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跪在地上,一下子傻眼了。
雖然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卻由不得他不相信,眼見小弟一個個心驚膽戰,而他也受了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徹底栽了。
“楊牧,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面色接連變幻,葉南咬牙說道。
一句話出口,他隻覺得胸腔劇痛,再次吐了一口血,楊牧剛剛那一腳,起碼踢斷他好幾根肋骨。
怨毒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駭然,葉南強忍著痛,招呼鐵柱幾人離開。
“南哥,你受傷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不行,這個場子我必須得找回來。”葉南狠狠吐了一口口水,眼圈都紅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咽不下這口惡氣。
“可…可是那小子很能打,連狼哥虎哥都不是對手,我們根本打不過…”鐵柱苦著臉相勸,想起楊牧的可怕,現在還有些後怕。
“誰說要收拾一個人,必須的能打過他了,就算他再能打又能怎樣,在權力面前也不值一提,這一次我要讓他坐牢。”葉南冷笑。
“你是說去找你爸那個派出所所長朋友?”大劉眼前一亮,第一個反應過來。
葉南有個周叔叔,是城郊派出所所長,平日裡他們幾個打傷人,都是葉南這個周叔叔幫忙擺平的。
平日裡,都是他們打傷人找這個周叔叔擺平,葉南被人打傷還是頭一次,因此他一時並沒有往這方面想,聽葉南提到,他這才反應過來。
“有他出手,楊牧再厲害也沒用。”
“在強權面前,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踞著,這次楊牧完了。”
在眾人興奮的議論聲中,葉南得意的一撇嘴,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老爹葉正的電話,“爸,我被人打了。”
“是不是沒錢了,去找你媽要,我在外面喝酒。”
對面聲音有些吵,一群人正在喝酒,葉正根本沒聽清葉南的話,隻當他是錢不夠花找自己要錢,說了一句直接掛斷。
電話剛掛斷,就再一次響起,葉正走出幾步接通,葉南急切的聲音傳來,“爸,你快給周叔叔打電話,讓他來救救我,我快被人打死了。”
葉正大吃一驚,還以為真的出大事了呢,連忙追問,“怎麽回事,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大富豪酒店,有個窮小子把我肋骨打斷了,我一直在吐血,他還不讓我去醫院,擺明的想弄死我。”
葉正一聽這還得了,連忙道:“你堅持住,我就在附近,幾分鍾就到。”
“你自己來沒用,對方很橫,必須周叔叔來。”
“放心吧,他就在我旁邊坐著。”
說話時,旁邊一名肥頭大臉的中年男子,回頭催促道:“老葉,別光顧著打電話,趕緊的過來喝酒。”
“老周,這酒回頭再喝,我兒子被人打成重傷,人都快死了,對方還不依不撓,連醫院也不讓去,你趕緊跟我去看看。”
“有這等事,反了天了他,把人打成重傷還不依不撓,還有沒有王法了,走,咱們一塊過去,我倒要看什麽人這麽大膽。”
……
五分鍾後。
葉正來到大富豪門口,同行的還有警隊隊長周慶文。
來到現場,葉正直奔葉南,簡單詢問情況後,立馬要送他去醫院。
周慶文也沒閑著,詢問鐵柱幾句後,知道打人者叫楊牧,現在就在酒店裡,直接叫囂著要去抓人。
葉南雖然跟老爹聊天,其實卻一直留意周慶文,聽他表示要去抓人,哪裡肯去醫院,搖頭道:“我不要去醫院,我要親眼看著楊牧被抓走。”
“胡鬧,你不要命了!”葉正沉著臉呵斥。
“反正我不管,他把我打這麽慘,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他被抓,不然我死也不去醫院。”葉南堅持。
葉正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拿他沒辦法。
一旁的周慶文勸道:“老葉,別動氣,不就是抓個人,也就是幾分鍾的事,等把人抓到,再送他去醫院不遲,也不趕這幾分鍾。”
……
花開富貴廳。
知道楊牧真的很能打,羅坤等人好奇的圍著他問東問西。
一直過了十來分鍾,羅坤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道:“剛剛只顧著問你,忘了點菜了。”
“服務員,點菜!”
喚來服務員,羅坤正要點菜,房門猛然被推開,肥頭大臉的周慶文當先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群警員。
目光在桌上一掃,周慶文直接問道:“誰是楊牧?”
“我是,有什麽事嗎?”
“有人報警告你故意傷人,請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吧。”周慶文繃著臉,公式化的說了一句,一揮手直接拿人。
羅坤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慌忙解釋, “警察叔叔,是葉南報警的吧,其實是他先動的手,楊牧只是正當防衛,你們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詞就抓人…”
“我們怎麽辦案,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周慶文眼皮一翻,陰測測掃了幾人眼,道:“聽你們的意思,打人你們也有份了,也一塊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我們又沒打人,憑什麽抓我們?”
“有沒有打人去所裡再說。”
楊牧眉頭微蹙,從這些人的態度上,看出他們肯定跟葉南有關系,不過他卻凜然不懼,很配合的跟著去了警局。
他倒要看看他們想玩什麽,如果秉公處置也就罷了,如果他們敢玩屈打成招、栽贓嫁禍那一套,他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們。
……
大富豪外。
葉正看到警察離去,對一旁的葉南道:“那小子被抓了,你現在可以跟我去醫院了吧。”
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葉南自然不再堅持,點點頭正要上車,胸口一痛,緊接著眼前便黑暗下來。
“小南,小南,你別嚇我…”葉正大驚失色,急匆匆把他送去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氣憤,咬牙撥通周慶文的電話。
電話接通,周慶文輕松道:“老葉,怎麽樣,小南去醫院了嗎?情況怎麽樣?”
“他剛剛忽然昏迷,我就這一個兒子,真擔心他出事。”葉正語調低沉,想到楊牧這個罪魁禍首,陰狠道:“老周,咱們的關系,我也不說虛的了,我不想讓那小子能完好的呼吸到自有空氣。”
“我知道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