?”獵人對著對講機大罵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眾多文件當中有一張照片突然吸引到了他的注意,這張照片被壓在所有文件的最下面,顯然,它此前並不重要,所以一直被忽略在一旁。
可是,此時他卻突然注意到了這張照片。
這是一張發黃褪色的黑白老照片。
這張照片拍攝的內容是一處叢林,照片上面大部分都是茂密的樹叢,可是,在一處粗大的樹乾後面,卻赫然有一個白色的影子。
而這個影子的造型,竟然好像是兩個人在抬著一頂嬌子。
照片拍的很模糊,照片
裡的那兩個人和那一頂轎子就好像是影子一般飄忽不定,又像是鬼魂一般讓人琢磨不到。雖然它們是在照片裡,可是,在那個叫獵人的家夥眼裡看來,這兩個人白的就像是霧,輕的就好像隨時可能被風吹走一樣。
“這他媽的是什麽東西?”獵人伸手拿起那張照片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地方還會有其他的人?”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陣淒厲的哭聲突然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這哭聲淒慘無比,就好像是無數惡鬼低吟一般直鑽進獵人的耳朵,他的血已經變的冰冷,他的心在往下沉,他想要捂住耳朵不讓自己去聽著淒慘的哭聲,可是,他就算將耳膜刺破,那聲音還是揮之不去。
獵人猛然回身,他想看看這哭聲是從何處發出來,可是,當他回過身的時候,他的身後赫然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哭聲還在繼續,還在不停的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那如惡鬼哭嚎一般的慘叫,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讓他們變的脆弱、便的痛苦。
獵人大吼了一聲,接著整個人衝出了帳篷,而就在他衝出帳篷的時候,他整個人一下子頓住了。
因為,他在此時赫然看見了兩個人,兩個人抬著嬌子的人。
這兩個人也好像是紙扎的一樣,灰白色的衣服,灰白色的帽子,灰白色的臉。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在隨著風不要的搖擺,輕的就像是沒有骨頭,輕的就好像真的是紙做的,好像風在大一點點就能夠將他們吹散在這湖邊。
獵人倒下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倒下去的,後來發現他的人們只是知道在他倒下去的時候,他的咽喉處多了一條淡淡的紅線而已。
而那兩個抬著嬌子的人哪?
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知道。
他們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唯一能證明他們曾經來過這裡的,就是他們走的時候,在遠處傳來了淡淡的歌聲。
歌聲淒美婉轉,似鬼哭,又似天籟。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傍晚,五點四十五分,羅刹賭局開始前的十五分鍾。
地點,機床廠的一個地下防空洞。
這個地方被那些人稱之為“蟻穴”。
蟻穴在車間地下的三層,裡面很大,可是這裡面的人卻並不算多,大約只有六十幾人,而真正有資格進場賭上一把的加起來最多只有十四個。
畢竟有資格,能夠拿得出一億現金作為賭本的人在這座城市裡,也著實不多。
蟻穴裡雖然沒有什麽裝修,可是,這裡面擺著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好貨。
最好的紅酒,最烈的威士忌,最新鮮的魚子醬,最嫩的日本北海道和牛,當然,還有最美麗的姑娘和最舒適的房間。
這裡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最好的,而且,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一切都是免費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在這裡享受到一切你所想要的。
一個億現金換來的入場資格,在蟻穴裡不僅可以用來豪賭,也可以得到最物有所值的享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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