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所有光線都在言鼎的念力領域之下被屏蔽了,僅僅只有空中的那個大屏幕在散發著光芒。
但是由於所有的光源,所有的反射光線全部都被屏蔽,在美利堅的人民們看來,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哪怕明明能夠觸摸的到,但是視線之內也看不到除了那塊大屏幕之外的其他東西。哪怕天空中那個大屏幕明明在散發著光芒。
所以,為了緩解心中的恐慌,所有的美利堅民眾不得不強迫自己直面天空上那個……惡魔。
這的確是屬於惡魔的力量,是魔鬼的力量,只有能夠和上帝相提並論的魔王,才能做到和上帝同樣等級的事情。
言鼎剝奪所有的可見光的這一手,震懾住了所有的美利堅人民。
無論是否有信仰,無論學歷高低。
他們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力,同時認清現實,接受來自天空中那個人的審判。
他們強迫自己記下天空上那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因為那個人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個字眼,都有可能關系著他們以後的命運。
所以在他們高度集中的精神之下,九頭蛇這個單詞如同一道驚雷,劃破了包裹著他們的黑暗,擊在了他們的心上。
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九頭蛇。
作為二戰時期差一點毀滅了世界的罪魁禍首,同時又是被美國隊長所摧毀的組織。
這簡直是最完美不過的宣傳題材。
既能夠宣傳美國的強大,同時也能夠樹立一個光輝的形象。
看,我們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是為了阻止世界毀滅。
多麽完美的借口。
同時完成這個壯舉的美國隊長作為英雄犧牲了,事情就更加完美了。
因為一個人被徹底定性的時候,就是在他死亡的時候。
死人不會說話,不會做事,不會反駁。
他以前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會定格,他再也沒有辦法做新的事情,改變世人對他的看法。
也就是說他們在怎麽編排美國隊長,美國隊長也不可能從棺材板裡跳出來砍他們,不,用盾牌砸他們。
他們再怎樣讚揚美國隊長,美國隊長也不可能因此而膨脹,衍生出野心。
名望和勢力,這兩樣東西是絕對不可以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的。
如果一個人既有威望又有權利,那就意味著獨裁。
意味著隻手遮天。
所以他們才敢在美國隊長死後放心大膽的給他進行宣傳造勢。
經過數十年的醞釀,如果美國隊長還活著,只要他在推特上發上一個消息,他要競選美國總統。
不管白宮裡坐著的那位到底到沒到任期,他都得立刻辭職,把位置讓出來,無論他心裡是不是願意,因為他不這麽做,有的是人會逼著他這麽做。
這就是美國隊長在美國人民心中的地位。
而作為美國隊長一生大敵,九頭蛇自然也是宣傳的重中之重。
為了宣傳美國隊長的英明神武,九頭蛇自然是被刻畫的無比的邪惡殘暴,野心龐大。
九頭蛇這個詞幾乎可以止小兒夜啼。
而人的心理很有意思,人們往往更願意去接受美好的謊言,也不願意去直視殘酷的現實。
在兩條消息之中,他們往往更願意去相信更好的那一個。
比起那個傳說中的九頭蛇重新出現,他們更願意相信現有政府掌控著。這個新的九頭蛇。
因為他們手裡的選票可以讓後者換一次血,
卻不可能傷到前者的一根毫毛。 就好比言鼎也滅世大魔王的姿態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卻發現言鼎的目的不是為了毀滅他們,而僅僅是為了討一個公道。
他們當然會為之欣喜,並且為言鼎找好各種理由,讓言鼎的這一切行為都是那麽的合乎情理。
因為最壞的情況,他們無能為力,他們當然願意把事情往好了想。
就好像綁匪和人質之間的關系,無論他之前再怎麽殘暴,只要有一點點善意,就會極大地引發人質的好感。
因為人質無力反抗綁匪的惡意,所以綁匪的那一丁丁點的善意就是絕望之中那一點微不可查的希望。
救命的稻草。
所以哪怕言鼎所說的話,其實經不起推敲。
他們也會忽視那些不合理,用自己的腦洞來填上那些漏洞,讓這番說辭變得合理。
因為如果不接受這番說辭的話,他們就得面對一個滅世大魔王,而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總統先生因為內心極度緊張,要是沒有想的這麽深。
但是聽了言鼎這番話的托尼斯塔克卻一瞬間就想到了言鼎的用意。
不管九頭蛇這個組織是不是存在,它都必須存在,而且一定會是掌握在美國政府手裡的。
因為相比於政府的無能導致一個能夠毀滅世界的組織發展的如此龐大,他們更願意相信美國政府的肮髒齷齪, 因為這在過去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就是你們的目的?摧毀美國政府的公信力?那個組織的確存在,其實不論民眾是信哪種可能,美國政府的公信力都會蕩然無存。
前者無能,後者齷齪。美國政府會徹底換一次血。
這一次展現了武力,讓後面的那群王八蛋已經不敢動歪心思了,再拋出永生的大餅。
操控選舉對你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吧。
掌控這個國家嗎?這個地球上最強的超級大國。”托尼斯塔克癱在實驗室的辦公椅上,詢問著愛麗絲。
“的確。永生的誘惑無人能夠抵擋,這一次他們鋌而走險,也有這一部分的原因吧。
九頭蛇再能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調動這麽大規模的一次軍事襲擊,在這一次事件背後,沒誰是乾淨的。
如果我的主人僅僅是來自大洋彼岸那個國家的一個普通的商人。哪怕那個國家會進行抗議,你們這種沒有誠意的搪塞式解釋或許會起作用,因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組織不可能做得到那麽大的事情,也只能默認是這樣。
記下來,等日後翻盤一起算總帳,因為一個死人並不值得拋棄數十年的和平,發動一場戰爭。
你們唯一沒有算到的是,我們不是一個國家內的普通公民。
我們是所有的國家政體同一個等級的獨立勢力。有能力跟你們打一場戰爭,而不是簡簡單單的搞幾次恐怖襲擊。
誰說?不可能有單人可敵國的人呢?
我的主人,言鼎,就是這樣的人。”