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看樣子是完全保留了理智,雖然不知道被影響了多少,但是這足夠證明。
這場實驗算是成功了。”言鼎看著面前這個三米有余的高大身影,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這意味著什麽?
就意味著是他的設想是可行的。
超凡力量和基因的確有著不可磨滅的關系。
靈魂器官只是一種更加方便的手段。
但是,與這些血統中的超凡能量相比。
靈魂器官為根基的超凡力量體系無疑要更加的具有可塑性,更加的具備發展為一個文明的潛力。
與靈魂器官相比,這些神話生物的血統力量卻更加的接近於生物本能,文明的概念要相對於來講更弱一點。
在內功體系還是仙俠功法體系中,如果說修煉某種功法會讓修煉者的精神受到影響的話,那一定是功法本身的原因,而不是靈魂器官產生的這種能量本質上的原因。
這很不正常,因為如果靈魂器官是先天就有,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一步步進化而來,那麽這種器官所產生的能量,一定會具有這種生物類別最鮮明特征。
就好像惡魔的魔力,血族的血能,天使的聖力。
但是內力本身,只會受到功法運轉路線的影響,但最初的形態卻是無屬性的!
就不像是生物進化出來為了增強生存能力的手段,反而是科研工作者為了讓能量更加適合用於研究而進行的後天改造。
靈魂器官其實無關於血統,無關於進化歷程,而是先輩們留給後輩的寶貴遺產。
能量經過每段經脈運轉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
會對身體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會調節人體的生理活動朝著哪方面有所偏向?仿佛是精確的設定一樣。
言鼎曾經試著摧毀過經脈,將這種靈魂器官徹底的廢除。
但是被摧毀了經脈的人造人卻是意外的沒有出現想象中暴斃而亡的情況。
精氣神弱了一大截,身體仿佛上了鏽一般活動不便,但是最重要的,作為一個人類,本身的生命活動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單純從物質層面上來看的話,被摧毀了經脈的人造人各項生命活動都很正常,只不過卻像是失去了某種程度上的統合一樣,很難達到同步。
各個器官,身體的各個部分就好像割地為王一般,各司其職,但是卻僅僅是各管各的,只能通過身體本能的調節來進行各項生理活動的調節。
雖然對生命本身的生活沒有造成大的影響,但是言鼎卻知道,這是驟然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所造成的不適罷了。
但是不舒服歸不舒服,這個實驗足夠證明經脈對人體沒有不可或缺的影響,而且他也想象不出人類能夠依靠自然進化進化出這種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超凡力量器官。
不是自然進化而來,那就是人為的。
言鼎有理由相信,人類的前輩給後輩留下了寶貴的遺產,這遺產就是幾乎人人都有的經脈。
設想一下,最初的內力是由外而內在經脈中產生的第一縷氣感,就算是對經脈利用的一種摸索。
之後,武道文明漸漸的繁榮。
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被摧毀了,只剩下不知道武道的普通人。
這條道路是可以重新開啟的,重新摸索內力運行的規律,就好像自然規則可以被重新發現一樣。
而且無論時間隔了多久,無論文明發展經過多少斷層,
只要人類還有後裔,只要後裔的體內還含有經脈。 武道文明就不會斷絕。
前輩們,是給後輩留下了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重新崛起的資本。
內力修煉是不需要靈氣的,所需要的僅僅是五谷雜糧的能量而已。
食氣者神明不死,是一種高深的境界。
但是未達到這種境界之前確實有一段需要大量進食五谷雜糧的階段,練武者可日啖一牛,無論是修煉內功的還是修煉外功的。
所以,只要還能夠吃得上飯吃得飽飯,能夠鍛煉的了身體就能夠修煉出內力,經脈就好像一道網絡,無形之中串聯了全身,讓身體在強大之後可以本能地按照規定的方式來進行生命活動,直到練出內力。
這麽一份寶貴的遺產被先輩們銘刻在了血統裡,銘刻在了基因裡。
傳承至今,哪怕文字的傳承已經斷絕,哪怕當時的記載只能從神話傳說中找到隻言片語,
但是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卻不會被磨滅,他們留給後輩的禮物會讓無數的人類受益。
言鼎正是在走他們之前的路!
研究各種超凡生物的超凡力量。
整合出一套全新的體系!
這些實驗只是第一步。
“你現在想幹什麽?”言鼎開口問道。
“不想幹什麽,只是在思考人類的本質。”
劉紅楓的聲音很平靜,好像絲毫沒有因為身體傳來的種種反饋而受到影響。
要知道吸血鬼的吸血衝動,異形的冰冷心智,還有T病毒的吞噬殺戮本能都是人類不可能直接承受的了的東西。
所以他一定在某些地方發生了蛻變,一定有些地方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種哲學性的東西想一輩子估計也想不明白。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一些事情總要試試的。
還有,人生在世,說的話做的事,只要對周圍產生了影響,就一定要負起該負的責任。
這個道理好像沒人教,要不你去試試看?”言鼎開口說著危險的話。
“你就真的放心讓我這麽過去?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聞到鮮血的味道。
我不確定我可以忍多久。
殺戮,毀滅,渴望鮮血,這些好像刻進了我的本能一樣。”劉紅楓的聲音低沉,仿佛是來自深淵的暗語。
“那你為什麽沒有放飛自我呢?
異形是沒有恐懼這種情緒的,你應該也擁有這種特質才對,應該不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吧。”言鼎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現在高大的劉紅楓。
劉紅楓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看著上面那個已經略顯模糊的人影,駐足了良久。
“有些事,有些人。注定忘不掉。
我只是不想當我有一天見到她的時候,恰好是她厭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